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白聽着言江玥的話,嘴角微微上揚,笑的依舊風輕雲淡:“言江玥,别着急嘛!你既然都來了,還怕我不讓你見她嘛?”
司墨白勾着嘴角,看了言江玥一眼,随後又拿起桌子上的高腳杯,杯子裡不知道裝着什麼液體,顔色鮮紅透亮,看起來就像剛流出來的血液一樣新鮮。
司墨白就這樣端着酒杯,一步一晃着走向言江玥。
言江玥看着司墨白臉上那明晃晃的笑容,說實話,如果不是言江玥了解司墨白這個人,她一定會被司墨白這副溫柔的面孔欺騙,以為司墨白是一個知心大姐姐。
她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司墨白,心裡确實有一陣慌亂,她不知道司墨白想做什麼。
司墨白單手插兜,在離言江玥一米之外的距離停了下來,她将手裡的酒杯遞給言江玥:“聽說小言總很能喝是嗎?那不如……請你嘗嘗我這新出的f國紅葡萄酒?”
言江玥看着司墨白遞過來的酒杯,臉上閃過一抹猶豫,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喝。
司墨白見言江玥沒有動靜,盯着她的眸子微眯着:“小言總,這麼不給面子嘛?”
言江玥看着那杯酒,忍着心裡的不适:“司墨白,我從不喝酒,所以,請别為難我!”
她總覺得司墨白手裡那杯紅酒,似乎跟平常的紅酒不太一樣,看着就像……是某種生物的血液一樣。
這個認知讓她看到那杯酒時,下意識感到生理性厭惡。
司墨白見言江玥不僅不給她面子,甚至還當面撒謊,這讓她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她向來不喜歡有人忤逆她,如果有,那她将會變成死人。
司墨白将手中的高腳杯再一次遞給言江玥,隻是這一次,并沒有剛才那麼好說話:“小言總,如果你不喝的話……那我就隻能委屈委屈袁小姐了!”
說完,司墨白對着大門口出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
門口就出現兩個身穿西服,戴着墨鏡的中年男人。
兩個中年男人看了看司墨白,恭敬的走到她面前,彎腰詢問:“司總,有什麼吩咐?”
司墨白勾唇看着言江玥,輕聲吩咐:“你們去………剁了袁小姐的手掌,既然小言總自己都不在乎,那我也隻好滿足她了!”
司墨白語氣輕柔,緩慢,就像是初春的細雨滴落在塵土當中,那語氣聽起來也很随意,仿佛在說:今天吃什麼呀?
言江玥聽着司墨白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心裡一緊,下意識接過她手中的杯子,一口氣就喝完了杯子裡的液體。
喝完,她将空杯子拿到司墨白眼前晃了晃:“司墨白,我喝完了,希望你說話算話,不要為難小袁!”
她跟袁清之間的情誼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自她二十歲起,袁清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在她被網暴,背負無數罵名的時候,也隻有袁清一個人堅定的站在她身邊。
就算之前袁清是跟在她母親身邊的,但那時她們的關系也很不錯,有時候做錯事被母親懲罰時,也是袁清為她求情的。
司墨白看言将玥不帶一絲猶豫的喝完了一整杯,晦澀難懂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言小姐好酒量啊!隻是,言小姐不是說自己從不喝酒的嗎?難不成是在騙我?”
司墨白明明是笑着
可她說出口的話還是讓言江玥啞口無言,最終,頂着司墨白審視的目光,言江玥輕笑一聲:“司總,我可沒有騙你啊!我的确從來不喝酒,這次喝完………”言江玥猶豫了幾秒,看着司墨白臉上那仿若少女一般青澀舒爽的笑容,又補了一句:“不是司總你………逼我的嗎?”
看着言江玥為了一個小小的助理,竟然敢不畏強權的與自己叫闆,司墨白揮了揮手,示意剛才進來那兩個保镖出去。
随後司墨白又回到沙發上坐下
擡手将杯子放回原處,看着那個明明害怕,卻已經敢倔強的跟自己講道理的言江玥,司墨白拍了拍手,仿佛在給言江玥鼓掌似的。
言江玥見司墨白閉口不談讓自己見袁清的話,擡腳走到司墨白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司總,什麼時候能讓我将袁清帶回去?”
司墨白雙手搭在沙發壁上,仰頭看着言江玥:”帶回去?我有說過可以讓你将她帶回去嘛?好像沒有吧?”說完,又像是個好奇寶寶似的,問站在一旁的佑姬:“佑姬,我有說過讓她帶回去嗎?”
佑姬聽到司總的問話,忙不疊的點點頭附和:“沒有,司總沒有說過讓言小姐帶回去的話!”
司墨白聽到佑姬的話,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看見了吧!言小姐,我可沒說讓你帶回去的話,言小姐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言江玥看着眼前無賴的司墨白,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現在人在司墨白的地盤上,不得不受制于她。
想到還在受折磨的袁清,言江玥頓時頭腦清醒了不少,她走到司墨白對面的沙發上落座,看着司墨白,一臉嚴肅的問:“那你想幹什麼?或者說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她隻是心疼袁清,并不是懼怕司墨白,盡管司墨白家大業大,可她家世也不差,并不需要害怕她。
司墨白聽到言江玥的話,突然坐直身子,雙手交叉搭在膝蓋上,冰冷的眼神望向言江玥:“言小姐,你怕是忘了,我這次回來可是為了你啊!你明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當初,阿玉死前唯一見過的人就是你,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找她,所以,我想,你應該是知道我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吧。”
言江玥聽到司墨白的話,眼神中帶着淡淡的嘲諷:“司總,一個死了兩年多的女人,我去哪裡給你找?去地府嘛?”
這些人是真有趣,明明有些人是很輕易就讓她們得到的,得到之後,卻偏偏不珍惜。
等到失去之後,又巴巴的找過來表深情。
司墨白聽着言江玥這嘲諷似的話語,眼神裡帶着刺骨的寒冷,還有嗜血的殺意:“言小姐,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要不是你跟我透露關于阿玉沒有死的消息,我是斷然不會回國的,現在你告訴我你也找不到阿玉是嗎?我希望你并不是在騙我,要不然…………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她原以為失去阿玉她的生活也不會發生什麼劇烈的變化,她以為阿玉對她來說就像一件讓她稱心如意的商品一樣,就算沒有阿玉,她也同樣會找的另外一件替代品。
隻是
她沒有想到
阿玉的消失,她的世界好像崩塌了一樣,整個世界變得灰暗,陰沉。
因為阿玉的消失
她的脾氣也越發陰晴不定起來,暴躁,易怒,容易被外界事物沖昏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