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尚恒視界也在那些商家之中呢!”楊柳驚歎。
井歆之一下子反應過來,她是說為什麼那天會遇上白渲學姐,原來白渲學姐在那邊搞調查呢。
同時,她也反應過來,那天老闆的一連串舉止,包括“誤”把125度測為175度,“還好,我沒有被坑。”
楊柳在一旁聽完井歆之在店裡的遭遇後直笑,“你當然不會被坑,那老闆什麼眼力勁兒?雖說你不及白渲學姐那麼連根拔起地兇殘,但是看着就不是能任意擺布的主兒!”
孫厘姬在一旁很是贊同地點頭。
井歆之是文雅溫柔,看着對誰都客氣有禮貌,但是卻是一看就知道很通事理的類型,不欺負人,但也不大會被他人欺負。
“唔。”井歆之思考了下,“要我遇上了受騙的學生和家長,肯定也會幫忙,不過确實做不到白渲學姐那樣。”
“哎呀,你看看你咋就沒也被坑,你要也被坑不就幫上忙了?”楊柳使壞開玩笑,“你至少可以作為受害者也去補充下證據嘛。”
“......”
井歆之心道,我真是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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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渲晚間回家陪狗玩了兩個多小時,又是夜光足球又是飛盤,把邊牧冬冬玩得徹底卸了勁兒,心滿意足爬回窩裡開始酣睡。
之後,白渲才和蘇茹約着去鯉德町玩。
這地方清淨,基本上來的都是白渲家裡那一層級圈子的人,蘇茹和白渲以及家裡大人相熟家的同齡小輩習慣于浸泡在這。
“你這一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夜跑呢。”蘇茹先到的,一見到白渲就直樂。
“懶得換了。”白渲就坐要了杯檸檬水灌了幾口,“剛陪冬冬玩來着,我确實也跑過來的。”
“啧。”蘇茹佩服,“你這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習慣,怪不得馬甲線那麼漂亮。”
當記者風吹日曬,一蹲好幾小時好幾天都可能,自己業餘還要折騰身體搞鍛煉,哪個正常女生扛得住?
“自律就行了,說不上苦行僧。”白渲不以為然,“你要想練馬甲線倒不用像我這麼運動法。”
“哦?”蘇茹一下子還真來了點興緻,“要不是很費事,我也想練一個出來,不為别的,平時發發自拍啥可不錯。”
“我給你推幾個方案。”白渲随手點了幾下,“三分練七分吃,再局部集中鍛煉下,你要是要個花架子還是挺快就能出來的。”
“嘶。”蘇茹點開,“我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這菜譜,還每天固定運動,我可受不了苦行僧生活。”
“呵。”白渲另要了一杯白蘭地,慢悠悠品了口,哂笑。
“巧啊,姐妹們。”她倆言笑間,一位身穿黃藍格休閑西服的男生靠了過來,熟練地也點了杯酒。
“你怎麼也來了?”蘇茹此時看着他有些頭疼。
此人名叫周杞淙,和蘇茹、白渲也算發小了,是個gay,也因此在成長過程中,蘇茹白渲和其他男發小漸漸疏離,和這個男閨蜜倒一直玩得不錯。
這人有些不靠譜,家裡零用錢已經給得足夠,他偏能花的經常超支,于是幹些讓人不齒的小勾當,比方說之前多次販賣過白渲的行程給白渲的暗戀者,兩人之間就漸漸有些不對付了。但白渲這人雖然看着冷,其實重情義,跟他吵過幾次架,依舊還算個發小,蘇茹不知道是不是發生過别的什麼事,某一天開始,白渲是真的和他斷絕關系一般。
“我先聲明啊,白渲這次行程洩露可不關我事。”周杞淙笑嘻嘻捋了捋他的天空藍領帶。
白渲對他視若無睹。
周杞淙拿到自己的酒後,一屁股坐她們旁邊就不走了,長籲短歎,一副愁眉苦臉樣。
“姐妹們,你們不知道,我失戀了。”周杞淙扮演了半天憂郁卻沒人跟他搭話,隻好又主動開口,“我今兒過來是借酒澆愁的。”
“嗯?”蘇茹納悶,反正無聊也是無聊,準備拿他的心事當下酒菜,“你不是喜歡醫學系那個小帥哥叫什麼陸橋的?”
“是啊。”周杞淙惆怅地同她望了一眼,“陸橋,他最近看上了一個小學妹,那小學妹還挺優質的,叫井歆之,挺多人追的呢,你們聽說過吧?”
蘇茹稍稍過了下腦子,“名字是有點兒印象,但是他喜歡人家那又怎樣?”
你和他又沒在一起過,一直單戀人家,怎麼就算失戀了呢?
“我看出來他是認真的了,他那人,做什麼都是認真的。”周杞淙歎了口氣。
白渲在一旁,左耳進右耳出,稍微挑了下眉。
她對井歆之這個名字沒啥印象,但是他們說的那個陸橋卻是覺得是一顆好苗子的。
那男生和這學校一通的青蔥男生不一樣,沒那麼多雜念,一門心思做學問研究的,白渲對其還有點兒惺惺相惜的好感。
她暗暗搖頭,現在的學生,真沒定力,念書奮鬥的年紀去想那些事,可惜了。
周杞淙還在那感歎,一半為自己,一半為心上人,“那女生可難追了,出了名的乖乖女,陸橋卻是何苦呢。”
蘇茹踩着高腳椅的踩腳,努力憋笑中,順道拿手機在校論壇上搜了下那個女生,“诶,我怎麼好像見過呢,哦,見過也不奇怪,人挺出名是吧?”
“白渲你看看。”蘇茹看着周杞淙那副落魄樣,搞笑得很,拉着白渲看八卦故意激周杞淙,“這女生還真是挺好看呢,配得上陸橋這個翩翩公子哦。”
白渲正想着明天要去跟主編聊的事,冷不防被蘇茹拉了一下胳膊,屏幕從她眼前晃過,“那個陸橋要追的人是她?”
“嗯呢,叫井歆之。”蘇茹回答。
“井歆之。”白渲低聲重複了一遍,女人深邃而稍長的眸子微微閃了下,再次瞥過屏幕上的女生,半晌,她用那把清冷的嗓音下了個點評。
“他眼光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