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雁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怒火,皺着眉訓斥道:“向小姐,我們之間什麼關系?你似乎很愛管閑事?小言總得罪你了嘛?讓你在背後這麼诋毀人家?像你這種性子,是不是路過的糞車你也要上去嘗嘗鹹淡啊?”
向知意聽到孟祈雁絲毫不留情面的話,身子一頓,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根本沒想到孟祈雁這麼不給她面子。
角落裡的舒予禾一直沒有說話,她不想說話,可是在聽到向知意诋毀言江玥的時候,她沒忍住擡腳走向她。
宋餘燦知道她要幹嘛,連忙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别沖動。
舒予禾沒管那麼多,走到向知意面前停下:“向小姐,小言總是怎麼得罪你了?是刨你家祖墳了?還是殺你雙親了?你怎麼總是跟小言總過不去呢?”
向知意更沒料到舒予禾也會突然站出來質問她,她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揪着衣角,眼睛裡也蓄滿淚水,大有一種舒予禾再多說一句她就落淚的架勢。
宋餘燦看到這麼柔弱無力,破碎感極強的向知意,連忙上前拉着舒予禾的手:“禾寶寶,别鬧了,你沒看到她都快哭了嘛?”
舒予禾聽着宋餘燦的話,下意識以為她要護着向知意,她轉頭看着宋餘燦,眼裡淚光閃爍:“宋餘燦,我鬧?她罵小言總的時候你們怎麼都不做聲,我出來說了句就是我鬧了是嘛?你們一個個是不是都喜歡向知意這種柔弱小白花類型的啊!我幹什麼都以為我在欺負她?”
舒予禾看着宋餘燦的反應,沒忍住也哭了出來,她原本就心情不爽,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宋餘燦連她的情緒都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出來,現在還有空關心向知意。
宋餘燦也沒料到自己隻說了一句話,就吓哭了舒予禾,她下意識想抱抱她,卻沒想到被舒予禾避開了。
宋餘燦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孟祈雁,仿佛再問她:我應該怎麼辦啊?
孟祈雁對上宋餘燦詢問的目光,無奈地聳聳肩:我也很無奈,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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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言擡腳向舒予禾走去,擡手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詢問:“小禾,可以告訴我一下,你今天怎麼了嘛?我看你情緒一直不太對”
舒予禾聽到祝卿言輕柔的話語,這才像是停泊已久的孤舟找到回航的燈塔一般撲進祝卿言懷裡,抽抽噎噎道:“言言姐,我聽說玥玥姐回來,我還以為終于能和她一起上班了呢!可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小言總調走了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的總裁會是言夫人繼續擔任還是什麼啊?”
祝卿言抱着她,嗓子裡是說不出的溫柔與和藹:“小禾,你是看到玥玥的調令通知了嘛?沒有關系的,即使她不在萬娛了,你也還是要好好工作的呀!再說了,要是遇到什麼問題還是可以微信上問她呀!”
舒予禾知道,即使小言總不在萬娛了,她也還是要好好工作的,隻是,她心裡十分不舍。
她把頭埋進祝卿言懷裡,小聲哭泣道:“言言姐,小言總為什麼不在萬娛動畫了呀?萬娛動畫不是小言總的産業嗎?她難道不要了嘛?”
祝卿言拍了拍她肩膀,小聲解釋:“你們有你們的路要走,玥玥也有她自己的路要走啊!現在玥玥正值事業上升期,她當然要去京都發展,她一直都很優秀的,以前待在萬娛僅僅是因為萬娛需要她,再加上後來她又談了戀愛,現在她都分手了,重新迎來了自己的事業巅峰期,當然就不會留在南州了呀”
祝卿言剛知道言江玥去京都發展時,她的心裡跟舒予禾是一樣的,舍不得,不想讓她一個人去那麼遠,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身上有她的責任。
祝卿言拍了拍舒予禾的腦袋,擡手為她擦了擦眼淚:“小禾,我們要相信她,相信她還會回來,而且,再回來,小言總隻會比以前更加優秀,而且,我相信,她在霍氏集團才能更好發揮她的價值啊”
舒予禾擡頭:“小言總要去霍氏集團上班了?”
祝卿言點點頭:“對,霍氏旗下知音動畫總公司,玥玥擔任言副總!”
之前說話的那個男生聽到知音動畫時,眼睛一亮,跑到祝卿言面前:“知音動畫啊?那可是京都動畫公司類天花闆級别啊!多少人想進還進不了呢!對了,我聽說知音動畫的總裁可是霍無雙哎!小言總怎麼溫柔,被欺負了怎麼辦啊?”
張涵現在是特别懼怕霍無雙,聽到她的名字就有點害怕,不過,這裡的人裡,也就隻有她對霍無雙有一點了解了吧!
她把奶茶放在桌上,向說話的那個男生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哪裡僅僅隻有被欺負這麼簡單啊!我印象當中的霍無雙獨斷專行,将知音動畫的控股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現在多了個有決策權的領導,盡管職位在她之下,但是小言總同樣有一票否決她的權利,這就等于她的權利受到了威脅,像霍無雙這種人,怎麼可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啊!而且………”張涵猶豫了片刻,小聲壓低聲音道:“你們不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因為小言總是空降過去的,很多人不服氣,還有很多人在某知名論壇上立賭約呢,她們都在賭小言總能在霍無雙手下活多少天,這可不是說職業生命,而是小言總這個人的生命!”
男生名叫顧峥,是正在江南藝術大學讀表演的大三學生。
顧峥聽到張涵的話,感覺很奇怪:“為什麼大家要立這種賭約呢?現在是法制社會哎!”
張涵繼續壓低聲音:“法制社會又怎麼了?你不知道霍無雙的權利有多大,她有無數不犯法卻能讓人悄無聲息死掉的辦法,要不你以為她為什麼這麼恐怖呢!要不你以為那個小明星是怎麼不在的呢?”
正因為有霍無雙的存在,張涵才深刻意識到,小說裡面說到的真正的權利是可以淩駕于法律之上這句話居然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