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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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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時節,天氣好不容易放晴,柔和的陽光伴着一名身形粗壯的男子,一塊推門打進了位于都城西南側的慈幼局内。

局内立即有乳母迎了上來,牽過男人手中的羊,将羊綁在廊柱上,滿臉堆笑着同那男人說着話。

歲檀彼時正在院内銀杏樹下看小姐妹們打絡子。聽見動靜,直起身闆向那男人看去。

隻見那男人體格矮胖,面相有些兇,穿着一身墨色長袍,活像個大水缸。

他時不時地就将左右兩邊的袖管卷起又放下,叫人覺着他在這身衣服裡頭委實不自在得很。

歲檀正看着,卻忽然見那正與男人說着話的張乳母沖她笑了笑,又擺着手喊她過去。

待歲檀走近,張乳母一把扯下她面上用雜亂陣腳縫制的挂在兩耳上用來遮擋在口鼻的白布,輕嗤一聲。

“你戴的這是什麼東西,平白叫人看了笑話。”

“阿嚏——阿嚏——”

歲檀霎時間噴嚏連連,一雙眼睛紅了一圈,眼淚不自覺地向外淌。

天知道,她不是主動想哭的呀。實在是這副身體的原主她居然對柳絮過敏。

昨日她因在現代熬夜猝死穿在這名古代孤兒院裡的小孤女身上,心中惆怅難平。

本想推門出去透透氣,卻怎想剛将門打開便與柳絮撞了個滿懷。

刹那間噴嚏連連。幾息過後,白皙得像剛點好的豆腐似的手臂上甚至出了好些紅斑。

原主因柳絮過敏,每逢春末柳絮飄揚之際,都隻悶在屋中不出去。

雖因此養出了一身白皙的皮膚,但卻未免顯得有些病恹恹的。

而原主的屋子又是坐南朝北的陰面,哪怕正午之時也見不着幾縷陽光,歲檀覺着自己若同原主一般一直待在屋裡,恐怕會被憋得抑郁。

為了能夠出門透氣,她才用自己蹩腳的針線功夫給自己連夜趕制出了幾個口罩。

張乳母怕叫人覺着自己欺負她,忙又将手中這塊破布丢給她:“哎呦,給你給你。”

見她不哭了,又笑着叫她看那男人,“今兒楊屠戶是特地來看你的。”

歲檀揉了揉有些發腫的眼,原主記憶裡,沒見過這人啊。

難不成是原主失散多年的叔伯?

她隻得疑惑地湊了過去,禮貌地開口問道:“請問叔叔是?”

“呸呸呸,什麼叔叔。過幾日,他就是你的夫君了,今兒個是特地過來瞧瞧你的。”

張乳母掃了一眼那綁在廊柱上的小羊羔,眼睛裡說不出的滿意,“瞧,人家特地帶了聘禮來呢,多好的一隻羊。”

歲檀登時将眼睛瞪得溜圓。

啥?夫君?這男人瞅着少說也得有三十了。而她現下穿附着的這副身子的原主,今年滿打滿算也才十六歲。

這怎麼可以?哪怕就是昨日她穿到這裡之前,在現代她也才二十三歲,怎麼能嫁給一位三十多歲的大叔呢?

原主的相關記憶霎時間在歲檀腦海中浮現。

在原主記憶中,在慈幼局長大的女子,長到十六歲時便會給安排婚事。

昨日就有媒婆登門,給原主介紹了一樁婚事。

聽說對方姓楊,是位能幹的屠戶,隻要原主嫁過去,那肯定是頓頓吃肉吃到吐。且那楊屠戶又長她幾歲,年紀大些更會疼人。等她嫁過去,日子别提多美了。

原主也就是在媒婆走後,一邊幻想着日後的好日子,一邊啃着饅頭,這才一個不留神被饅頭給噎死了。

歲檀歎了口氣,果然從古至今的媒婆們都慣會巧舌如簧。

哪怕原主沒被饅頭噎死,歲檀都怕原主成親當夜會被這位楊屠戶給壓死。

原主實在太瘦了,豆芽菜一般的小身子骨,随便哪陣風都能将她壓倒。

歲檀目光堅定地看向楊屠戶:“我不想嫁給你。”

未等楊屠戶開口,張乳母卻先面露愠色:“這怎麼行?昨日你可是親口應下的,人家今日連禮都帶來了,照理來講,這親就已經定下了!”

