喬軟苗也學着她的樣子,有意無意的看向白筱雯:“可不是嗎,郭甯甯怎麼就找了這麼個朋友。”
白筱雯隻是戴着口罩,又不是帶着耳塞,當然能聽到旁邊兩個人的話。
趁着等待進場,她斜了那兩個人一眼:“行了,知道你們沒人要難受的慌。”
瑤蓉捏緊杯子:“你别得意,你以為人家是喜歡你才找你?不過是玩玩罷了你還當真。
白筱雯:“是你想被玩才這麼急吧?送上門都沒人要确實很慘,呵呵,你可要加油了。”
瑤蓉被說的破防,想要将手上的水潑過去,擡起的手被人按住,順着手望去是阮靈。
阮靈眼神兇狠的盯着她:“你要在我哥的婚禮上鬧事?”
瑤蓉家也算是阮家的附屬公司了,她秒換上讨好的表情:“怎麼會呢,我們三個就是鬧着玩的。”
白筱雯才不給她面子:“别亂攀關系,我可不想和你玩。”
場面頓時尬在那裡。
就連來講和的阮靈也對白筱雯心生不滿,明明不說話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怎麼這個人非要讓瑤蓉下不來台。
自家的喜事,阮靈不想鬧的太僵,隻是随便敷衍的說了幾句瑤蓉和喬軟苗,就沒再幫白筱雯說話了。
但她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很少有人能這麼不給她面子。
前排的家屬位置也不去,阮靈硬是在白筱雯旁邊插個椅子坐下。
看着她手指在屏幕上上下翻飛,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樣子,阮靈忍不住開口:“一個女孩居然還玩遊戲。”
白筱雯:“一個清朝人居然還活着。”
“哈。”
周圍的笑聲讓阮靈意識到,白筱雯在拐着彎罵她老古董。
“你是誰!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白筱雯沉浸在遊戲中也不忘回複:“在問别人名字之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這是禮貌。”
熟悉的對話,讓阮靈心髒猛的抽動幾下。
上一次和她說這話的人,最後被發現是路易城的老婆。
而這次同樣的黑口罩,隐約透着熟悉的感覺,但眉宇間露出的容貌和白筱雯還是有所不同的。
若問她為什麼這麼清楚。
在發現自己得罪了這麼了不得的人後,阮靈抱着白筱雯的照片看了一晚上,已經發展到隻看一個角,就能分辨那人是不是白筱雯的程度。
再加上白筱雯的死訊已經是公認的,想到這裡阮靈底氣又足了不少。
“問你就好好回答,别跟我扯東扯西的,再多嘴我就讓人把你趕出去。”
白筱雯伶俐的眼神掃過,迸發出強烈的敵意:“你别逼我在我朋友,人生最重要的時刻扇你耳光。”
意識回籠,阮靈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同桌的人也都瞬間噤聲,低下頭不敢再看熱鬧。
阮靈悄聲的喘着氣,身體繃直。
還是尤文文反應快,急忙幫阮靈打圓場:“好了,大喜的日子,你們别逗嘴了,靈,你哥都結婚了,你跟你男朋友準備什麼時候給大家個驚喜?”
阮靈強扯着笑:“你說什麼呢,我倆才認識一年,怎麼就談到結婚。”
喬軟苗:“一年也挺久了,徐家那位跟你也是門當戶對,你可要把握住。”
尤文文:“是呀,慢慢吞吞的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
漸漸大家越說越興奮,将剛的事完全抛在腦後。
突然周圍的空氣突然安靜,還以為是典禮開始,白筱雯下意識擡頭望去。
才發現是前面專座的客人來了,顧及到那人的身份,阮靈她們都不敢說話。
背對着她,男人一身西裝剪裁得體,身體筆直的坐在那。
兩人的位置在一條直線,加上他身材高大,正好擋住白筱雯的視線。
因為阮靈的意外加入,白筱雯沒有多餘的位置挪動椅子,糾結半分後,她還是決定和前面的人說一下,給自己空出點縫隙。
在阮靈幾人或是驚訝或是微妙的眼神中,她探出手拍了拍那人的後背。
出于禮貌她低着頭,避開了突兀的對視:“不好意思,能麻煩你往右坐一下嗎,你擋住我了。”
“抱歉。”低沉的男聲響起,随後按着她的要求向右側了側身子:“可以嗎?”
白筱雯順着空隙完美的看到,郭甯甯沖着她激動的揮手。
“剛好,謝謝。”
雖然是道謝但白筱雯的注意力,全在手舞足蹈的郭甯甯身上,順帶着微笑回應了她。
隻是郭甯甯好像有點興奮過度,右手和抽筋一樣瘋狂的甩着。
周圍幾人的眼神中都透着不可置信,更加忌憚起白筱雯的身份。
阮靈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她是不是眼睛出問題了,居然看到路易城這麼聽一個女人的話,甚至還這麼客氣。
現在她很想哭,之前得罪戴口罩的白筱雯,現在又換了個戴口罩的女人,又讓她得罪了。
她命裡跟口罩女犯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