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句話作為保證,大夥兒明顯不再心浮氣躁,也正因為他們信得過老李,才總在對方面前沒大沒小。
葉乜适見他們都在思考未來與理想,态度是史無前例的嚴肅,提起筆在紙條上寫下兩行字,然後将其對折交給老李。
老李趁他離開教室立刻展開查看,隻見上面寫着:
考青翔,繼承周女士衣缽。
青翔???
這小子是認真的???
老李頓時覺得頭發更白了,老好人的形象也要維持不住,好好的一根苗子,居然隻想考上本市的一所技校。
他對這所技校并沒有任何意見,隻是葉乜适明明可以去到更遠的地方,像桀骜的鷹一樣肆意翺翔。
與此同時,葉乜适正被方慶五人組團團圍住,他并不知道随便寫下的兩行字,差點讓老李當場急出白頭發,甚至下定決心準備找周女士告狀。
他看着将他引來器材室的眼鏡仔,再看看方慶幾人,哪裡還不明白這是給他下的套?
隻怪他最近這段時間太過放松警惕,見眼鏡仔沒什麼威脅,便輕易地相信對方說的話,真以為是簡杭知派來找他的。
葉乜适心知這場架不可避免,便活動兩下手腕,沖坐在籃球框架上的方慶說:“想打架就趕緊的!”
“葉乜适,你不要太嚣張!”
方慶見葉乜适态度嚣張,絲毫不将他放在眼裡,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頓時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眼鏡仔怕怒火燒到他身上,便卑躬屈膝地小聲問道:“方,方哥,我已經将他引過來,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方慶一臉兇相地看過去,見對方唯唯諾諾沒有骨氣,頓時失去欺負他的興趣,“滾吧!你如果敢将這件事說出去,我就讓你在玉市呆不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說!”
眼鏡仔頓時吓得臉色一白,他非常清楚方慶的手段。
離開前,他快速地瞥了眼葉乜适,即便後者冬衣穿的厚實了些,依舊傲然挺拔地站在那裡,宛如生長在懸崖峭壁縫隙間的一棵松柏,倔強而又無所畏懼。
又像從天而降的戰神,将他從小混混的手裡救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盡管他在心裡不停地忏悔與道歉,卻始終無法傳達給葉乜适。
許是從眼鏡仔那兒獲得些許優越感,方慶總算說出憋在心裡許久的那句話,隻見他咧着嘴角,說:“葉乜适,你總算落到我的手上!”
“話真多!”
“呵~”方慶輕嗤一聲,笑的愈發得意,“你想隐瞞的秘密,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到底還打不打?”
葉乜适發覺自己的脾氣變好許多,若是換做以前,他早就沖過去一拳将人撂翻在地,“别以為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就會讓我害怕!”
“行,不愧是葉大校霸,嘴夠硬!”方慶扯了下唇角,陰沉着臉冷哼道:“等會我看你下面那張嘴是不是一樣地硬!”
葉乜适聞言立刻皺了下眉頭,隻覺得對方說話既下流又刺耳,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同時,他的耐心完全告罄,正準備大開殺戒,就聞到幾股刺鼻的信息素,它們不約而同地攻擊腺體,就像陰冷潮濕的毒蛇對他吐出蛇信子。
蓦地,葉乜适瞳孔驟縮,忍不住發出聲音,“唔~”
他罵道:“卑鄙!”
方慶聞言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猖狂、得意,“看來你想隐瞞的事情是真的,果然分化成最低賤的Omega!”
話畢,就見他從籃球框上跳下來,緩緩走到葉乜适對面,繼續說道:“隻是聞信息素應該無法滿足你吧!不如跪下來求我,或許我心情好就大發慈悲......”
“閉嘴,傻逼!”
葉乜适一手捂住腺體,一手攥緊拳頭,表情不屑地說:“我就算分化成Omega也照樣吊打你們幾隻臭蟲!”
“葉乜适!”
方慶怒叱一聲,顯然他又被葉乜适的态度刺激到,臉色肉眼可見的扭曲起來,“死到臨頭還這麼嚣張,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給你機會!”
話畢,就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支半指大小的玻璃瓶,“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待會兒保證讓你像狗一樣求我!”
瓶塞打開,一股奇異的香味瞬間彌漫整間器材室。
這是......信息素引誘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