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沙發上,鸢色眼睛直直的盯着櫻井淩川。
“淩川是要去哪嗎?”太宰治詢問道。
櫻井淩川沒多在意太宰治直呼他名字的事,他沒看太宰治,但也回答了太宰治的問題:“準備回公寓。”
太宰治做出驚訝的表情來。
“淩川已經完成所有的工作了嗎,真厲害啊。”
光打在太宰治的身上,他笑着說:“沒想到,好心先生是Mafia呢。”
櫻井淩川心累的瞥了太宰治一眼。
“沒說Mafia就不可以救人吧。”
他撐着下巴,盯着窗外。
“太宰,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太宰治發現了櫻井淩川在逃避和他對視,于是一下子竄到櫻井淩川面前,把櫻井淩川吓了一跳。
“來表達對淩川救了我的感謝啊,啊對了,你的那件風衣還放在我那呢!”
櫻井淩川搖了搖頭說:“風衣不用還我,你可以扔掉。”
太宰治一挑眉,語氣戲谑:“你從一開始就在避免和我對視,是在躲着我嗎?提前回公寓也是因為不想見到我吧。”
見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櫻井淩川索性不再僞裝。
“是,我現在不太想見到你。”
“為什麼?淩川讨厭我嗎?”
櫻井淩川看出了太宰治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态度。
但他現在腦子很混亂,眼下讓他腦子混亂的正主就在眼前,他忍不住就說出了自己真正的心聲。
“我不明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我想不通。”
櫻井淩川皺緊了眉頭,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想要自殺。”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如此排斥這個世界。
太宰治沉默的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櫻井淩川站起來決定回公寓冷靜冷靜,剛一走到門口就聽見太宰治略微低沉是聲音:“你覺得,活着有什麼意義呢?”
櫻井淩川站在門口,他停了下來。
意義嗎?
“人在世上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尋找活着的意義嗎?”
“找不到呢?”
櫻井淩川輕輕笑了笑,他還是轉過頭,在離開前深深的看了太宰治一眼。
“可是太宰,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種意義。”
櫻井淩川走了,寬敞的辦公室隻有太宰治仍然坐在沙發上。
櫻井淩川的公寓是先代給的,森先生并沒有收回。
公寓裡有些冷清,沒有小房子的煙火氣。
這裡沒有櫻井淩川喜歡的玩偶,冰箱也沒有常備的食材,隻放着幾瓶牛奶和幾包面包。
櫻井淩川沒心思重新買食材做飯,他草草就着牛奶吃了面包。
面包是全麥的,牛奶是純牛奶。
一點都不好吃。
他内心有些氣悶,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但顯然,情緒有時候就是毫無理由的來的。
他拉開了緊閉了的窗簾,冷風刮在他的臉上,讓他清醒了一些。
為什麼這麼在意太宰治呢?
外面天色沒完全黑下去,但橫濱大街小巷都已經亮起了燈。
他看着街巷熱鬧,想到了太宰治空洞的眼睛。
他想,可能是因為,太宰治看向他時的眼神,過于孤獨了。
可人真的會因為這樣的理由就去在意一個僅僅見過兩面的人嗎?
可是……
想讓他活下去。
櫻井淩川攥緊了手,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眼裡迸發出堅定的光。
想,讓他開心。
“既然這麼在意,那就去解決好了。”
讓太宰治在此世有羁絆 那麼他就不會想死去了吧!
羁絆是牽住一個人的最有用的方法。
至少他是這樣。
櫻井淩川決定要讓太宰治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太宰治想的那麼遭。
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
他計劃的第一步就出現了困難——他根本沒見到太宰治!
詢問了森鷗外才知道太宰治并沒有加入□□。
這合理嗎!這不合理啊!
但櫻井淩川能怎麼辦呢,他隻能試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直到後來森鷗外召見他,他再次在森鷗外身邊看見了太宰治。
太宰治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看見他的時候對他揮了揮手:“喲,淩川!”
“太宰,首領。”
森鷗外先是問了櫻井淩川一個問題。
“淩川君知道那個傳聞嗎?”
“那個傳聞?”櫻井淩川詫異的重複,傳聞,能讓森先生在意的傳聞……
“複活的先代?難道是真的?”
森鷗外把玩着手術刀,笑着解釋:“有人在擂缽街看到過先代。”
“所以,太宰君,淩川君,這件事交由你們兩個調查。”
森歐外的手術刀一下子陷入木桌,刀身還在顫抖着。
櫻井淩川注意到木桌已經有了一個被手術刀戳出來的洞。
看來他來之前,森先生已經生氣過一次了。
櫻井淩川接過森鷗外遞過來的資料,回答道:“是,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