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堯,你要記住,以後我就是你的後盾,你的利劍,不論你想去做什麼,告訴我,我都會替你完成。”
“那阿淵就一直陪着我,半步也不許離開。”
“好。”
杏花樹下,承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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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堯,拿着這片護心龍鱗,危急時,它能保你無恙。”
“阿淵,你痛不痛,你是不是傻,我要這龍鱗做什麼!我隻要阿淵無恙!”
“隻要你無恙,我便一切都好。”
“傻子,我答應你,會保護好自己,一直好好的。”
“好。”
青龍潭邊,許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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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盯我許久,在做什麼?”
“我在給阿堯畫像。”
“你何時習得這丹青妙手之能的,莫要将我畫醜了。”
“不會,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怎敢讓阿堯入畫。”
“那便畫吧,要是畫醜了,我可是要罰的。”
“好。”
星辰閣内,藏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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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這折扇不錯,給你做法器如何?”
“阿堯送的,自然是極好的。”
“我問你要不要,沒問你好不好。”
“要,阿堯送的,我都要。”
“要是哪天我送你一箭,你也要?”
“那我便接着。”少年郎笑着,是那樣暖。
“傻子,拿着,看看襯不襯手。”
“好。”
折骨化器,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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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他們尚且年少,厲淵泡在湖水中,蒼穹之上滿天的星辰閃爍着的似是他的往昔,眼角流下的不知是水還是淚。
原來年少時的承諾,也會随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消逝,千年已經很久了,更何況已經過了萬年。
良久,厲淵從夢中醒來,心口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俯身間随即傳來一股腥甜,一口鮮血吐出。
原來....即便過了這麼久,也還是會痛。
“主上!”
青遠剛進門便看到厲淵口吐鮮血,也顧不上厲淵的怪癖,急忙上前将厲淵扶起。
“無礙。”
厲淵本能将青遠輕輕推開,青遠微微一愣,随即又站回了一丈開外,但仍然關切着厲淵的身體。
“主上,是否需要屬下去叫醫師過來?”
“不必,何事?”
厲淵将嘴角的血漬抹去,調息半刻後,再看不出有任何的不适。
“回主上,屬下已将魂魄凝好。”
青遠施法,手中原本不成形的魂魄如今已出來了一個人樣。
青龍一族有一秘技便是能使碎魂、殘魂重聚,重生。
但由于這是違背天道的法術,便一直被塵封,直至複活厲淵時,長老才将此秘技拿出。
“随着這個,一并放入輪回道。”
厲淵從懷中拿出一個錦囊,裡面是另一個人的魂魄,上面還纏着點藍光。
“主上,您這樣做恐有違天道,若天界察覺,可能會給您帶來麻煩。”
“去辦。”
“是。”青遠無法抗命,即便他再擔心厲淵,他依舊隻是一個暗衛。
厲淵從沒覺得自己好心,他隻想看看,既定得命運是否真的無法改變,天道究竟有多無情,多可怕,他當年沒辦法做到的事,或許換個人就能做到了。
他這一生,上天入地什麼也沒怕過,他不怕違背天道,也不怕天罰,他唯一怕的,隻是那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