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懷特脫口而出:“晨晨出事了?”
陳天賜連忙否認:“沒有。”
羅懷特要哭了:“那他怎麼了?”
陳天賜意識到吓到羅懷特了,忙說出最關鍵的信息。
“晨晨好好的,他沒事。”
羅懷特放下心來。又想到他們在一起吃飯,出事的不是本吳晨,那……
“那……你們……發生什麼事了嗎?
“都沒事。我們都沒事。”
緊張的情緒解除,羅懷特恢複理智。
“天賜,你快告訴我。”
再不說,心髒該停止跳動了。
陳天賜又猶豫了一會兒。
“昨晚我們吃過飯,晨晨想走走路消消飯食。我就陪他在街上閑逛,走到一家酒吧門口,晨晨說累了,想進去坐坐。我們……就去了。”
羅懷特輕輕“嗯”了一聲。
陳天賜不好意思地解釋:“那是一家同志酒吧。”
同志酒吧。
羅懷特想起本吳晨生日時,他們去的清吧。他們平生第一次喝了香槟。
他和本吳晨從來沒有去過酒吧,更沒有去過同志酒吧。
陳天賜沒有解釋他單獨和本吳晨去同志酒吧,羅懷特也沒問。陳天賜選擇将這件事說出,他相信羅懷特不會誤會他什麼。
羅懷特平靜地問:“然後呢?”
“我們要了一瓶酒喝。晨晨喝了不少。”陳天賜道歉,“對不起啊懷特,我沒勸住他。”
羅懷特說:“不怪你。”
如果本吳晨要做某一件事,那就一定要去做。
縱然是他,也說服不了倔強的本吳晨。
“有人過來搭讪,晨晨都沒有理他們。後來又有一夥人湊過來,帶頭的那個人可能是他們老大,賴在晨晨身邊不走,晨晨讓他滾,他也不生氣,還照樣嬉皮笑臉的。”
陳天賜半天沒聽見羅懷特說話,小聲問,“還在聽嗎?”
羅懷特輕聲說:“我在聽。”
“那人上來就要摸晨晨的手,還要親他,晨晨這下子可惹惱了,上來就給了那人一巴掌。那夥人就要打我們。我擋在晨晨面前,可架不住人多,那個老大沖到晨晨面前要打他……”
有了前面那麼多鋪墊,羅懷特已經做好了準備。
“晨晨受傷了。”
陳天賜揚聲說:“欸,是我受傷了好不好?是我在前面擋着好不好?”
羅懷特又緊張起來。
“你受傷了嗎,嚴重嗎?”
“還算你有良心,沒受傷。”
“快講快講。”羅懷特催他,“聽你講個事,心髒病犯了N次。”
“他們人太多,我一個人沒事,可我還要保護晨晨,就力所不及。這時酒吧經理過來制止他們,他們不聽,沒想到這個酒吧經理也是一個練家子,我們一起把那夥人趕走了。”
羅懷特有一種感覺,陳天賜要講的重點才剛剛開始。
“然後呢?”
“酒吧經理要送我們回家,我說不用,晨晨……晨晨他……”陳天賜又停住了,這一次,吞吐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口。
羅懷特安慰他:“天賜,你不用顧慮什麼。都講出來好嗎?”
陳天賜深呼吸。
“晨晨說,我們在他們酒吧出的事,作為酒吧經理,他有義務送我們。”
雖然做好了心理建設,羅懷特還是頭腦空白了一下。他不敢相信,本吳晨會說出這樣的話。
心情瞬間低落起來。
陳天賜感知到了羅懷特的情緒,緊張的問道:“懷特,你沒事吧。”
羅懷特盡量用平穩的語調說:“沒事,你說。”
“走出酒吧沒多遠,酒吧經理說他家就在前面,讓我們先去他家喝點醒酒湯再回。”
“你們去了。”
“你别誤會,你聽我講。”
“我不誤會,我相信他。”
羅懷特已經穩定心神,他選擇相信他的本吳晨。
陳天賜的語氣稍稍輕快了一點:“嗯,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晨晨絕對不會做什麼。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不管什麼時候,晨晨都不會背叛你。”
羅懷特肯定地說:“我知道,我相信他。”
“懷特我說過,我最佩服你的一點,就是你的信任。你信任晨晨,信任我,就憑這一點,我陳天賜向你保證,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是你和晨晨最好的朋友,最堅強的後援軍。”
“謝謝你天賜,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開心。”
陳天賜繼續講述。
“那個經理炒了幾盤菜,又做了醒酒湯。他幾次暗示我離開,我沒理睬他。他就直接表白晨晨,說喜歡他,想要他晚上留下來。”
“那他的算盤打錯了。”
本吳晨不會留下來。即使羅懷特相信黑是白的,他的本吳晨也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