這樣好的一頭羊,她哪裡舍得再叫人牽回去。

歲檀冷聲道:“收禮的是您,要不您去嫁?”

原主記憶裡,這位張乳母對待局内的孩子們向來頤指氣使。且昨日更是她同那位媒婆你一言我一語地诓騙原主,原主這才羞澀地低下了頭。

“嘿你個臭丫頭不識好歹!”

張乳母當即就要去擰歲檀的耳朵。

楊屠戶一臉怒容地站在一旁,覺着受了天大的羞辱一般等着瞧好戲。

歲檀躲閃開張乳母的動作,旋即拔下頭上的木簪子抵在身前。

張乳母在慈幼局的孩子們面前一向是說一不二,如今被一小姑娘拂了面子,哪裡忍得下這口氣。當即抄出一根擀面杖就要去打歲檀。

其餘的乳母們見狀紛紛上去拉她。真要給小姑娘打出個好歹來,面上跟掌事的師父們也不好交代。

往常她們雖然也會打,可那也是私底下去掐他們大腿内側或是胸口之類不易叫人瞧見的地方,如今明目張膽在院子裡,若是叫被别人瞧了去,總歸是不大好的。

萬一被人嚼了舌根,丢了差事,那可犯不着呀。

不知是院中哪個小娃娃先吓得哭了一聲,其餘的上至七八歲下至幾個月大的小孩子登時一塊啼哭起來,哭聲此起彼伏,好似午睡時屋外池塘内的叫個不停的青蛙。

楊屠戶的臉色漸漸黑得比池塘的淤泥都深,眉毛蹙得跟兩個打架的蝌蚪似的,立時就去解開那小羊羔的繩結,拽着它要走。

張乳母顧不上再打歲檀,忙去拉他:“哎呦,這丫頭不聽話,回頭我說說她,指定叫她心甘情願地嫁給你呀。”

屠戶冷哼一聲:“這麼大的脾氣,我可娶不起。罷了,就當今日我沒來過,這親事您再另尋佳配吧。”

潑辣的是歲檀,是他看不上歲檀,可不是歲檀看不上他。

歲檀将手中的木簪子又插回了頭上,已被塞了一肚子氣,此時哪裡還想再透什麼氣,便轉頭回了她住的那間朝北的屋子。

這麼高質量的人類男性看不上她,她樂得自在。

有小妹怯怯地跟在歲檀身後,幫她關上門後,湊在歲檀身側很是焦灼。

“小壇,你今日得罪了張乳母,以後該怎麼辦啊?”

原主名字與歲檀同音,“壇子”的“壇”。

慈幼局内孤兒衆多,什麼花花草草的好聽名字早就被人用了去了,輪到原主這裡隻剩下瓶瓶罐罐桌子椅子的名字了。

原主還算幸運的,小壇這名字聽着還好。不像歲檀眼前這位姑娘,明明是清秀白淨的一張臉,卻叫“盆子”。

歲檀摘下口罩,用巾帕沾水擦了擦臉:“别怕,我先前打的那些絡子繡的那些花可以拿出去換錢,有了銀子我就餓不死。”

原主在這些小工藝品上天賦很高,繡的花樣打的配飾全都精巧得很,歲檀覺着比她在現代時從各地淘的小工藝品都要漂亮精妙許多,拿出去賣肯定也有不少貴人會喜歡。到時候自己沒準也能漸漸成為一代女商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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