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尖銳的牙齒,換成溫柔地啄吻與舔、舐。
“再堅持下,好不好?”他強忍着躁動不安的欲望移開視線,同時收斂信息素,耐心地安撫。
然而,這種方法雖然溫和但效率太低,于葉乜适而言,更像是飲鸩止渴的毒藥。
如此鈍刀子割肉,還不如給他個痛快!
“簡杭知,你到底行不行?我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葉乜适喘息粗氣眼睛發紅,也不知道是被情欲折磨的,還是簡杭知的不作為氣的?
“何況你又不是沒有咬過,讓你咬就趕緊咬!”
“我是擔心你的腺體受不住!”
簡杭知有這樣的擔憂非常正常,況且葉乜适的腺體本來就很脆弱,好不容易這段時間養好一點,偏偏被方慶用禁藥刺激了。
就像是青澀的果子,倘若定期澆水施肥會自然成熟,這樣的果肉由内至外的汁多甜美。
倘若被催熟劑提前催熟,即便生長的再嬌豔,内裡依然酸澀不已。
故而,他這一口咬下去,幸運的話,腺體在他的信息素安撫下自然成熟健全,不幸的話,腺體受損可能永遠都是殘缺的。
他不會拿葉乜适去冒險,去賭這50%的可能性。
簡杭知将擔憂說與葉乜适聽,“即便成功率是99%,我也不會去賭。”
“……”
葉乜适忽而變得沉默,他擡眼看向簡杭知。
四目相對,他居然從對方眼神中窺探出從前不曾留意到的情誼。
許是盯得久了,葉乜适眼神微微閃動,生鏽的腦子像是重新擰上了發條,“狗東西,你是不是喜歡我?”
簡杭知被問得猝不及防,隻見他沉默兩秒,堅定地回道:“是,我喜歡你!簡杭知喜歡葉乜适!”
聽到答案的這一瞬,葉乜适說不出究竟是個什麼心情,既不覺得反感,也絲毫不覺得驚訝,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樣。
他緩了緩勁,撐在簡杭知的胸前笑道:“喜歡我還總是和我唱反調!讓你咬你還推三阻四的!”
簡杭知瞧不出也猜不出葉乜适的态度,抿着嘴唇想了下,回道:“我喜歡你是真的!我想珍惜你也是真的!”
“……”
葉乜适沒有再回話,隻是臉上的笑意更深,若不是身體不受控制,他都想站起來叉腰好好得意一番。
簡杭知見狀心裡愈發惴惴不安,喜歡葉乜适這件事他本想等到時機合适再告知對方,至少等葉乜适也喜歡他再浪漫告白,顯然現在不是個好時機。
他猶豫兩秒,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呢?你對我......是什麼意思?”
葉乜适臉上的笑意忽然一僵,顯然沒有好好考慮過他對簡杭知又是怎樣的感情?
在他眼裡,簡杭知隻是他想要超越并打敗的死對頭,而且他們從小就争鋒相對,現在突然捅破窗戶紙,好像除了不解與慌張,還有别樣的情緒。
理不清,道不明。
隻不過他心裡還挺高興的,有句話叫做先愛上的那個人是輸家,換而言之,就是簡杭知輸了。
可他似乎也沒有那麼高興,畢竟争鋒相對的死對頭變成愛慕自己的追求者,有種說不出口的别扭,矛盾而又複雜。
葉乜适擰了下眉頭,心裡一團亂麻。
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拒絕簡杭知,可不知為何,他說不出拒絕對方的話來,潛意識裡覺得應該更慎重地考慮後再給出答案。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将你當成死對頭!”葉乜适抿了抿唇,十分後悔剛才沖動地捅破這層窗戶紙。
簡杭知瞧出他還沒有做好準備,便斂起眼睑将偏執與占有通通藏住,害怕洩露吓到葉乜适,更甚至擡手将對方的眼睛蒙住。
紅潤的雙唇微微輕啟,隐約露出兩顆皓齒,吐出的氣息灼熱而充滿色、情。
他忍不住動了動喉結,嗓音沙啞地問道:“知道我喜歡你,會讓你感到不适嗎?”
葉乜适視覺被封閉漆黑一片,聽覺、嗅覺自然變得異常靈敏,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嘴唇上,頓時感覺口幹舌燥變得更嚴重,就連腦子也跟着轉不動。
他不自覺地抿唇舔了下,回道:“我,不讨厭。”
簡杭知聞言頓時松了口氣,盡管當下與他設想的情況大相徑庭,可他也并不是毫無勝算。
他沉沉地吸了口氣,說道:“既然不讨厭,那可不可以試着抛開偏見,抛開信息素的契合度,抛開一切客觀或主觀因素,僅僅隻考慮我這個人,值不值得你給個追求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