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兩人身上有着同款沐浴露的香氣,靳和夙沒怎麼用力地壓制着卅倦,紅線順着他的手腕纏上卅倦的雙手,自動打了個十分漂亮的蝴蝶結。
“小夙,你放……你繼續。”話一出口,卅倦愣了半秒鐘,他連忙解釋,“不是,我想說你放……輕點兒。”
卅倦:“……”說個“放開”兩字為什麼這麼難。
“阿倦果然說到做到呢。”靳和夙解開浴袍的系帶,磨磨蹭蹭地褪|去一半,把形狀優美的鎖骨展露在卅倦面前。
少年的身體肌肉線條流暢,沿着鎖骨往下,薄肌半遮半掩在衣物中。
卅倦忍不住想,眼前的少年比他更像吸血鬼,而且是專門來蠱惑他的吸血鬼。
他忽地就感到口幹舌燥,很想喝些什麼來補充身體裡缺失的水分,但他雙手被縛,沒辦法挪動分毫。
“小夙,我想喝水。”卅倦别開眼,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他越是與少年對視就越是口渴,不僅僅是想喝水,還想喝少年的血,以及他的全部。
靳和夙粲然微笑,他拿起玻璃罐将它打開,酒香混合着薔薇香瞬息彌漫整個房間。
“水沒有,酒可以嗎小卅哥哥?”他輕輕抿了一口,随後就把酒液喂給卅倦。
濃厚甘醇的酒水浸潤口腔内壁,刺激着舌頭上的味蕾。
“可以。”分明隻是一點點,卅倦卻感到頭暈目眩,眼裡除了靳和夙再容不下任何。
“那再多一點可以嗎?比如說這裡……還有這裡。”靳和夙移動着罐子,點在卅倦的胸前、腰腹,他眼尾彎彎,眸裡閃着令人迷醉的光。
卅倦被美色所惑,他想到先前在棺材裡的場景,啞聲道:“随你。”
這麼放心讓他随心所欲啊,靳和夙眼底笑意更甚。
阿倦,有點兒好騙呢。
罐中的酒傾倒而出,石榴紅色的液體灑在卅倦身上,在重力的作用下|流向下方,沒入布料中。
靳和夙歪頭看他,手指蘸着酒液慢吞吞地滑動,在他鎖骨處畫了隻酒紅色小兔。
“呼……”卅倦氣息不穩,少年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都令他心神難定,“别一直亂動啊。”
“是阿倦說随我的呀。”靳和夙眸光閃動,手從鎖骨滑至卅倦的肩胛位置,“能把翅膀展出來嗎?”
他禮貌問道。
卅倦:“……”不知對他做了什麼讓他必須聽話的人還講什麼禮貌啊。
“能嗎?”靳和夙又問了一遍,指腹揉按着卅倦肩頸的肌肉,口吻親昵。
酒的涼和少年指尖的熱在皮膚上碰撞,卅倦隻能丢盔卸甲:“别再問了,小夙。”
是這家夥的惡趣味吧,一定是。
知道他會同意卻偏偏要他親口承認,不回答就不厭其煩地提問。
“好呢。”靳和夙乖巧應道。
下次還問。
卅倦眨着赤紅的眸,汗水浸濕他額前的黑發,黑色翼翅展開,被他控制在不毀壞房間的長度。
手舉在頭頂不太舒服,他想。
下一秒,他手腕一松,禁|锢的紅線消失無蹤。
“阿倦看起來不喜歡被綁着呢。”靳和夙撫過卅倦的手腕内側,那裡沒留下絲毫痕迹。
紅線表示:我可是能随主人心意變化的智能版紅色天蠶線,驕傲.jpg
“咳……也不是,就是手舉酸了而已。”
事實上還是挺喜歡的,卅倦暗中想道。
但這個想法不能讓靳和夙知道,不然指不定他又會提出哪些稀奇古怪的要求。
“哦。”靳和夙拖長調子,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來阿倦是喜歡的,那下回綁|全身好不好?”
卅倦:“?”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靳和夙開啟自問自答模式。
卅倦:“!”自說自話要不得的好吧。
靳和夙用手心蹭着卅倦翅膀上的絨毛,又戳了戳他的翅膀邊緣,好奇道:“被這裡刺到的話會中毒嗎?”
“不會的。”卅倦盡量忽視少年造成的麻癢感,承諾道,“我不會讓小夙受傷的。”
他的話音才落,靳和夙就小小“嘶”了聲,他把左手食指送至卅倦跟前,蹙眉道:“阿倦,流血了。”
“你成心打我臉是吧。”卅倦惱怒地捏捏靳和夙的兩頰,拉過他的手舐去血珠。
各種甜甜的香氣混在一塊兒,極大地擾亂了卅倦的嗅覺,月圓還未過去,他想吸血的欲|望仍然存在。
「心願卡」的作用也就是一開始有效了,後面的所有都是卅倦自願的,靳和夙深知這一點。
他好整以暇地凝視着卅倦,把他的手放到自己頸上,黑眸勾魂,紅痣惑人,他說:“小卅哥哥,你不想再嘗嘗嗎?”
卅倦猶豫兩秒,便順應本心,攬住靳和夙咬了上去。
甘甜血液入口,血月照耀如晝。
紅線小兔靜靜擺在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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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我天!你們看靳哥的鎖骨上,是吻痕!吻痕啊!(破音)]
[嗚嗚嗚我不管,就算是副本抛,我也要管卅倦叫嫂子,這都有官方印證了。]
[還有床|上,那是紅酒漬嗎?你們倆是真會玩兒啊!]
[逢場作戲,切勿當真。]
[同意×99]
[不同意×99]
[同意不同意的,到時候副本結束你們就老實了。]
[預言家,刀了。]
接下來的十天裡,靳和夙和卅倦共度悠閑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