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禮站在季夢亭身前,眯眼看着突然走過來的孟祈雁。
看着孟祈雁那張臉,他竟然覺得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裡看見過似的,可他想了半天,還是想起來。
季家現在内亂嚴重,而他手中二分之一的權利也被季槐司奪走,如今的季家大房,實在經不起折騰了。
他要是在不行動起來,等季槐司徹底掌控季家,他們一家都沒有好日子過。
孟祈雁隻是冷眼看着季允禮,一言不發。
言江玥知道孟祈雁自身根基不穩,沒辦法跟季允禮正面交鋒,她伸手将孟祈雁護在身後,眼神盯着季允禮:“小季總,我相信你也知道季夢亭的水平吧?她能得第二難道你都不覺得奇怪的嘛?還是說你明明知道季夢亭做了什麼,卻不加以阻止,放任她一錯再錯?你确定還要繼續嘛?實不相瞞,我的作品早就發給裴老師了,她哪裡都有存檔,你确定要一直咬着我不放嘛?你确定想讓她身敗名裂嘛?”
若是季允禮聰明,就該知道适可而止,繼續跟她糾纏下去隻會比這更慘,甚至,季夢亭這一輩子也别想繼續從事美術行業。
季允禮聽着言江玥的話,咬緊牙關,似乎是在考慮。
他知道言江玥的意思,不就是在威脅他嘛!偏偏他為了季夢亭的前途也隻能仍由她威脅。
若是季夢亭自己聰明一點,哪裡能逼的他到這麼啞口無言的地步。
季允禮盯着言江岸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突然笑了出來:“言江玥,是我太低估你了,誰知道港城地下賭場的最大BOSS竟然會是一個年僅24歲的小姑娘,不愧是地下賭場的王,這一次我季允禮願賭服輸”
季允禮在港城有發展的企業,剛好就是賭場産業,他隻知道兩年前港城最大賭場紅會賭場突然易主,她不知道紅會的新任BOSS是誰,隻知道是一個女人。
沒想到昨天陰差陽錯之下,看到了紅會最大管理者流金和言江玥接觸,他這時才意識到看似單純善良,不谙世事,人畜無害的言家大小姐還有另外一面。
這些年,他跟流金打過的交道不少,對流金特别熟悉,盡管流金這次回京都十分小心,可他還是察覺到了。
大堂中的人聽到季允禮的話頓時炸開了鍋
“不會吧!真的假的?紅會的主人怎麼可能是一個女人呢?而且,言江玥這麼乖怎麼可能是哪種混迹賭場的人呢?季大少開什麼玩笑啊?”
“就是,聽說之前紅會和赤霜鬥的你死我活的時候,它背後露面的主人不是個神秘男子嘛!怎麼會是言江玥呢?”
“而且我聽說紅會的主人手段極其殘忍,上次聽說有人去紅會鬧事,結果那人被打斷雙腿從地下賭場給丢出來了!”
言江玥看着底下猜測不斷的衆人,冷着連掃了一眼站在人群中極為顯眼的季允禮一眼,眸中暗含警告:“小季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言江玥清清白白,所有産業可都是合法的!”
她說這話,也是在告訴季允禮,就算她是紅會的主人又怎麼樣,紅會可是合法産業,你能奈我何?
況且
對于賭博行業盛行的港城來說,一家地下賭場算不得什麼,港城不僅有很多大型賭場,甚至還有專門為賭場服務的法律,這就标志着賭場不僅是合法的,甚至它也是擺在明面上發展的行業。
這可是國家允許的。
……
一場令人瞠目結舌的美術大賽就在幾人的争論中宣告結束了。
季夢亭也被踢出美術協會,終身不得參與美術大賽,而林圓圓嘛!
她的事情更加嚴重,可不是一句禁賽就能解決的。
今天鬧的笑話随着美術大賽的結束,在網上掀起了一股極其嘲諷的浪潮。
言江玥看着身後的孟祈雁,輕輕推了推她:“你先下去,我還有事,等會怕顧不上你!”
孟祈雁眼神落在言江玥那隻滿是幹涸血迹的左手,眼眶微紅,沙啞着嗓子開口:“你的手怎麼樣?很疼吧?我們先去醫院吧?我怕你……出事”
言江玥看了看自己那隻手,無所謂的笑笑:“放心,這是我自己的手,我心裡有數”
說完她就在孟祈雁心疼的目光中走了下去,看着那個在一衆評委面前抹黑自己的楊光,擡手一杯涼白開潑了下去。
那杯水從楊光的頭頂澆了下去,将他的頭發,衣服,褲子全都浸濕。
尤其是他額前的碎發沾在他的皮膚上,還凝結着小水滴,顯得他是那麼滑稽可笑。
楊光看着站在自己身前,身穿帶血白襯衫的言江玥,臉色陰沉,面露兇光:“言江玥,我看你是不想在美壇繼續待下去了吧!敢打我?活得不耐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