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溫潤的泠舒就是十足的不要臉,無時無刻不在利用它可愛的外表對着泠舒就是撒嬌賣萌。
對着穆翎就是各種蹭吃蹭喝,伸着爪就拽着穆翎的衣角到處跑,生怕穆翎清閑下來胡思亂想。
而對他,冷亓愣了愣後苦笑着:除了怼我,就隻剩怼我。
但對葉軒就不一樣了,斷離一犯困就往葉軒懷裡鑽,對着葉軒的态度也是不溫不火的,也好在葉軒性子好,還樂意寵着它這嬌貴的性子。
因而偌大的王府,一隻千年老貓打破了他們這春日裡的沉悶和倦懶。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
冷亓擡頭望向天空,這幾日他在凡間過得太過安逸,倒是忘了這世間萬物,無一都不在那人的掌控中。
與此同時,也正有兩處人馬同時向南境快馬趕來。
臨近傍晚,從京都快馬加鞭而來召太子回朝的聖旨先進了南境王府,接旨的隻有顧陌、南宮衍和葉軒三人。
聖旨裡大概寫的是:皇後病重,急召太子回京。
這道聖旨裡沒有提到南宮衍的去留,顧陌接了旨揮退欽差。
“皇叔。”
“殿下先回去,皇叔在南境再呆上些時候。”
“好。”
葉軒還沒來得及去收拾東西,緊接另一道聖旨就進了穆王府,瑄帝命葉軒三日内前往北境。
顧陌剛想出聲質問宣旨太監,便被跪在他身後的葉軒拉住衣袖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瑄帝偏愛太子确實不假,隻是為了一個侍衛質疑九五之尊的聖意,挑戰一個父親的威嚴,讓朝中衆人抓住把柄,他葉軒着實還不值得顧陌為他如此冒險。
顧陌冷着臉領了旨,并未收拾東西,便直接跟着被派來護送太子的随行隊伍出發回京。
府門外浩浩蕩蕩的人馬,生怕無人知曉太子要回朝一般。
穆翎和冷亓并未出面相送,臨走時顧陌還特意向南宮衍行禮告别,南宮衍将他扶起,靠近顧陌語氣輕柔地寬慰道:
“放心,有皇叔在,定護那傻小子周全。”
“多謝皇叔。”
顧陌再次行禮,宣旨欽差上前,恭維道:
“殿下,時間不早了,還請殿下移駕,盡早回京。”
顧陌并不睬他,反而看向南宮衍身後的葉軒,葉軒也看着顧陌,兩人都未說話,隻相視看着彼此,各自心中了然。
顧陌将來時帶來的五百精兵留給了葉軒,同為侍衛,這待遇還真是别人羨慕不來的,調動令牌說送就送,這讓宣旨欽差都不禁唏噓太子的大手筆。
終于等着太子殿下“發呆”夠了,坐上車駕,宣旨欽差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太子殿下是出了名的難伺候他在朝中可是有所耳聞的,不過好在太子也記挂着皇後病情。
車駕啟程,顧陌沒有回頭,葉軒一步沒挪目送着。
隊伍走了多久,葉軒便在府門外站了多久,說來可笑,明明他也等了三年之久,卻覺得這次的距離好似很遠,遠到即便現在快馬加鞭也追不到顧陌的歸途。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這一别後,便很難再見。
入夜,原本已經陷入沉寂的南境在狗吠聲中,萬家燈火一一點亮,在門外一步未動的葉軒帶着快馬而來已經筋疲力盡的送軍報之人進了王府。
屬南境管轄的武定縣海域遭海匪突襲,而原本已經與南國休戰的倭寇也趁機偷襲南境邊境線,南境将領被急召入王府議事廳議事,其中也包括南宮衍和葉軒在内。
南境城中已經熱火朝天的開始準備打仗,而顧陌回京的路上很是安靜。
宣旨欽差騎馬在顧陌的車駕旁,有心腹上前在他耳邊低聲将南境現在的情況禀告了一遍,宣旨欽差聽後悄摸從懷裡掏出一道密旨轉交給心腹,心腹二話不說快馬加鞭又趕回了南境。
“發生何事?”
顧陌的聲音從馬車内傳出,宣旨欽差笑得谄媚回道:
“回殿下,夜間路滑翻了輛馬車,并無大事。”
“可有人受傷?”
“回殿下,馬車中無人,并無人受傷。”
久久沒等到顧陌再次說話宣旨欽差也不再多言,隻回頭看了看南境的方向:
燈火通明,好似着了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