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聞嶼也道：“所以是要給我名分了嗎？”

時霁反問：“那你開心嗎？”

燕聞嶼：“其實隻要你在我身邊，不管怎樣我都是開心的。”

時霁：“但是我想讓你更開心一點。”

在旁邊聽着的莫南昭：“……”

莫南昭靈魂發問：“我現在是不是有點多餘？”

蘇特助拍了拍莫南昭的肩膀，小聲道：“是，不僅是你，還有我。”

莫南昭：“那我們走？”

“不用，”燕聞嶼攬住時霁坐回到沙發上，“快到你想要的那條項鍊了，坐下等着吧。”

莫南昭仔細一想也有道理，安靜下來看着底下的拍賣官叫價。

但莫南昭最後還是沒能拍下那條項鍊。

看着項鍊被别人拍走，燕聞嶼扭頭問莫南昭：“怎麼不繼續加價了，說好了我出錢的。”

莫南昭苦澀着臉回答：“我是厚臉皮，但不是不要臉。”

燕聞嶼、時霁：“……”

蘇特助感慨道：“好清晰的自我認知。”

那條項鍊雖然沒有像燕聞嶼拍下來送給時霁的玉珏那樣叫出天價，但後面的叫價已經遠遠超過了項鍊本身的價值。

莫南昭是真的沒錢，也是真的打算讓燕聞嶼出錢。

就是因為這樣，哪怕燕聞嶼富可敵國，莫南昭也不能讓他吃這樣的虧。

總不能因為不是自己的錢就不心疼吧。

想到這裡的莫南昭抹了一把自己臉上毫不存在淚水，難過道：“你們先待着，我去廁所冷靜一下。”

直到包廂的門被他關上，時霁才問：“冷靜……為什麼去廁所？”

燕聞嶼忍不住笑了：“不用管他。”

沒人管的小可憐莫南昭在會所的衛生間裡上完廁所，正洗手時恰好撞上了剛剛過來的路擇。

路擇也看到了站在洗手台前的他。

莫南昭表情瞬間變換，臉上挂起了不羁的笑容，陰陽怪氣道：“呦，是路大少爺啊，你的手好了？”

同時，莫南昭在心底吐槽——上次時霁就是在去衛生間的時候碰到了路擇，現在自己又在連山會所的廁所裡撞上了他。

這個路擇是住在廁所嗎？

一見到莫南昭，路擇也莫名激動起來，邁着大步伐走近他。

莫南昭回身揪住對方的領口：“怎麼，又想打架，這次左手也不想要了？”

路擇問：“時霁是不是在你那裡？”

莫南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路擇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話，提高音量道：“我說，時霁是不是在你那裡？”

莫南昭笑了，把人推開：“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當然和我有關……”

莫南昭打斷了他的話：“憑什麼，就憑你是他血緣關系上的親哥？”

不知道莫南昭話裡的哪幾個字眼刺痛了路擇，路擇激動道：“不，我和時霁沒關系。”

莫南昭嗆話道：“笑話，你以為時霁想和你有關系嗎？既然沒關系，那就識相一點，别來打聽我們之間的事。”

我們之間的事……

路擇沉聲問：“你們在一起了？”

莫南昭：“……”

沒懂路擇的腦回路，莫南昭終于忍受不住罵了髒話：“你在說什麼屁話，滾蛋。”說完，踹了他一腳，快步走回自己的包廂。

一進去的時候他面色就不是很好，燕聞嶼問：“還在想那條項鍊？”

“不是，”莫南昭坐下後煩躁地擺了擺手“在廁所裡遇到了一條狗，沖着我汪汪直叫，煩人得很。”

燕聞嶼沒有細問，隻是對着蘇特助微微颔首。

下一秒，蘇特助把一整套珠寶遞到了莫南昭眼前。

莫南昭一怔：“這是……？”

燕聞嶼解釋：“補給你的。”

莫南昭：“不是，這哪來的啊？”

燕聞嶼：“前段時間買下來的。”

莫南昭連忙伸手接過這套品相更好的珠寶，口中連連道：“謝謝謝謝，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就不報了，謝謝謝謝！”

燕聞嶼：“謝蘇特助吧，我對珠寶不了解，這是他幫你挑的。”

莫南昭：“我愛你蘇特助，要不是我身無分文，真想把你從燕聞嶼身邊挖過來。”

蘇特助扶了扶眼鏡，禮貌開口：“莫少，請不要恩将仇報。”

莫南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轉移到了時霁的臉上。

談笑間，此次拍賣會來到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