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許清月還不知曉這些,她仍舊每日去碧煙閣看望江心遙,日子就這麼平淡地過着,她表面上不顯露分毫,心中已是萬分焦急。自那日去了“忘憂軒”,她就再也沒有去過,這幾日她卻發現那邊的守衛多了起來。看來是要找個時機再去瞧瞧了。
經過這幾日的調養,江心遙的腳傷已好,許清月也不必日日去探望。這日一大早,她就被小梅叫醒,說是江心遙那邊請她過去。
許清月聞言起身洗漱一番後,就跟着小梅一起到碧煙閣去。她才走到院子裡,就聽見栀雨的聲音傳來,“許姑娘,你來啦。”說罷就拉着許清月就往内室走去。
江心遙見許清月來了,她笑着說道:“我方才還在說許姐姐怎麼還沒來。”
許清月告罪道:“郡主,民女來的遲了些,請郡主責罰。”她說完就要下跪,卻被站在一旁的栀雨扶了起來。
“許姐姐,你這是哪裡的話,怪我,一時興起,今日想與許姐姐一起去賞花。”
“賞花?”
江心遙點點頭,“是啊,聽說今日上京城的“泛春園”舉行五年一次的賞花會,聽說可熱鬧了……”
許清月為難說道:“這……恐怕不妥……這賞花會魚龍混雜,郡主金枝玉葉,怎麼能去這樣的地方。”
江心遙上前一把拉住許清月的衣袖撒嬌道:“好了,許姐姐,大不了我多帶些侍衛不就得了,放心吧。”
許清月還待要說,就聽見栀雨就說道:“許姑娘,您就與我家郡主一道去吧,我們王爺也是同意的呢。”
“那……那好吧。”
“太好啦,許姐姐,你趕緊去換身衣裳。一個時辰後,我們就出發啦。”江心遙說完就轉身去了内室。
許清月見她如此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時辰後,兩架馬車緩緩從平南王府駛出,馬車上,江心遙望着許清月仍舊是早上的裝扮,她皺眉問道:“許姐姐,你怎還穿着這一身?”
許清月見她問起,她淡淡笑道:“無妨的。”
“許姐姐……”
許清月正色道:“郡主,等會進了泛春園定要跟緊,切莫走散。”
江心遙鄭重地點點頭。
半個時辰後,江心遙先下了馬車,許清月是最後一個下了馬車,許清月站于江心遙的後面,她擡眸望着眼前金漆斑駁的匾額上的三個大字“泛春園”。
許清月跟在江心遙的後面,進了園門,園内花草茂盛,青石闆的小路錯落有緻,小路的盡頭是依着水而建的亭子,有些亭子還挂着紗帳,十分醒目。
許清月跟着江心遙慢慢地走着,園内種植着好些名貴的花,有些許清月竟叫不出名字。走了約莫一炷香後,許清月便瞧見眼前有一個無邊無際的湖,湖水清澈,湖上還有好幾艘船坊。
江心遙見着船坊,十分高興,她回頭對着許清月說道:“許姐姐,我們上船坊去瞧瞧。”
許清月點點頭。
許清月跟着江心遙踏上了船坊,這時船坊上的一個着紅裙面容豔麗的女子,上前行禮道:“敢問小姐可是要坐船?”
栀雨上前說道:“是的,還不讓開。”
“栀雨,不得無禮!”江心遙呵斥道。
“郡……小……小姐……”
江心遙不理會栀雨,隻是輕聲對這紅裙女子說:“姑娘,莫要理會我這婢女方才的無禮。”
紅裙女子笑道:“小姐莫怪,這船坊呢可是要二百兩銀子哦……”女子話未說完,一旁的秋雪就拿出五百兩的銀票遞了上去,那女子見這五百兩銀票,頓時喜笑顔開,忙上前去拿,女子仔細瞧了瞧後笑道:“小姐,請随奴家這邊來。”
江心遙挑了挑眉,輕聲道:“有勞了。”
衆人上船後不久,船就開了,許清月坐在江心遙的對面,兩人面前皆擺着一盞茶。
江心遙率先開口道:“許姐姐,怎麼樣?這兒美吧?”
許清月望着窗外的湖水,點頭道:“确實很美!”
“許姐姐,我就知曉你會喜歡,許姐姐,快喝茶,我方才喝了,還不錯!”
“是,郡主。”許清月抿了一口,入口茶香四溢。
“确實是好茶!”
半晌後,江心遙說道:“許姐姐,我們出去瞧瞧,外面的風景才最别緻呢。”
“是,郡主。”
許清月跟着江心遙來到了甲闆上,船坊很大,許清月憑欄眺望對岸,隻見對岸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色落雲花,甚是美豔。
“好美啊……”許清月身旁的江心遙率先贊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