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女士你是懷疑你的丈夫可能有外遇了嗎。”太宰治說。
女人猶豫着點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結婚快十年了,智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比起出軌,我更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能對外聲張的事件。”
太宰治站起來走到女人對面坐下:“我大概明白了,祐希君,能麻煩你為這位憂思過重的女士倒杯茶嗎?”
說完他向對面的女人抱歉:“真不好意思,這是我們新招的員工,還不太熟悉工作。“
經太宰治提醒,庫拉索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傻站在旁邊,連忙調整狀态,像剛入職不久的新員工一樣道歉後到身後的茶水台燒熱水泡茶。
因丈夫的事情無暇顧及這些細節的女人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見太宰治準備接下委托後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鼓鼓的牛皮紙袋,放在桌上推向太宰治。
“這是預付的定金,如果成功的話,我會再付這裡的三倍。”
“我叫小川隆美,我丈夫叫小川智也,他在新成制藥的研發部工作,關于他的工作細節,其實我也不太了解。”
“我能告訴你們的也就這些,剩下的就辛苦了。”
太宰治:“交給我們吧。”
——
送走前來委托的小川隆美,庫拉索那邊的熱水才燒好。
嗚嗚作響的燒水壺讓庫拉索這個組織的王牌情報員更是感覺不好意思,畢竟不管怎麼說,當時她的身份就是事務所的員工,作為員工,卻不能及時為委托人端上熱茶,實在是失職。
不對!
新成制藥,那不正是組織的地下研究所之一嗎。
“我猜大概是半年前,委托人丈夫的公司遭遇了什麼重大事件,然後為了化解危機,所以才緊急要求重要崗位的研究員加班加點工作。”
太宰治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後開始推理,“半年的時間,對這個世界的東京來說,約等于十次寒暑假,足夠高中生從入學到博士畢業,科技從翻蓋手機更新到全面屏智能機。”
庫拉索不明所以:“你在說什麼?”
太宰治并沒有回答庫拉索的疑惑,仍是繼續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半年前,你之前工作的組織,發生過重要研究員叛逃事件吧?”
對方的每句話似乎都沒有邏輯可言,從委托人丈夫的公司到那串不知所謂的時間論,再到組織,庫拉索艱難跟上對方的節奏。
“那段時間,組織的高級成員,代号雪莉的研究員,因為不滿Boss下令讓琴酒處死了她的親生姐姐,鬧了一段時間的罷工,最後更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叛逃了組織。”
畢竟清酒和太宰是一夥的,他會知道一些組織的情報也正常。
庫拉索企圖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合理的。
“原來如此。”太宰治長歎一聲,“那麼我們先去新成制藥打探一下情況吧。”
——
“清酒,别以為暫時得到Boss的青睐就能在組織裡肆意妄為。”
“啊?那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來警告我呢?朗姆。”
純白色的會議室内,江戶川亂步對着不斷變化形狀的大屏幕問道。
這是組織裡保密等級最高的一間會議室,能遠程連接這裡的,除了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Boss,就隻有負責情報的組織二把手——朗姆。
起初江戶川亂步是到這裡來和Boss通話的,正當他結束通話準備走人的時候,朗姆的通訊就來了。
當前在日本的高級成員,除了剛剛行動失敗的琴酒小組,其他能直接接受Boss命令的就隻剩清酒。
對朗姆來說,他既看不慣琴酒在行動組獨大,也不希望剛加入組織不久的清酒速度上/位。
更何況他手下的得力幹将庫拉索,還在琴酒主導的行動中音序全無。
就庫拉索的忠誠度而言,朗姆并不認為對方會在被警方收容的那半天内輕易動搖。
疑似叛逃的庫拉索、行動失利的琴酒,還有公安的埋伏。
從中受益最大的,不就是面前的清酒嗎。
透過屏幕,朗姆審視着坐姿放肆的清酒。
拆開後随意擺放的薯片、交叉着搭在桌上的雙腿、放蕩不羁的表情,顯然這小子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我自然是為了組織的發展,别忘了你的身份,清酒。”
“我的身份?”江戶川亂步索性直接将雙手墊在腦後,傲慢地擡起頭,“你是指組織最快獲得代号成員、世界第一黑手黨、東京裡世界最閃耀新星嗎?”
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