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屍移開了視線,裝作沒有聽見他家華屍說話一樣,繼續說着自己的推理:“死者的屍體上沒有被綁縛的痕迹,應該是被迷暈了,然後被兇手帶到這處崖壁邊,接下來,有可能是不小心,也可能是蓄意的,死者從崖壁上掉落,腦袋撞到了石頭上,當場去世,而兇手也下來查看了死者的情況,在這樣緊張慌亂的情況下,沾到了死者的血迹,不小心蹭到了崖壁上。”
金發萊伊哼了一聲,狀似不屑:“就算你說得有道理,但你憑什麼說兇手是我呢?”
福爾摩屍昂起頭:“這個村子裡,隻有你和這位死者先生不是本地人吧,我想請問一下,你為什麼要來這個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名不見驚傳的小村子呢?”
金發萊伊垂放在身側的手指縮緊了一下,他閉上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福爾摩屍笑了一聲,笑聲裡充滿了掌控一切的味道:“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這個地方離道路雖近,且時常有人路過,但這條路唯一通往的地方是村裡的神社,隻要是本地人都知道,過了晚上八點,這條路就不會有人再經過了。”
“死者看起來這麼新鮮,死亡時間應該在0點左右,如果本地人是兇手的話,肯定知道這段時間這裡不會有人,可以将屍體掩埋。隻有外來人員,在對附近不了解的情況下,才會急匆匆将死者抛下就走,對嗎?”
金發萊伊沒說話,屍體警部倒是震驚了:“這條路八點之後沒人了?你怎麼知道的?”
福爾摩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看得屍體警部拳頭梆硬,才大發慈悲開口:“通往神社的路晚上八點到早上八點都不會有人經過,你查案都不做調查的嗎?你們警察的專業素養一如既往的讓人‘安心’。”
屍體警部大怒:“你别欺人太甚了!”
福爾摩屍哼笑一聲,也不繼續挑事,轉頭繼續盯着金發萊伊看。
金發萊伊還是不說話,福爾摩屍勾起嘴角,他轉頭看向利枝,下巴朝金發萊伊的方向點了點。
結城利枝:?
啊這,應該是叫他去審問的意思?結城利枝偷感很重地往金發萊伊那邊挪了幾步。
福爾摩屍和屍體警部都看着他,沒有叫停的意思。
結城利枝終于确定了,他大着膽子走到金發萊伊面前,然後猛地伸出手按住金發萊伊的肩膀,在對方詫異的目光裡一用力,将自己跟他調換了一個方向。
這下就變成了金發萊伊背對着屍體警察們,而結城利枝正面對着警察,但是腦袋被金發萊伊給擋住的姿勢。
結城利枝搓了搓手指,他剛剛偷偷摸了摸金發萊伊露在外面的皮膚,摸起來的熱熱的,應該是活的。
金發萊伊笑眯眯的任他摸,可以肯定這是隊友了。
“咳咳。”利枝清了清嗓子,大膽開麥,“萊伊,說說你下午五點到七點,都在哪裡,在做什麼?”
他一邊詢問,同時向金發萊伊挑了挑眉,金發萊伊心領神會,用口型說出了自己的情況。
【我睜開眼就被帶到這裡來了,什麼也不知道。】
那就有點難辦了啊,結城利枝稍稍提高了些音量:“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你,過來一下。”
他指着另外那個戴針織帽的黑發男子,理直氣壯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