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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回到了興京城,江絮蹦跳地下了馬車後的第一眼,就見到了那穿着一身火紅衣裙的宋若初時,還是有點兒驚訝的。
她還是如初遇般張揚明媚,甚至比起她來還要更加自然許多,當她笑着朝她飛撲過來時,腦子裡還是有些懵的,但僅過了一瞬便徹底反應過來,還很是熱情地回抱住了她:
“卿卿好久不見,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話語中帶着點兒激動,甚至還蹦跶了幾下,以表達自己的興奮。
可心裡頭,卻是哪哪都覺得不舒服。
“我也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宋若初的聲兒靈動悅耳,宛若那幽靈谷裡頭動聽的黃鹂鳥般,讓人聽着很是舒服。
“但是,你怎瘦了這麼多,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宋若初先是定定看了江絮幾眼後,便有些無奈地說道,還邊說着邊上手捏她的臉。
江絮一時之間覺得她臉好疼,便下意識地拍去宋若初的手後去揉揉她自個兒的臉,但她拍完就後悔了,後悔于剛才态度是不是太太太差了,她會不會難過和生氣啊。
于是乎,她擡眸瞅了她一眼,卻見她一臉壞笑地盯着她看,絲毫沒有半點兒難過的樣兒,江絮這才放松下來,并語帶不悅地說道:
“你說話就說話,怎麼還捏我,很疼的哎。”
那話中雖帶着不悅,但實際聽着更有點兒撒嬌的意味來。
她故作生氣地扭過身子,但卻偷偷地用眼瞳去瞄她,生怕她生氣,但好在她仍是平常地神色,甚至還高高揚起了鼻子,并伸手不停捏她臉:“我就捏就捏,你能拿我怎麼辦。”
江絮被這麼一搞感覺有點煩,但卻不敢說什麼做什麼,而是輕輕地點點頭,并說道:“好好,我知道了,不過我不在的這一個多月裡,無不無聊?有沒有結交新的好友啊?”
她擡起手先将宋若初的雙手放下後才繼續說着,而這話語中更是有着些許八卦和好奇的意味。
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宋若初有東西瞞着她,而且還不肯說,所以她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
雖然她在心裡頭覺得這樣的自己很不好,可是真的江絮确實是這樣,雖然隻跟她相處不到四年,可習性确實搞清楚了。
而當她這話一出時,就見宋若初那張原本白淨的臉上忽地飛上幾團紅暈,那抹紅暈似初升的朝霞,絢麗而又帶着點兒羞澀,甚至就連耳垂都漸漸染上幾縷紅暈,紅得宛若春花初開。
這一看就是很有很有問題了,而且她總感覺這臉紅不是因為有什麼好玩的,而是跟結交了什麼人有關。
“哎呀,你就别問了,過幾日便是射禮了,你可備好了?”
宋若初在說前半段時,還有點兒想轉移話題的感覺,但隐隐之中透着點兒羞惱,而說到後半句話時,語氣已恢複成了往日裡頭那般說笑的調調了。
江絮也知她不願意答,那麼就不問好了,畢竟她也不是那種刨根問底之人。
于是乎,她在聽到宋若初的問題時,便點點頭說道:“當然準備好了,而且還是姜伯伯送我的一匹好馬,我定會奪冠。”
她邊說着邊擺出勢在必得的架勢出來,看樣子像是什麼都準備好的樣兒,但其實她心裡頭特别沒底,甚至都不知道自個兒究竟行不行。
“姜伯伯?是誰,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她聽着宋若初疑問的話語後,才發覺自個兒好像還沒跟她說泺州發生的事,但眼下是在府門,還是簡簡單單地說一說。
“就是慎王,我啊管他叫姜伯伯。”
江絮僅用了三言兩語就講明白了姜永言是誰,何嘗不是進步。
她下意識地側頭想去尋找江席玉的身影,卻發現他不知何時走了,也不知為何,一見他不在那兒,竟有些失落。
“我明白了,看來慎王還挺喜歡你的,對了,你可知在昭昭訂婚宴上發生了怎樣的事嗎?”
宋若初那帶着點兒神秘的話語闡述着,而且還故意說話說一半,惹得江絮下意識地回頭看她。
“說了什麼?”
她對此很是好奇,不是别的,主要是因為她還從來沒聽說過關于宮裡頭的事,保不準宮裡有人認識她母親,跟她母親很熟?
她話音落下瞬間,就見宋若初神秘兮兮地趴在她耳邊說道:
“就是,太子殿下的紅顔來砸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