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哪肯:“誰敢碰我!”說着從袖子裡掏出匕首對準自己的頸脈,看着顧陌的背影喊:“你不答應,我就死在你東宮門前!”
侍衛們不敢動,怎麼說都是皇子傷了碰了都是死罪。
“殿下。”周策等顧陌的命令。
顧陌轉頭冷漠的看着無憂手裡的匕首,跟他之前讓沐風扔掉的那把匕首一模一樣,是用來刺殺他的。
周策這會兒身子都涼了半截:無憂随身帶着匕首,還帶着來見太子是想做什麼,殺太子嗎?隻是還沒來得及動手?
周策越想越後怕,顧陌轉身:“讓他們都讓開,随她。”
顧陌的意思很明白,想死可以,别想賴上東宮。
周策揮手,侍衛們讓開了道,無憂氣極拿着匕首就向着顧陌沖了上去,絲毫不顧及剛才顧陌給的體面。
“殿下小心!”侍衛們喊着上前攔人,周策拔刀。
隻是人還沒到跟前就被趕到的葉軒攔下,刀刃在葉軒手掌上劃了道口子,葉軒将無憂一掌打了出去。
“阿軒。”顧陌上前緊緊捂住葉軒流血的手掌吩咐周策:“去叫沈直。”
“沒事。”葉軒溫柔拍了拍顧陌的手,随即轉身惡狠狠的看向倒地的無憂,恨不能将她直接就地殺了。
無憂被葉軒的眼神吓得直哭,說葉軒以下犯上、說葉軒謀殺公主。
東宮衆人投去嫌惡的目光,在衆人注視下,顧陌上前一巴掌扇在無憂臉上,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鬧夠了沒。”顧陌問。
無憂愣住,從沒人打過他,就連瑄帝都沒有,她罵:“你敢打我!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打我!你個野種!你母親是賤人,你也是!”
無憂發瘋似的。
葉軒上前,他管她是不是公主,辱了顧陌那就送她去見閻王。顧陌将人拉住,葉軒攥着拳,忍了。
無憂還在罵,“放肆!”瑄帝出現在門口。
無憂以為自己有依靠了,起身就要去告狀:“父皇~......”
話還沒說就被瑄帝一腳踢開,無憂顫着聲不可置信地望着瑄帝:“父皇?”
“刺殺太子,不敬東宮,殺了。”那樣的決絕狠厲。
衆人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還不等确定,趙要揮手:“把慕容無憂拖下去。”
慕容?不是顧無憂,是慕容無憂。
無憂被拖了下去,顧陌看向瑄帝,似乎是在要一個答案。
瑄帝沒說話轉身離開。
沈直被周策拖着一路趕來,一身肉都在使勁,以為是顧陌受傷了,周策話也沒說清楚,等到東宮見着是葉軒,那叫一個嫌棄。
但礙于顧陌在,還是很耐心的縫了針,上了藥,包紮好。
所有人都退下,寝殿裡隻剩下顧陌和葉軒,葉軒攬過顧陌将人抱進懷裡,說:“弦之,我在。”
顧陌埋頭在葉軒心口,回他:“我知。”
聽着葉軒的心跳聲他真的很安心,好似所有人都會離開,隻有葉軒不會。
“羨哥,北境好嗎?”季陽拉着王羨開始問北境的風光。
王羨摸摸季陽的腦袋說:“這會兒還冷呢,等開春了會好些。”北境入秋後就很冷,到了冬天更是,好在如今顧陌執政沒有人敢在軍需上做手腳,早早就命戶部撥了過冬的衣物,糧草也夠。
季陽又問了劉翼和高慶,他是和高慶一起被葉軒選進東宮的。“翼哥和慶哥還好?”
“都好,這次封賞他倆都升了品階,好着呢。”
季陽說:“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我還等着和他們喝酒。”
“快了。”王羨望着天說:“等鷹越不了境,他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