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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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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檀索性也不掙紮了,将身子向後一靠,沉吟起來。

她今日雖仍在左臂上綁了匕首,可現下手腳被縛住,五竅也被堵了兩竅,要想在不引起他們注意的前提下悄悄将它從袖中拿出并成功割斷綁繩、跳車逃生對她而言仿佛難如登天。

為今之計,便是等他們将她帶去目的地後再伺機逃走了。

他們綁她無非就是殺了或賣了。聽他們口中的意思,似乎并不是要單純要殺了她了事,那便就是想賣了她之類的。是以他們總會有給她松綁的時候。

歲檀暗自決定,就先順從他們就是了。對方至少有兩個男人,而她這副身體如今雖不說多麼羸弱,卻終究比不上他們的力氣,便隻能伺機而動了。

馬車漸漸速度放緩,街邊小販叫賣聲、幼童喧鬧聲等鬧市聲響悉數傳入了歲檀的耳中。隐約間,她似乎還聽到了胭脂娘子同鄰攤大嬸說話的聲音。

許家在都城東南方向,與慈幼局分屬一東一西,她從慈幼局出發去許家按理說是不必經過這條長街的。

長街最西邊是慈幼局的方向,最東邊便是都城中心了,聽着聲音來看,這馬車似乎便是向着都城中央的方向去的。

都城中央什麼最多?除了達官貴人,便就是他們常去的秦樓楚館了。

挨千刀的張乳母,該不會真要将她賣進青樓吧!

歲檀耳邊的喧嚣聲又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馬蹄都不敢重踏半分的極緻甯靜。

她身下的馬車緩緩停穩了,簾外的人下馬而去,似乎在跟人小聲交談着。

歲檀正側着耳朵想竭力将他們的談話聲聽清楚,須臾間,簾外有人打起簾子,又将她一把扛了起來。

歲檀被那人扛在肩上走了兩步,緊接着便被放進了一個硬邦邦的木制容器中叫她平躺下去。

有人從外蓋上了一條長蓋闆,歲檀身下的容器再次被人推動起來,似乎是在一架小推車上?

容器外的聲音分外甯靜,她忍不住用腳踢了踢那蓋闆,但卻無人理睬。

她覺着在這容器中被推着走了好長一段路,久到她竟有些昏昏欲睡。

正當她忍不住要将眼皮阖上,她的眼前卻忽然明亮起來。

光線一時争先恐後地投射在她眼中,叫她一時不适地别了别眼。

再擡眼時,卻見面前一名模樣貌美且笑靥如花的年輕女子正溫柔地看着她。

竟叫歲檀一時失了神,忘了自己現在是一隻待宰的小羔羊。反倒是覺着這樣美的女子,便是為她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這女子峨髻高梳,翠玉珠寶零星點綴其間,顯得華貴逼人卻不顯堆砌之感。而這女子的眉間又點着一點花钿,長長的眉毛婉轉入鬓,似乎像是由這花钿上的花瓣舒展出的細長枝葉。那雙含了秋水的眼眸明亮動人,滋養出了腮上似牡丹花瓣的紅暈。

這美人生得極美,歲檀頭一回覺着自己的詞彙是如此匮乏,難以将她的美貌形容出十分之一來。

眼前的美人伸出白皙的柔荑将歲檀從那長木匣中扶起,朱唇輕啟:“底下人手上沒輕重,叫壇姑娘受委屈了。”

歲檀手腕、腳腕上的束縛已被去除,她擡腿從長木匣中跨出,這才發覺她身處在椒紅滿壁的寬大屋子内。

看這屋中的陳設,觸目所及便是金銀玉器,錦繡絲羅,又有薄若蟬翼的紗幔迤逦曳地,奢華程度比她先前在江王府見到的甚之又甚。

與這兒相比,江王府甚至稱得上是簡陋。

若說這裡是秦樓楚館,她是決計不信的。

她活動了活動手腕,開口問道:“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貌美女子溫柔道:“此處是延嘉殿。”

歲檀又問:“那您是?”

一旁的女使率先答道:“這位是我們貴妃娘娘。”

歲檀一驚,貴妃,不是在宮裡的麼?所以她被綁到宮裡來了?哪兒跟哪兒啊?

貴妃看出了歲檀眼眸中的驚愕,兀自拉住了她的手。

“叫壇姑娘受驚了。本宮母家姓許,姑娘近來醫治的許家小公子便是本宮的侄兒。”

見歲檀仍頗有疑慮地看着她,許貴妃細細解釋道:“昨日裡家中長嫂與阿姊入宮同本宮講話,本宮才聽說如今宮外有你這樣一位專門醫治癡兒的女神醫。本宮今日請你來,一是想謝你這幾日醫治睿兒,二也是想求姑娘也救一救本宮的孩兒。”

所以,這位許貴妃其實也生了個傻兒子是吧。

隻不過求人辦事怎生不好好去請,非整綁架這一出,整得歲檀心裡惴惴難安。

“怪本宮未同底下人講清楚,害得他們誤解了本宮,竟将姑娘就這樣綁來了。”

許貴妃側了側首對身邊的大宮女,“蘭枝,還不速速同壇姑娘緻歉。”

被喚作蘭枝的大宮女忙對歲檀颔首矮身:“壇姑娘受委屈了,都是蘭枝未交代仔細,是蘭枝的錯,還求壇姑娘原諒。”

歲檀見她緻歉的語态這般誠懇,忙說:“沒事,也沒弄傷我,貴妃娘娘不必自責。不知娘娘的皇兒是什麼模樣?”

許貴妃側着身子伸了伸手:“壇姑娘随本宮來。”

·

許家那邊久也未能等到歲檀與自家馬車的身影,婢女撐着一頂綢布傘遮擋住等在門口的許夫人頭頂的毒日頭,勸慰道:

“許是路上車輪陷了泥濘,忠伯才與壇姑娘遲來了,夫人還是回屋中等吧。”

許夫人道:“這幾日天晴得很,四處都曬得幹幹的。且那條道昨日咱們回來時才走過,分明好走得很,便是咱們家的馬車也是好用得很,如何能出什麼岔子呀。阿忠出去這都快有兩個時辰了吧,莫不是路上遭了什麼劫匪?”

婢女道:“可是夫人,都城裡頭,怎會有劫匪呢?”

許夫人兩眉卻蹙着:“不好說,我這心裡總是有些揪着。”

婢女道:“夫人若是不放心,不若咱們再派人過去瞧瞧,沒準路上就碰着了呢。”

許夫人:“也好。”

婢女聞言,忙去招呼門口候着的小厮,叫他抓緊套車去瞧。

不多時,那小厮火急火燎地邁入許夫人正喝着茶的廳上去,嘴裡叫喊着:“夫人,不好了,咱家馬車遭了劫匪了。”

許夫人起身,問:“别急,你慢些說,你可看清了那劫匪的模樣麼?”

小厮汗涔涔的一張臉顧不得擦:“奴親眼看見咱家的那駕馬車倒在那城郊路上,馬卻不見了。奴便又去了趟慈幼局,局裡乳母也未曾見到壇姑娘,想必是遭了難了。”

許夫人忙問:“那阿忠呢?”

小厮道:“奴也四處沒找見。”

許夫人手上的茶盅疏地碎在地上,止不住地拈着自己手裡的佛珠串:

“天可憐見,我總覺着要出事,這可怎生是好啊。抱月,去,快遣人去找夫君拿主意!”

·

皇宮中的長生殿内,香煙自香爐内袅袅而上,叫人聞了神清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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