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次郎和北鬥正在系統的指示下完成一個又一個項目。屏幕上人影翻飛，火花四濺，十分熱鬧。

而屏幕對面，早田進正坐在那裡，雖然是如電影放映廳裡那種柔軟的沙發卡座，老兵畢竟是老兵，仍舊坐得筆挺，認真地關注着屏幕上的畫面。

沒一會兒，就有人走進來了，是百慕拉。他在隔壁控制室設定好了測試程序，就轉身走進了這間觀察室。

在早田将目光投過來的同時，百慕拉就拿出了一塊平闆，打開了一份文檔然後遞到他手邊的小桌闆上。

“……？”

早田将平闆接過去，順便示意百慕拉在自己身邊坐下。

“是之前讓我去查的那件事，”百慕拉在早田身邊的空座位上坐定之後，說：“調取了大量的公網數據，最後，計算得出的結論裡置信度最高的就是這個了。”

百慕拉說完的時候，早田這邊也已然将文檔翻完了。

然後又翻回到最重要的那一頁。

百慕拉說的“讓他去查”的事，那自然是指那天夜裡他與早田在體育館裡的那場戰鬥。早田在戰鬥的過程中，身體疑似發生了某種異常，導緻他在短短的一秒内突然失去了意識後又恢複。

那一秒，到底發生了什麼？

百慕拉不知道，當事人早田進不知道，佐菲這個後來者也不知道。

但佐菲确實是第一嫌疑人，因為，他就是在那個時間段附近對早田鬼上身的，但具體是什麼時間點，佐菲也說不清，隻說當他的意識徹底載入到早田意識中時，醒來時就已經在醫院裡了。

于是這個因果關系就很難說了，到底是誰先誰後。

百慕拉得了佐菲的示意，開始大張旗鼓地查，他大張旗鼓的辦法，就是黑進了好幾個挖虛拟币的“礦場”将他們“礦場”裡的算力打劫一空，迅速地将公網上所有的數據都過了一遍。

而那個置信度最高的結論——

就在那天夜裡，同一時刻，小城居民首次目擊了小城管理員，并且，憑空出現了一棟被稱為小城警局的建築物（兼市政府辦公室）。

“小城，警局……還有管理員，到底是怎麼回事？”

能得出這結論，還是因為百慕拉一直對“小城”以及“管理員”有疑問，于是但凡和小城有關的，權重都會更高一些。同一時刻也不是沒有别的事發生，然而置信度都沒有這個結論要高。

早田，其實也就是附身于早田的佐菲，默默地摸了摸下巴，他說：“……我不知道。”

然後，看向坐在身邊的百慕拉，略微傾身。

“我也是毫無準備地來到這兒的，對于此……我倒是有個猜測，隻是這個猜測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得到驗證。”

于是兩人便湊到一起耳語了一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