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言歎了口氣,道:“我師父說……可惜是個女人。”
一鳴驚道:“莫非蘭枭他喜歡……”
“乖徒兒,做好飯沒有?為師打了一架,肚子有些餓了。”蘭枭走近道。
見鶴羽垂頭走在蘭枭後面,一鳴喊道:“鶴羽,來這裡坐,我帶了酒。”一手拿出錦袋,從中取出酒壇。
一見有酒,蘭枭搶前坐到了一鳴身旁,鶴羽不言不語側身坐到了對面。
蘭枭道:“早就聽聞瑤台境仙酒佳釀,我也想嘗嘗。”
一鳴心想:“你既已經察覺曾經鶴羽喜歡你,還要如此待她,我怎麼都得替她出這口氣。”言語刻薄道:“都說北溟魔尊潇灑儒流,今日一見,卻是有些放浪形骸之外。鶴羽是我最好的姐妹,你得罪了她,如何能厚着臉皮跟我讨酒?”拿起酒壇放在了另一邊。
蘭枭道:“一鳴仙尊說笑了,我與鶴羽曾是師兄妹,現在隻是道不同,但兄妹情誼尚在,她找我切磋武藝,我不會傷了她。”
“兄妹?”一鳴驚詫道:“你把她當你妹妹?你不是知道她……”見鶴羽擡頭看着自己,一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陳有道擺上幾個碗,蘭枭不客氣的從一鳴面前拿過酒壇,挨個斟上。先端起一碗酒,放在一鳴面前,道:“謝一鳴仙尊賜酒。”再端一碗遞給鶴羽,鶴羽臉色陰沉,但也接過酒來,一口喝下。
蘭枭端起第三碗酒,聞上一聞,道:“果然好酒。”随手遞到蒼陵面前。
蒼陵趕忙推辭:“我……不能喝酒。”心下奇怪:“他遞酒給我做什麼?”
蘭枭沖他一笑,端回來自己仰頭喝下,接着又斟滿一碗。
此時場面尴尬,金玉言道:“想必大家肚子都餓了,不如飽吃一頓再言其他?”
幾人這才端起碗筷,吃了起來。
也不知個個肚子是真餓了,還是這魚頭湯甚是美味,十來個魚頭被一掃而空,鍋裡最後連一點湯都沒有剩下。
吃飽喝足,一閃眼,蘭枭不知道哪裡去了,幾人決定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去長河村。
銀河織錦,繁星點點明。
這邊,卓欠遠眺深穹,歎道:“原來望雲海也不盡都是黑暗。”
傾雲道:“望雲海海域有諸多未知之地,接下來你要去的地方,定能讓你此生不留遺憾。”
卓欠笑道:“難道不是我們一起去?”
傾雲走到鲲翼上,向下一望,隻見一片散落的島嶼如群星嵌在海面。“過來挑一個你中意的。”
卓欠道:“我中意的不就是你?”
傾雲轉過頭道:“你中意我,所以叫你的人帶陸繼風的兒子來到雲城,處心積慮讓我瞧見?”
卓欠微微笑道:“他欺騙了你,我是為你抱不平。”
傾雲踱步到卓欠面前,刷的召出金戟,指着他道:“你這是在算計我。”
卓欠道:“這是我對你的心意,并不是算計。”
“别以為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你安排不少人潛入我雲城,到底意欲何為?”
卓欠走上前,任傾雲的金戟抵在胸口。傾雲怔怔一愣,叫道:“你幹什麼?”
卓欠面不改色,語重心長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雲兒你。”
“花言巧語!”傾雲金戟一刺而出,當的一聲,看卓欠時,隻見他手中一把黑色巨鐮正架在自己的金戟上。
傾雲道:“你是自己下去,還是要我親自送你下去?”
卓欠笑道:“若雲兒喜歡,我很願意就在這片荒無人煙的海島上,與你共度餘生。”
傾雲手中金戟乃星靈族上古神物,而卓欠手中的黑鐮是鬼族在衆神征戰中遺留下的黑暗之刃。二人相鬥,霎時間,天地震顫,撕裂虛空,數道驚雷落下,傾雲後退躲避,卓欠道:“雲兒,我不會傷着你,但我們繼續鬥下去,這裡恐将會變成一片風暴海域,下面的島嶼也将不複存在。”
“我并不想與你鬥,是你賴在莫耶身上不肯走。”傾雲揮出金戟,當當當當,與卓欠黑鐮數次碰撞,心念忽動:“他隻是擋格,并不反擊,我虛晃一戟,再以星靈神力震出,定能夠把他打下去。”
但見卓欠截住傾雲金戟,忽覺一股無可容讓,威儀至極的力量逼迫過來,心知:“星靈神力難以抵擋,唯有反擊,令他非守不可。”當即拔出黑鐮鍊刃,以鐮柄擊向傾雲右肩,傾雲急忙抽身。縱是傾雲不避,卓欠這一擊也不會當真打到他的身上。卓欠再揮鐮刃勾住傾雲金戟,運力一拽,傾雲金戟脫手,在空中呼呼轉了幾個圈,掉下望雲海。
傾雲立時躍身去追金戟。卓欠道:“雲兒,我還沒下去,你急什麼!”跟着一跳而下。
傾雲回頭見卓欠追他而來,冷冷一笑,拿出鲲笛,淩空穿上戰甲,伸手一喚,那金戟便回到他手中。
卓欠道:“你無非是要我下來,索性我們就在下面的島上,住些時日,增進感情。”
二人在空中對了數十招,傾雲道:“你是第一個能與我鬥這麼久的人,但隻要把你丢下望雲海,至此我們互不相幹。”
傾雲飛身而上,心想剛剛讓莫耶藏進了雲海,就算卓欠追上來,雲海蒼茫,甩掉他易如反掌。
陡然間,卓欠出現在前,嘭的一聲,傾雲撞了上去。
卓欠抱住傾雲,笑道:“雲兒投懷送抱,讓我難以拒絕。”隻見他身上出現刻印,傾雲察覺星靈神力被束縛,叫道:“放開我!”
卓欠望着他道:“到了下面,我就放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