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阿兄也是她能傷害的?
“月兒,此事說來話長,你怎麼會找到這裡?”說罷,擡手将許清月的眼淚小心翼翼的擦幹。許清月的腦袋往他的手上蹭蹭,像小時候一樣,許桉然瞧着許清月的眉眼,面上浮起溫柔的笑,就這麼靜靜地瞧着他的月兒。
他的月兒,瘦了許多,衣裳穿在身上寬大了些,眉眼卻是長開了,笑起來的時候,越發像極了母親。
許清月的目光觸及面前的鐵鍊,她收回了手,“阿兄,你退後些,我今日就救你出來……”
許桉然點點頭,并依言後退了幾步。
許清月擡手将頭上的一支簪子取了下來,這簪子的另外一頭十分細,她将這頭細的簪子插進了鎖眼裡,不消片刻,鎖應聲而開。她喜笑顔開,忙将鐵鍊拿掉,将門打開後,就直撲到許桉然的懷中。
許桉然見狀,抿唇一笑,歎道:“月兒,你……”
誰知許清月緊緊地抱着許桉然,“阿兄,讓我抱一會。”
許桉然聞言隻是将手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這一路,也不知曉她究竟吃了多少苦。半晌,許清月放開許桉然,将他的手鍊腳鍊皆拿掉後,輕輕地扶着他說道:“阿兄,我們走吧。”
許桉然輕輕點頭。
許清月走出牢房後,照舊提着燈籠,戴好幕離,小心地扶着許桉然慢慢地走出牢房,走出牢房後,
許清月扶着許桉然走出來時,就見桂嬷嬷已倒在地上,她勾唇一笑,方才她在桂嬷嬷給她帶路時,她将迷藥下在了她身上,所以她進去了這麼久,眼下藥效正是發作的時候,許清月帶着許桉然從桂嬷嬷身旁走過,她毫無反應。
就在這時,一支箭矢朝着許桉然方向過來,許清月忙拉着許桉然躲過了這一箭,随即,她将許桉然擋在了身後。
“許月?你這是在做什麼?”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許清月擡眸便瞧見離她一丈遠的地方,江心遙正冷冷地望着他們,許清月冷冷說道:“郡主,你私自囚禁我阿兄于此,難道這上京城的人可知你的真正面目嗎?”
江心遙絲毫不理會她的話,隻是将目光死死盯着站在許清月身後之人,她面露凄楚,須臾,便又恢複如常,半晌又轉頭對着許清月淡淡說道:“阿兄?他是你阿兄?”
“不錯!還請郡主高擡貴手,放我們離開。”許桉然将許清月擋在他身後,此刻的他雖還是有些虛弱,身姿在這時卻挺拔,許清月想将他拉回去,卻發現他站的筆直,一動不動。宛如兒時一樣,護她周全。
江心遙好似聽了什麼笑話一般,她大笑着說道:“許桉然,你怕不是被我關糊塗了吧?放你們離開?做夢!”
江心遙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許清月當初要救她,恐怕當初救她,也隻是為了此刻。思及此,她的視線在兩人身上,半晌後,她才冷冷說道:“許清月,你将他留下,今日本郡主就放你一馬,否則……”
“否則什麼?殺了我們?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許清月從許桉然身後探出腦袋回道。
“真是嘴硬!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江心遙一揮手,隻見身後的一排的弓箭手齊刷刷的射出密密麻麻的箭矢,許清月見狀,忙将許桉然躲在假山之後。
許桉然拉住許清月的衣袖正色道:“月兒,你先走,她不會為難我的。”
“不行,不行,阿兄,我不會再丢下你的……阿兄,你暫且在這裡藏好,我出去引開他們。”說罷,她就要走,被許桉然拉住,許桉然面色鐵青,“月兒,你這是做什麼?理應是這個兄長的來,你逞什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