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先生小心,在下得罪了。”
出手之前,蕭铮還不忘提醒泠舒,泠舒隻不屑笑笑,揮劍在側,劍鋒淩冽。
蕭铮持劍飛身上前刺向泠舒,劍到半空,門後又走出一身黑衣的南宮衍,南宮衍快速上前将泠舒攔腰摟進懷裡,又擡起泠舒手中的劍擋住了蕭铮的攻擊。
見到南宮衍時蕭铮已經來不及收手,被南宮衍擋下後,蕭铮退後了幾步,看着被震得有些麻木的手,蕭铮随即立刻放下手中利劍,直直跪地參拜:
“末将蕭铮,參見王爺。”
“參見王爺!”
所有人也都随着蕭铮一同跪地拜見,可南宮衍也不理他們,一群人跪着,他卻隻關心懷裡的人:
“可有受傷?”
泠舒沒說話,隻搖了搖頭。南宮衍又将泠舒仔細打量了一番,确定泠舒無事後這才轉頭看向蕭铮,那眼神簡直就是要将蕭铮生吞活剝了,哪裡還有點剛才對泠舒時的溫柔勁。
“好,好得很啊,大統令好大的官威,帶着這麼一群人,官威都壓到了本王頭上,還真是讓本王由衷地佩服。”
“王爺恕罪,末将不敢。”
蕭铮原是在南宮衍賬下,後來南宮衍負傷請辭,原屬南宮衍舊部被瑄帝分散于各地,削官降級的也大有人在。
蕭铮隻在北境呆了一年便被召回京都,接着就接任了禁軍統領一職,與南宮衍也算不上是有太多的交集,或許這也是瑄帝重用蕭铮的原因,在這軍中與南宮衍最沒有瓜葛的當屬蕭家。
禁軍統領在南國是何等威風凜凜的官職,侍奉南帝左右,說是心腹也不為過。隻是此時再見,在南宮衍面前,蕭铮難免還是有當年的敬仰之情。
“不敢?大統領如今能帶兵來“請”本王回京,還有什麼不敢的。”
南宮衍将泠舒擋在身後,身上那股威壓,竟讓這個大統領也有些膽寒。
“王爺言重,末将奉旨辦事還望王爺見諒。”
南宮衍聽完笑笑道:“陛下有心了。”
眼神有那麼一瞬間是暗沉了下去的。
蕭铮不再說話,南宮衍轉身看向泠舒眼神溫柔,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泠舒攔住。就僅憑一個眼神他都知道南宮衍接下來要說什麼。
“不許去。”
泠舒下死令一般将南宮衍一口回絕,旁邊人齊愣愣看向泠舒:現在抗旨都這麼剛的嗎?
南宮衍笑得寵溺,伸手摸了摸泠舒的頭發,看得一群人立馬明白:有後台,有資本。
“皇兄隻是召我回京看看,不會有事的,你在這裡等我,我過幾日向皇兄請了旨便回來。”
兩人視若無人的對話,旁邊的人也很識趣的回避,畢竟都是一群單身狗,經不起這樣的暴擊。
泠舒依舊不松口,南宮衍也是争氣,聖旨喻令比起泠舒,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你少框我,陛下無故召見,能有什麼好事。你要回去可以,必須帶上我。”
南宮衍看着泠舒,眼中是有不舍,可他絕不會讓泠舒跟着自己涉險。
“小舒....”
“我說過不會丢下你,就永遠不會。你說過要我一直在,我就在這裡,就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南宮衍眼神有些變化,那年戰場他受傷傷口發炎發了高燒,迷迷糊糊間拉着泠舒說的話,泠舒到現在還記着。
看着泠舒,南宮衍無奈妥協:
“回京後,在府裡乖乖等我,可好?”
“.....好。”
泠舒思慮片刻後答應。兩人都深知瑄帝給的喻令:說得好聽點是請,說難聽點就是押解。
在這一點上,瑄帝也算是夠了解南宮衍:要是他自己不願意走,即便是有聖旨在,是沒法讓他主動回京的。
好在,他這個傻弟弟,從不會違拗他的意願,這一點,他也是算得極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