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呆鳥張着嘴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而貓搖着的尾巴輕輕地掃了一下阿呆鳥的手,就算是寵信過這個人了。
“咪咪?”阿呆鳥試探着伸出手,但沒伸多久就手回來了——被公關官抱着的貓咪一邊哼唧着一邊露出了發亮的爪子。
阿呆鳥:“…………”
“鋼琴家!啊啊啊啊啊!”
阿呆鳥哭嚎着跑去找鋼琴家了。
櫻井淩川忍無可忍,上手捏住貓咪的後脖頸,拎到自己眼前。
貓咪碧綠的眸子和櫻井淩川的藍眸對視後心虛地瞥向一旁。
“小小,沒收你的宵夜哦。”
“咪啊!”
鋼琴家饒有興趣地觀望着,他摸了摸下巴,也伸出手去。
貓咪看也沒看,窩在了櫻井淩川的懷裡。
櫻井淩川把貓塞回了影子裡,重新做到了凳子上。
說起來……中也加入□□也快有一年了。
櫻井淩川思考着,準備籌謀一個小驚喜。
中原中也不知道櫻井淩川的想法,他放下了球杆,和五個人坐在一起喝酒,櫻井淩川喝的不是酒,是橙汁。
他捧着一杯橙汁,和色彩鮮豔的雞尾酒幹杯。
“我們為什麼幹杯?”
“為了夥伴。”
最後中也喝醉了,慶幸的是櫻井淩川控制住他了,否則舊世界就會變成一片廢墟。
————
“所以,這就是淩川沒接我電話的原因嗎?”太宰治披着黑色大衣,環着手臂靠在櫻井淩川的家門前。
事情是這樣的,櫻井淩川一回家就發現自己親愛的朋友太宰治靠在自家門前,并且語氣溫柔但目光粘稠地問他為什麼沒有接他的電話。
櫻井淩川心虛地指了指房子,“手機……沒帶。”
太宰治沒有說話,他低垂着頭,好像在思考。
櫻井淩川試探着伸出手,見太宰治沒有阻攔,便拿着鑰匙開了房門。
房子和上一次來的時候相差不大,就是玄關旁邊的台子上多了一隻長草娃娃,茂密的青草開在笑容燦爛的小人身上,顯得生機勃勃。
櫻井淩川輕輕拉着太宰治走了進去,而太宰治也沒掙脫,順從地跟着他進了屋。
櫻井淩川還是讓太宰治換上了新買的毛絨兔子拖鞋,盡管太宰治看上去渾身都散發着低氣壓和危險氣息,但他還是乖乖地穿上了那雙略顯可愛的拖鞋。
櫻井淩川有個習慣,他詢問和解釋的時候喜歡盯着别人的眼睛,這能讓他知道和他說話的人是不是真心,當然,這樣對太宰治沒用。
太宰治是天生的心操師,如果他想,别人見到的太宰治便是他們自己願意見到的太宰治。
但是習慣嘛,是很難改掉的。
所以櫻井淩川叫了太宰治,見太宰治還沒偏頭和自己對視,就伸出一根食指,戳着太宰治的臉強迫他和自己對視。
“現在是朋友間的交心環節,太宰給我打電話是想說什麼?”
太宰治沒有躲避櫻井淩川的視線,“你這話聽上去真像是在審訊。”
櫻井淩川輕輕歎氣,“都說了是閑談啦,我才不幹審訊這事呢。”
“……”太宰治沒有說話,也沒有逃避櫻井淩川那雙似乎能夠洞察人心的眼睛。
“沒什麼事哦。”
“來看看淩川有沒有死掉而已。”
“看來是沒有呢。”
櫻井淩川稍稍猶豫地開口,“我?我不會死掉的。”
太宰治的表情一愣,那種故意表現出來的輕松也有些崩塌。
正常人聽見他說這些話應該傷心或者生氣吧,就算櫻井淩川再怎麼好脾氣至少也該有些惱怒或者郁悶吧,怎麼還能這麼回答的……
“我又不是擔心他死掉……”太宰治喃喃。
“什麼?”櫻井淩川沒有聽清楚太宰治說的話,他耳朵湊近了些想要聽太宰治重新告訴自己他說了什麼。
“我說,首領有工作要你處理。”他提高了聲音說着與他上一句話完全不相幹的一句話。
櫻井淩川不覺得太宰治會因為這些小事找自己,但太宰治不願意多說,隻有太宰不願意,他問了也是白費勁。
而且……
“話說,太宰剛剛說來看我死沒死是在關系我嗎?我很開心。”
櫻井淩川挂着欣慰的笑容,讓太宰治一陣惡寒。
“淩川,你是媽媽桑嗎?”
“欸?怎麼這麼說?”
“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說孩子終于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