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歸九還是閻钰,這個問題看着像廢話,其實還是有很大的區别的,因為他們分别代表了不同的立場和身份。
“這重要嗎?”夜歸九沒想到何策明會這樣問,神情有些不悅,冷不零丁地反問道。
閻钰這張臉真的太具有欺騙性,再加上閻钰展現給外人的一直都是溫和謙遜的模樣,所以何策明才敢這麼問。他的慣性思維讓他忘記了,面前的人不僅僅是閻钰,更是夜歸九。
不過夜歸九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回答了何策明的問題:“我動洛辰閣是為了動夜家,閻家和夜家是血仇,我作為閻家人要替族人報仇。”
夜歸九的話意思很明顯了,也就是說這麼多年來他都是作為閻钰在謀劃。也就是說,其實他們現在是在幫閻钰做事,而不是在幫夜歸九。
“如果夜家沒了洛辰閣這個倚仗,那自然是大打折扣。”了解了夜歸九真正的目的,那何策明接下來也方便幫他做事了。
“啰啰嗦嗦的還不趕緊搞它,你看洛辰閣自保都難了他還顧得上夜家?”他們在這邊說半天,倒是蔔重耀先坐不住了。
夜歸九卻是輕輕一笑,起身說道:“行,這就回洛辰閣做我的少閣主了。”
“好,具體的等婚期定了再說。”裴建成應聲道。
夜歸九走到後面換下了身上的黑色勁裝,套上了閻钰日常穿的淺色長袍,然後就離開途說樓了。
“何溪妹妹,你和你哥哥就暫時住在道聽客棧吧,道聽客棧的頂層有幾間客房是不對外開放的,就安排你們住那邊。”顧紹琴說着看向了蔔重耀,輕笑道,“蔔掌櫃,幹活啦。”
蔔重耀一甩袖子冷哼一聲,揮手示意林何溪和何策明跟他走。
目送三人遠去,裴建成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阿琴,蒼風樓那邊怎麼樣了?”
“你說陳平璋?”顧紹琴有些疑惑地看了裴建成一眼。
“不是,易绛疏。”裴建成搖了搖頭說道。
顧紹琴這才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樣:“哦哦,你說绛疏啊,她都在外面到處行醫,哪裡找得到人。她上個月給我寄信說她去蜀地了,估計應該在千機門的地盤上。”
“你說殿下是不是忘了蒼風樓的事情了。”裴建成腦子裡突然蹦出來這個想法。
顧紹琴想了想夜歸九最近的所作所為,好像确實是這樣:“對哦,之前陳平璋也是玉靖安一直在接觸,現在好像确實有很長時間沒去管了。”
“要不下次還是旁敲側擊地提醒一下殿下吧。”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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