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席師伯要是沒被種下心魔,哪裡會傷成這樣?”
“席師叔也太慘了,戒律長老怎麼那麼心狠?”
“……”
席清不知道下邊弟子們的議論,韓嘯又一次被他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韓嘯吐出一口血水,“席清,适可而止,你想讓兩宗結仇嗎?”
席清根本不看韓嘯,他隻看着自己的珠子,“你認輸不就好了。”說話的聲音冷的像是雪山上飄下來的。
韓嘯身為一宗之主,自然不願自己認輸。被打下去和自己認輸是兩碼事。他對席清說:“剛才壞了你的珠子,我賠你一顆,好嗎?”
早知道那顆珠子會惹出這麼多事,他就讓别人去摘了。
席清冷哼一聲,“你賠不起。”他沒心情和韓嘯再打下去,一腳将韓嘯踹到了比武台下。
韓嘯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飛劍宗衆人趕緊去扶,同時,一道聲音響起,“道衍宗弟子,席清勝。”
随着聲音落下,比武台上設的禁制也消失了。道衍宗的弟子們在歡呼,在讨論席清戰鬥過程中的驚險。
司道直接閃身現于席清旁邊,扶住席清的胳膊。
顔玄等一衆參賽弟子正說着:“我們還沒祝賀過席師兄。”
“席師兄傷那麼重,我們先扶他去治傷吧。”
他們一回頭,比武台上空蕩蕩的,“咦,席師兄呢?”
顔玄低聲說:“許是被宗主帶走了。”
司道帶着席清,頃刻間就到了淩雲峰席清的院子。
席清眨了眨眼,不是幻覺。他疑惑地看向司念塵,“師尊,你不是靈力全無嗎?你這是什麼功法,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司道把他外邊染了血的衣裳脫掉,沒搭理他的話,看見白色的中衣也不成個樣子,對他說:“先把衣服都換下來,我給你上藥。”
席清雖然很痛,可他也不好意思在司念塵面前脫個精光,隻是遲疑。
司道又說:“快些,先脫上衣。胸口上那麼個大窟窿等着自己愈合呢?”
席清終于把上衣都脫了下來,他背對着司念塵,感受着她柔軟的指尖在背上觸過,耳尖不由開始泛紅。
司道指尖沾了藥膏,一點一點在席清背上塗開。至于那道貫穿了的傷口,司道沒碰它。剛才她已經傳音給藥閣長老,估計要到了。
司道手指從席清背上離開,她又取出一顆丹藥,“我自己煉的,内傷外傷都治。”
席清張嘴就把藥吞了下去。司念塵的水平,他概來是相信的。
等丹藥咽下去,他才回頭,“師尊,你的靈力為什麼能克制心魔?”那日他就想問這個問題,隻是一直在忍着,“是為了……”更好的控制我嗎?想到這裡,席清很是傷感,話也沒有說全。
司道自己都不清楚原因,更加給别人解釋不了,“許是我修行功法的緣故,我也是偶然得知的。”若不是将心魔打進自己體内去試驗,她一輩子也發現不了自己的靈力還有這種作用。
席清認真看着她的眼睛,語氣有幾分可憐,“師尊沒騙我?”
司道點頭,“我說的都是真的。”
席清沒再追問,他相信司念塵。
司道感應到結界有人進來,她站起來,“藥閣長老要到了,你哪裡不舒服告訴他。”
席清低頭,“嗯。”
外邊敲門聲響起,司道揮手直接打開門,“長老,先開些止疼的藥吧,席清這傷口太深,一會兒治傷總是疼的。”
藥閣長老點頭,“宗主,我看席清腿上也有傷需要處理,要麼,您先去外邊喝盞茶?”
“我弟子就交給你了,你有什麼好藥都用上。”
藥閣長老躬身送走司道。
司道在院子裡坐着,看起來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可兩隻手卻緊緊交握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情緒,擔心?緊張?
按理來說傷她剛才也看過了,就是不治也要不了命,她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