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歎了口氣,輕輕地親了上去:
“我很擔心你啊。”
“抱歉啊伊山。”
一部電影看到一半,那個老師又突然出現,全然沒有當了電燈泡的自覺:
“打擾咯,虎杖要跟我出來一下。”
“哦對了,這結局不太好哦,男主死掉了。”
你:“……”
虎杖:“……”
虎杖告訴你,他的宿舍在哪裡:“伊山,不要住外面了,先住我宿舍,可以嗎?”
“嗯。”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你迷迷糊糊地問:“是半夜也要出去學習的學校嗎?”
虎杖身上還有帶着硝煙的味道,他說:
“今天看見了一個’富士山’。”
“還有一片花海。”
“欸?”你不太清醒的腦子懷疑聽錯了,但眼睛真的睜不開,你沒有多問。
他笑了一聲,摸了摸你的頭發:“明天送你去車站嗎?”
“請了三天假,因為你一直不回消息。”抱怨的語氣。
“抱歉抱歉,下次絕對不會了。”
“嗯。”
等他上床的時候,身上的味道變了,是清冽的薄荷味。
你微睜開眼:“不吹頭發嗎?”
虎杖拉住你的手,躺下來與你面對面:“已經半幹啦。”
他認真地看着你,感慨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活着真好。”
“嗯?”
今晚的他,有點奇怪,感覺有好多事情沒有告訴你。
但你太困了,回握住他的手說:“晚安,明天再說。”
天亮了?
還是天黑着?
你仰頭看着黑紅的天,血一樣的顔色,是在做夢嗎?
這又是什麼骨架?
“小鬼,未經允許不準擡頭。”
你渾身發涼,不知所措地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你坐在最高點的男友。
他是晚上偷偷出去紋身了嗎?還穿着和服。
眼睛下面的兩個傷疤,變成了兩個紋身——眼睛!??
也太逼真了吧。
他撐着下巴,仿佛不認識你一般,饒有趣味地說:“這個小鬼竟然有女友嗎?”
“吃掉你的話,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