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殿陷入短暫的安靜後,在何長老的熱場後,又開始熱鬧起來,但大家明顯不在狀态,沒過多久便都散去了。
等到人都走完後。
大殿之内就剩下何長老和幾個嘯禽宗的弟子。
“何長老,今夜的事要不要上報?”有弟子問道。
何長老活動了一下脖子,面露兇光,而後又掩飾下去,“不用,不礙事。”他自己想辦法報仇,不能讓上面的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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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殿出來後,瞧着外面不知何時暗了下來。
但雲弦歌所到之處,又跟着亮了起來,是小妖獸的法力有限,無法一直輸送法力,隻能等到人來的時候,再把法力輸出去。
“師姐,它們好可憐。”燭雨兮忍不住說道。
雲弦歌隻是簡單地瞥了一眼,并未說話,繼續在前面走着。
燭雨兮見狀,左右看了看,也知這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等到回到住處後,幾人坐在堂屋裡面面相觑。
“兮兒,你先說吧。”雲弦歌看向一直想要說話的燭雨兮。
燭雨兮終于能開口說了,語氣中帶着神秘道:“你們發現沒有……這個嘯禽宗除了何長老外,就沒有看到其他管事的人了。”
“是,今日鬧得這麼大,都不見有人出來,尤其是……”周淮意接話道。
燭雨兮搶話道:“蕭成挽這個少宗主都不曾出面。”
“說完了?”雲弦歌瞧着兩人一唱一合的問道,那少宗主從她最初忍讓周普,把事情鬧大開始,她就知道蕭成挽出事了,或者說整個嘯禽宗出事了。
“說完了。”燭雨兮和周淮意一同點頭。
雲弦歌點點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分外安靜的白胡胡問道:“白姑娘可有什麼話要說?”
“沒……有,有的。”白胡胡還想隐瞞什麼,但看見雲弦歌的眼睛,又改口道。
聽到這話,燭雨兮和周淮意一同偏頭看向白胡胡,等着白胡胡開口。
“我能感受到妖王的氣息就在這嘯禽宗裡。”白胡胡這話一出,燭雨兮立馬轉頭看向自己師姐,像是在求證一般。
雲弦歌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的确是有妖王的氣息在,嘯禽宗上下都有一股妖氣,被壓制着很好。”
“我怎麼沒有感受到?周師妹能感覺到嗎?”燭雨兮想要找到跟自己一樣沒有感覺的人。
周淮意跟着搖頭,她是沒有感覺到,倒是她的法器有感覺。
就是給白胡胡的那枚玉佩。
“白姑娘,玉佩。”自從白胡胡化形之後,周淮意沒辦法在叫她香狐狸了,這隻狐狸的年歲可比她上不少。
而且白胡胡的那張臉,讓她無法與毛茸茸的香狐狸畫上等号。
白胡胡聞言,把懷裡放着玉佩拿出來。
周淮意接過,放在衆人眼前道:“你們看,這玉佩如今呈青藍色,正常該是碧綠色,說明這山間妖氣很重,一般的妖氣不會讓它變色。”
燭雨兮看到玉佩後,立馬雙手掐訣,點在自己的眉心處,半響收回手。
“當真是妖氣沖天,但為何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燭雨兮問道。
“因為嘯禽宗本就是馴服妖獸的宗門,門内妖獸衆多,妖氣本就沖天,為了不讓門下弟子陷入惶惶不安之中,他們的護山大陣裡專門有壓制妖氣的陣法。”周淮意解釋道。
燭雨兮看向雲弦歌,後者點頭,“的确是這樣。”
“妖王來嘯禽宗的目的是什麼?”燭雨兮繼續問道。
“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嘯禽宗被架空了,就連那個何長老也是妖王的人,真正嘯禽宗的人已經被全部控制起來了。”雲弦歌道。
等到雲弦歌說完後,白胡胡頂着一張清冷禦姐臉,怯弱地舉手。
“白姑娘有什麼話可以直說,不必這般拘束。”周淮意離得近,伸手把白胡胡的手給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