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樂兮聞言,側頭看過去,看到了戴着人皮面具的葉扶光。
葉扶光找到醫院了?動作這麼快?
之前葉扶光去後勤領人皮面具的時候,葉鳴因為好奇,跟着去看了看人皮面具,清清楚楚記得眼前的這張臉,黝黑皮膚,皺紋深刻,嘴唇左下角有道傷疤。
有一種裝逼被熟人發現的尴尬。
即使内心尬的一批,鐘樂兮表面上依舊維持着不耐煩的神情,看到葉扶光身上的保安服,他挑挑眉:“你是保安?”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貝紐特派來的人?”
順着他的視線,火焰逼近葉扶光。葉扶光緩緩吐出一口氣,火焰溫度很高,靠近過來的時候燒幹了周圍的空氣,缺氧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人是幾級異能,竟然能自己感到壓力。葉扶光知道,一旦自己說錯話,等待自己的就是旁邊蓄勢待發的火焰。
“我來調查貝紐特。”
鐘樂兮和葉扶光對話的片刻,下意識稍微放松了點自己手上的力道,被抓住地白大褂如獲大赦般開口:“張醫生在他的研究室,我可以為你帶路,放過我,隻要你放過我。”
葉扶光沒有和自己打架的沖動,鐘樂兮在心裡判斷,白大褂這邊比較緊急,他拎了拎手上的白大褂,朝着縮成一團的白大褂們喊話:“你們如果想他一樣,能提供我感興趣的信息,我就放過你們怎麼樣?”
其中的一個白大褂仗着膽子:“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們的?”
“這個”鐘樂兮惡趣味地攤攤手,“你們要是不相信我的交易,現在死,要是乖乖地答應,或許會有一線生機。你們不會連一線生機都不争取的吧,我看你們不像是敢赴死的人。”
鐘樂兮毫不掩飾自己對白大褂的厭惡,有的白大褂被鐘樂兮傲慢的評價氣得夠嗆,一轉眼看到旁邊的火焰,立馬慫了。
“好了,沒有反對的人,現在我問你們答。”
鐘樂兮提出第一個問題:“這裡的研究所是研究什麼的?”
白大褂們猶豫踟蹰,他們知道自己做的實驗已經違法,權衡利弊下有人開口:“如何人為制造可控污染。”
不太驚訝,剛剛看到鄭思已經有這個猜測了,現在隻是證實,看來研究院沒有撒謊,鐘樂兮準備繼續往下問。
站在門口的葉扶光目光沉沉,看向鹌鹑般的研究員,他重複了一遍:“人為制造污染?”
沒有搞清狀況之前葉扶光不欲開口,彰顯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研究員說出的這幾個字着實氣着他了,他顧不上旁邊懶散坐在椅子上的火焰異能者,徑直開口:“你們這個研究,當異調局是死的嗎?”
原來這就是葉扶光生氣的樣子,黑氣都從身後冒出來了,鐘樂兮不着痕迹地觀察葉扶光,暗暗吐槽。
白大褂可不慣着一個什麼能力都沒表現的普通人,他不怎麼樂意回答葉扶光的問題,“異調局都是一群飯桶,有什麼好怕的。”說着,不屑地撇了撇嘴。
一道白金泛光,猶如成年人手臂粗細的鎖鍊穿過說話的研究員的鎖骨,研究員哀嚎一聲,汗津津地跪在地上,血液成股緩緩沿着鎖鍊滴落,鎖鍊将研究員舉到葉扶光面前,“你在說什麼?可以再說一遍嗎?”
研究員抖着唇,搖了搖頭:“沒,沒有,我沒再說什麼。”
研究員們左看看右看看,應付一個煞神已經很困難了,為什麼又來一個,張帛肖靖的實驗品呢?怎麼到現在還沒放過來。
鐘樂兮清清嗓子:“研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研究院是什麼時候建立的?”
“三年前。”
又是三年前,三年前發生的事情還挺多的。
“研究的主管是誰?”
“張醫生。”
“研究到什麼階段了?”
看到白大褂們眼神不住地投向門口,葉扶光心裡有個想法:“剛剛我遇到了兩個研究員,他們已經死了。”白大褂們臉色更白了,活像是剛剛被刷了白漆。
白大褂們被吓了一跳,乖乖開口:“目前,已經有成功實驗品,正在測試實驗品相關能力,但是無法批量生産。”
“貝紐特愛心救助計劃和研究有什麼關系?”
根據他們觀察到的,他們知道接下來的回答會惹怒鐘樂兮和葉扶光,他們之間推推搡搡沒人願意做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