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岐陽河機場東出口
言江玥剛從出口走出來,發絲就被淩冽的冬風吹飛了,她右手拿着包包,左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看着外面自己并不熟悉的街景,她深呼一口氣,最後又輕輕吐了出來。
京都即使沒有下雪,卻也依舊冷的讓人心底發慌。
言江玥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薄款羊毛衫,下搭一件淺藍色煙管褲,褲腳輕輕卷起,露出她腳上那雙白色帶有小棕熊的襪子。
腳上穿着一雙黑色短靴,輕巧的踩在地面上
外面搭配了一件灰色毛呢大衣外套,脖子上戴着一款黑白兩色的格子圍巾。
看上去毛絨絨的,還挺保暖,圍巾上甚至還印着一個可愛的小橘奶貓。
她在飛機上就有聽到漂亮的空乘小姐姐提醒,說京都最近剛降溫,讓她們多加些衣服。
直到她真的走上街道,才意識到…今年的京都好像确實格外冷。
言江玥挎着黑色L家聯名款小包包,提上那被她放在地上的,印着L家logo的白色塑料手提袋,擡手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
還好她提前帶了口罩,因此她從機場走出來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
這次來的匆忙,沒有一個人知道她來了京都,她也不知道找誰。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司墨白發給她的位置,點開導航軟件看了看距離,這才發現竟然隻隔十多公裡。
她沒有選擇打車,而是跟着導航的指引走到了地鐵站,準備坐地鐵過去。
*
機場到鹭山别墅也就十多站的路程,大概花費了半個多小時,言江玥順利在鹭山别墅站下了地鐵。
又走了幾百多米才到司墨白發給她的這個地址。
她站在路口看了許久,才發現司墨白給她的地址并不是司家别墅,而是一個廢棄别墅。
鹭山區地處京都近郊,聽說京都的有錢人都住在這裡。
言江玥站在外面看了看,拿出手機将司墨白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打通,司墨白那邊秒接。
看她這接電話的速度,言江玥就知道,司墨白此時此刻正在等着她呢!
電話接通,言江玥忍着心裡的膽怯道:“我到了,你在哪裡?”
電話那頭的司墨白正躺在浴缸裡,左手端着一杯顔色鮮紅的葡萄酒,悠閑的接起言江玥打過去的電話,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目光注視着杯子裡搖晃着的鮮紅色葡萄酒:“言小姐,還不錯,還算準時,不過,可能需要麻煩你多等一等了,我還有點事,馬上安排人過來接你!”
司墨白說完,修長纖細的手指将酒杯送入嘴邊,輕抿了一口葡萄酒,輕笑着挂斷了電話。
随後又漫不經心的放下酒杯,朝着外面輕輕勾了勾手指,輕聲喚道:“佑姬,進來!”
下一秒
一個身穿紅色吊帶裙的美豔女子走進浴室,半跪在浴缸邊,微微擡起頭:“司總,有什麼吩咐?”
司墨白聽到女人的話,微微偏頭,看着那個半跪着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邪肆張揚的弧度:“佑姬,你又不聽話了?”
半跪在地上的女子聽到司墨白的話,連忙低下頭道歉:“對……對不起司總,我不是故意的!”
司墨白看着女人如此膽小的模樣,微微歎了口氣,随後将手機丢給她。
司墨白迅速起身,在那名叫佑姬的女子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司墨白已經快速裹上浴袍,走到她面前了。
她輕輕擡手,扶起女人,伸手把玩着佑姬耳邊的發絲,嘴角泛起一絲輕笑:“呵呵,佑姬,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别害怕,至少在她出現之前,我能保證你是安全的!”
至于之後?
那就不是司墨白該考慮的問題了。
佑姬面色惶恐的看着眼前這個長相妖豔,一舉一動都透着無限風情的女人,眼裡一陣害怕。
佑姬已經跟在司墨白身邊兩年多了,早就已經将司墨白的脾氣和性格摸透,正因為她知道司墨白的為人,她才更加害怕。
她知道對于司墨白而言,她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甚至就連基本的人權都沒有,一點自由都沒有。
在這兩年多的日子裡,除了司墨白偶爾會帶她出去之外,其餘時間她都隻能待在家裡,哪也不能去。
她有自知之明,她深知自己隻不過是司總身邊一個供她取樂的玩物罷了。
她更是知道自己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替身,甚至就連名字……都是為了紀念别人。
佑姬佑姬,保佑姬小姐。
她就連司總口中的姬小姐是誰都不知道。
可是,這也改變不了司總曾經救過她的事實,是司總給了她全新的生活,即使司總不愛她,她也願意為了司總赴湯蹈火。
司墨白可不知道佑姬心裡的想法,隻是淡定地打開浴室門,一邊向外走一邊回頭囑咐道:“佑姬,安排兩個人去接一下言小姐,她已經到了,記住,可千萬不要怠慢了貴客喔!”
佑姬跟在司墨白身後,輕輕點了點頭,一句題外話也不敢多說。
即使司總在說這話時,臉上是有笑容的,可佑姬依然覺得心驚膽顫,因為她知道,哪怕是司總正在做着殺人放火的事,她也依舊能夠雲淡風輕的笑着。
昨天她看見司墨白在抽打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女子,她隻是上前勸解了一句:“司總,别打了,她也隻是個小女生啊!再打下去會打壞的!”
司墨白隻是冷眼看了她一下,随後巴掌就到了她的臉上。
直到今天她的臉還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