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懲罰。
而白天校園的各種異常也和日記裡寫的東西對得上。
隻是,為什麼姓和臉不一樣。
崔悅猜測道:“會不會是她媽媽的姓?”
她有個朋友,她父母離婚後就改了她媽媽的姓。
“有可能。”陳湯道:“那臉的話,可能是對自己的臉不滿意?”
唐可虞盯着阮璃如今的臉,也就是許貝貝的臉看了幾秒,“其實也差不多。”
就是普通鄰家妹妹的長相,既然不滿意,為什麼不換張特别美的臉。
“有沒有其他可能呢?”
正當他們盯着照片搜尋是不是有和鄧貝貝長得一模一樣的面孔時,昏睡的人悠悠轉醒了。
老師剛發出一聲響,阮璃一個幹脆利落的手刀下去,他身子又軟了下去,連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
正準備再次發動昏睡卡的陳湯……
還能這樣啊。
阮璃努力克制住腦子裡越來越強烈的殺人欲望,優雅地收回手,微微一笑,道:“試試看能不能省點道具。”
“你這準頭不錯呀。”駱明沒想到阮璃還是個練家子。
“做多了。”
阮璃的第一部女主戲就是武俠劇,她跟着武打師傅練了半年,不說成武打高手,揍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其實她剛才也沒想出手,隻是一下子沒控制住。
【拿起剪刀,拉開他們的嘴,剪掉他們的舌頭。】
【按照我說的做。】
這聲音又來了。
“沒找到和鄧貝貝長得一樣的臉,學生名單裡也沒有叫鄧貝貝的,姓鄧的倒是有幾個。”唐可虞此時已經認真看完照片,“那現在最大的可能還是許貝貝就是鄧貝貝。”
“那不如就先按這個猜測通關試試?”崔悅道:“暫時好像也沒線索指向其他可能。”
“那,我們是要還許貝貝清白嗎?人證好辦,我們幾個反口就行,這個物證怎麼辦?”陳湯拿着照片細細查看,“隻有一隻男人的手,要不就說是P的,都是我們做的?”
阮璃突然想到許貝貝的日記。
在最後一頁裡,她是十分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的,為此,她寫着,可以跳樓。
既然連死都不怕,為什麼不把事情寫清楚。
“什麼樣的情況下,受害者會既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又不願意把事實真相說清楚呢?”
阮璃掏出随身攜帶的日記本,翻到最後一頁,“她想以死證明清白,但沒有解釋證據來由。”
其他四人看了一遍,皆沉默了。
這小可憐的語氣,他們實在沒辦法和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鄧貝貝聯系在一起。
不過這個許貝貝這麼慘,黑化了也很正常。
“會不會,她之前解釋過呢?所以覺得,等她死了,人們自然會相信她解釋過的話?”唐可虞看向辦公室裡唯一昏睡的人,老師知道來龍去脈的可能性最大。
“大家原本就不相信她,萬一,她死了,老師學生為了逃避職責,把她的罪責定死呢。一個滿嘴謊言的學生跳樓死了,和一個被污蔑迫害的學生死了,兩者的輿論肯定不一樣。”
許貝貝曾在上面寫了一個她。
這個她會是誰?
在這個學校裡,她最相信誰?
【你還在等什麼?】
【動手呀。】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阮璃一下子沒站穩,眼前的人影突然分裂,燈光變得稀碎。她快速伸手撐住桌面,一旁的唐可虞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這才讓阮璃穩住身形。
“你怎麼了?”唐可虞發現她的臉色極差。
阮璃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如今的異常,搖頭道:“突然頭疼,現在好多了。”
她沒看到,崔悅的臉上,突然出現詭異的笑。
【為什麼還不殺了他們,是等着他們繼續壓迫你嗎?】
駱明突然感覺一陣陰冷的氣息飄過他的脖子,他一轉頭,就看到崔悅的頭以人類無法實現的方式轉了180度。
他立刻跳離原地,警惕地看着她,“崔悅,你還清醒嗎?”
“清醒?我再清醒不過了。”
崔悅神态自若地看着五人。
“你們不是想知道真相嗎?為什麼不問問本人呢?”
本人?
陳湯一把揪住一旁人的胳膊,突然想到他抓的人的身體是誰後,又顫着手松開,一步一步挪到駱明身後。
天哪,本人,不就是許貝貝,怎麼不進自己的身體?難道阮璃已經用了清醒卡?
“王理,這幾個人裡,我其實最恨你。”
崔悅眼神複雜地盯着縮着腦袋的人。
駱明默默往一旁挪了一步,讓陳湯完全暴露在崔悅的視線下,哦,現在可以說是許貝貝了。
“你…你…是,是人,人…”
“當然不是。”許貝貝發出一聲輕笑,“我跳樓了啊,腦漿爆了一地,哈哈哈,我還看見了你們恐懼的表情,真是精彩。”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許貝貝現在的身體明明還好好的啊。
為什麼要說什麼死了?
就算他們現在搞不清楚原因,也不妨礙幾人慢慢遠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