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合:?!
他十分震驚,但又隻能壓低聲音:“真分啦?”
歐合實在想不出紀有堂不在的理由,之前一個兩個信誓旦旦,就差一句非對方不可了,結果才幾個月,助理都換了?
斯樓目不斜視看着台上配角的戲份。
見宋與觀不答,歐合又道:“我給他另外轉了那麼多大制作邀請,他就讓你來演這種恐怖片啊?”
宋與觀糾正:“是愛情片。”
歐合白眼都要翻出來了,祖宗,你是聽不到我前面的問話是吧。
“我自己選的。”宋與觀垂頭看地面,“那些大制作的劇本很少有勁的,無聊。”
歐合苦笑:“要是我沒答應你自己選我就逼你去演了,那可是大制作啊。可不是所有演員都那麼好運,不在公司宣傳造勢,不借助人力物力,不潛規則下就能一炮而紅的。”
“噢當然,我們公司不支持潛規則,咳咳。”
歐合言下之意是,宋與觀還沒到可以自己選劇本的程度,雖然粉絲量蒸蒸日上,但是還不夠熱。
宋與觀需要一個爆點。
宋與觀眯着眼瞧了瞧歐合:“我一開始就付得起違約金。”
但凡換個脾氣炸一點的經紀人,這時候已經開罵了,還算好脾氣的歐合不知道宋與觀說的是真是假,隻能道:“都說了我們公司違約金少,你别學陳述臨。”
提到陳述臨,宋與觀就覺得好笑,他揶揄:“你可别以為他是想進一步升咖才跳走的,小孩單純着呢。”
歐合也是真單純,還沒多想,聊着聊着就轉移了話題。
他臨走前,還從新助理小範那裡接過了一個手提袋,說是給韓峰成的禮物。
都往回走兩步了,歐合還是轉頭問:“那個,紀有堂是有事走了嗎?”
他怕宋與觀傷心,問得頗為小心翼翼。
宋與觀挑眉:“他在山上。”
歐合:???
出家啦?
紀有堂揉了揉鼻子,想打噴嚏,但是最終什麼也沒幹。
該去拜訪老夥計了,紀有堂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想了想,還是給宋與觀發了一條“想你了,要健康生活,1”。
準備到正式登山前這段時間不看手機,這是紀有堂自己的規定,他沒有打破的打算,和朱丹說明情況後輕車熟路往一間屋子走去。
未料半路被攔了下來。
“貝克哥!”來人是十七八歲的小孩,皮膚黝黑,但眼神宛如天上星,很亮,“阿叔托我轉告你,他在路上摔傷了,可能不能和你去了。”
紀有堂一怔。
另一位合作夥伴阿尼爾從屋裡跑出來,話音還帶着喘:“貝克,來啦!剛剛普塔來電話說在城裡摔傷腿了,我正想去找你!”
普塔和阿尼爾就是爬山小隊的合作夥伴,剛剛跑來的小孩是普塔的侄子,丹達。
丹達抓着衣服下擺,掩不住聲音裡的興奮:“阿叔說明年就帶我上山,我不是小孩了,今年能不能跟你們一道上去?”
紀有堂剛想開口拒絕,丹達就急忙道:“貝克哥,你放心!我在村裡能力一直被誇的,不會拖你們後腿的!”
見叔叔普塔的同伴阿尼爾大叔也沒拒絕,丹達覺得希望更大了。
“我不爬全程……就到大本營!一号大本營好不好!貝克哥,帶我上去吧,我很乖的!”
你現在就很不乖。
紀有堂沒說話,似在思考,但是眼神很明顯,就是不答應。
“貝克,讓他去吧。”出乎紀有堂意料的是,阿尼爾沒阻攔,反而站在男生那邊。
雖然不知道阿尼爾同意的原因,但是紀有堂不好再問,隻能點頭答應了。
他們照顧多幾人都可以,一個小孩綽綽有餘。
回去紀有堂就和隊員說了這事,并讓朱丹多照顧丹達一點。白滁和賀鳴箫兩人自己都愛玩,被人照顧還差不多。
第三天,一行人出發,路上不休整,直接去到龐波切寺廟。
丹達一路都很興奮,蹦蹦跳跳,在接受喇嘛祝福時也靜不下心,被阿尼爾敲了腦袋,才勉強安分下來。
紀有堂進了寺廟就不見了,其餘隊友打着掩護,一個個低頭合掌,腦子裡念的東西五花八門,但還算誠心。
紀有堂掐着時間回來,手裡提着一袋飾品。孟輸眼尖,直覺也靈,覺得和之前紀有堂從背包裡拿出的五色幡很像。
不過被裁成了粗流蘇條,上面安裝了扣環,剛好能扣在外套上或者包上。五色帶子上隐隐金光流動,猶如經文。
紀有堂拿出兩個遞給阿尼爾和丹達,然後看隊友自覺排成一排,攤開掌心。
紀有堂:怎麼都一副吃軟飯的樣子啊!自己不會伸手拿嗎!
但他還是任勞任怨給每個人拿了,然後扣在他們外套上。
外套上有綁帶,是紀有堂讓雲擇煙特意挑的款式,可以扣下飾品,不會掉。對于有點手足無措的阿尼爾和丹達,紀有堂變戲法般拿出幾枚扣針,幫兩人固定住了。
阿尼爾擔憂道:“貝克啊,這不是五色經幡嘛,這麼随意裁過,要遭罪的啊。”
紀有堂隻道:“向佛請過的。”
這可是蓮花生大士親手裁的,誰敢降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