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沒有接着說下去,而是話題一轉,充滿壓迫力的綠色雙眸看向結城利枝:“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看起來好像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
結城利枝很小聲解釋:“我第二次被突然抓進怪物的世界了,上一次我們是找到了寫着通關提示的紙,然後将幾個人紙上的信息拼湊起來找出的通關辦法。”
赤井秀一點點頭,把玩着手裡的香煙,他的聲線很成熟:“通關提示?呵,看來我們是來到了某些存在的遊戲中,是否已成了取樂的玩偶。”
安室透打斷他的感歎:“那我們最優先的任務就是找到通關的方式,在沒找到之前可以先從面前的事情下手,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除了我們三人之外,在場的包括警察和村民在内的所有人,都是死去已久的屍體,隻有死者不一樣。”
“死者在被謀殺之前,還是一個活人。我比較在意這一點,我建議我們先弄清楚死者的身份。”
結城利枝聽着聽着突然有點想笑,聽聽這話說的,死者死掉之前還是一個活人,如果不是在這個詭異的山村裡,他一定意味說出這種話的人是瘋子。
赤井秀一思維清晰,有條有理:“當務之急是洗脫萊伊(重讀)的嫌疑,就說萊伊(重讀)昨天在我的雜貨店裡,我可以編造一個我曾經見過他的故事,這樣淩晨十分他還留在我的雜貨店就顯得很合理。”
結城利枝看着他:“那你這不是作僞證嗎?”
赤井秀一雖然在笑,但是因為一些氣質的原因,笑起來顯得更兇了:“為了達成目的的一些小手段而已。”
安室透瞥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怪怪的,利枝從裡面聽出了熟悉的味道,那是陰陽人的味道:“就跟為了上位而欺騙别人的感情一樣?”
赤井秀一面不改色,聲音冷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安室透長着一張娃娃臉,多數時候嘴角都是帶着笑的,那雙眼睛有點像狗狗,很讨喜,斜眼看人都顯得無辜:“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利枝左看看右看看,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這兩個人怎麼突然鬥起嘴來了,而且安室透實在是太陰陽怪氣了,讓人免不了産生一些微妙的想法。
他輕咳一聲,湊近了安室透,将本來就小的聲音壓得更低了,用氣聲詢問:“萊伊,Gin欺騙你的感情了?”
說完利枝瞥了一眼Gin,黑發男人又高又兇,說不定都有一米九,身材修長,肌肉線條隐約可見,身材一級棒。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誰能想到這是個渣男呢?
想到這裡,結城利枝再看萊伊,莫名有了一種憐惜之情,溫柔地看着安室透。
安室透露出好像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他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你在想什麼?當然不是。”
赤井秀一還是一副死人臉,即使聽到了結城利枝的話也隻是挑了挑眉,那副樣子像極了不接受不拒絕不主動不負責的渣男模樣,讓利枝對安室透更加憐惜了。
結城利枝立刻道歉:“嗯嗯,對不起。”
萊伊要面子嘛,他懂的。
果然,收到了結城利枝的道歉,安室透的臉色好看了很多,他好像很習慣給人安排任務:“就按Gin(重讀)說的辦,你去了解一下有關死者的情報,同時向那些屍體警察回報一下有關我的不在場證明,如果他們不信的話,你也不要堅持,總之你的身份是最重要的,萬事以保住你的身份為先。”
結城利枝點點頭,他們又小聲串了會兒供,才結束了這次隊伍語音。
“好的,我大概知道了,你們在這裡等着吧。”利枝大聲說給屍體們聽,然後朝兩個隊友擠了擠眼睛,轉身回到了屍體警察堆裡。
福爾摩屍和屍體警部站在一邊,一邊觀察現場一邊聽着手下詢問村民事情,見利枝回來了,福爾摩屍的身體不自覺站直了一點,興沖沖地問自家助手:“怎麼樣,華屍,那個萊伊他肯定沒有不在場證明吧?”
領導的身體都站直了,利枝也不自覺挺了挺胸,按照他們串供的信息回答道;“不是,村子裡雜貨鋪的老闆作證,淩晨時,萊伊在他家的雜貨店裡。”
福爾摩屍的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麼會在雜貨店裡呆這麼久?”
利枝對答如流:“因為他們以前認識,這次突然遇到,兩人聊起過往所以用的時間長了點。”
這個消息讓福爾摩屍有些混亂了,他緊緊皺着眉頭,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樣子。
利枝見狀,不動聲色地繞開了福爾摩屍,谄媚地湊到了屍體警部的面前,他努力忽視屍體警部那副高度腐爛的恐怖模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警部,知道死者的身份了嗎?”
屍體警部有些詫異地看了利枝一眼,眼珠裡膿液翻滾,皮膚下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湧動一般:“你小子,完全不認真聽講的是吧?死者是村長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