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一個個的……我竟鬥不過你們了,我成了孤立無援的了。罷了,你們安排吧,我不管了!”說罷,趙公君就起身,背着手搖着頭走了。
“謝謝太太。”承簡向趙夫人行了個禮。
傅姨娘是個沒什麼主見的,趙夫人和自己兒子都說好,那便是好的,老爺子說不好,她也跟着擔心,這會子既然又扭轉成好的了,那她也高興,跟着承簡一起給趙夫人行禮。
“你行什麼禮?你也該為承簡着想,為他籌謀,瞧你,唉……”趙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
“太太說得是,隻是這些事,奴家實在不懂,不過承簡高興,我便高興罷了。”傅姨娘慢慢直起身子,又回到趙夫人身邊。
幾人聊了半天,并不理會一旁的賈姨娘,這賈姨娘便陰陽怪氣道:“方才我也幫着承簡說話來着,倒沒見着有人謝我。”
這話一出,隻傅姨娘預備上前,可沒踏出一步,就被趙夫人攔住了。
“都散了吧。”趙夫人發了話。
賈姨娘見自己被無視了,冷哼一聲,道:“哼,走着瞧吧。”說罷,扭頭便出了屋子。
原先汪時恭、汪德恭父子心道趙家一定會撤回婚約,正等着看笑話呢,可等了好幾日,十分确定事情一定傳到趙家了,卻不見那邊有任何要變動的風聲,兩人也是面面相觑。
“爹,這怎麼回事,趙家連這樣的事兒都能容忍?原本汪家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趙家願意娶臻姐兒這小丫頭片子做正室,這已經是無法想象的了,這下臻姐兒還帶着污點,趙家竟然還是不動聲色,這也太奇怪了。”德恭疑惑道。
“這誰知道?就聽說這丫頭直接去了京城,給那趙家相看,想來是那趙家公子被迷住了?”汪時恭道。
“就算迷住了,不過是皮囊而已,弄回去做個小妾得了,怎麼會要娶過去做大房娘子呢?”汪德恭道。
“你說得也是,難道這丫頭使了什麼不得了的手腕?”時恭問道。
“不知道,我瞅着,興許倆人老早就認識。”德恭倒是猜中了。
“不能夠吧,這小丫頭這麼能耐?”時恭驚疑道。
“不清楚,這麼想,怕就是在那丫頭離家出走的時候認識,不然也沒那種機會啊,天天養在深宅大院裡的,天麼,你說咱們不會正撞在槍口上了吧?”德恭大驚失色道。
“什麼意思?”時恭問道。
“咱們傳那丫頭離家出走的時候,和外頭的男人私相授受,不會真有那男人,而那男人趕巧就是這趙公子吧?”德恭冷汗都冒出來了。
“啊?哎呀,你這麼一說,倒真有幾分道理。”時恭道。
“這不遭了?”德恭拍着大腿道。
“怎麼?”時恭問。
“誰不知道這謠言是我們傳出來的啊?咱們可别和這趙家結下梁子了呀!”德恭急道。
“啊!”時恭也急得團團轉,又道:“先别急,明兒我再去探探,看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兒。”
“我看那邊也不一定知道,不然一早不就跟咱們說了。”德恭歎氣道。
“爹盡力打聽吧。”
“嗯,甭管是不是,這汪德潤真攀上趙家了,我看咱們這邊就兇多吉少了,往後和這柳知州交往,還是留個後手,可别到時候人家上面的趙家、孫家握手言和,咱們最後被推出去成了墊背的。”德恭壓低聲音道。
“哎呀,你說得對,這些天咱們就别去知州那兒了,先看看風聲再說。我這給你說得,老覺得要出事兒,這心裡啊,慌慌的。”汪時恭拍拍胸脯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吧。”汪德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