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全國性質的比賽地區預選賽都是最先開始,迹部帶着忍足和宍戶去參加了開幕式。
他原本以為在開幕式上會見到他宿敵手冢,但他失望了,青學代表來了開幕式,但并沒有手冢。
迹部認真想了想,才想起來青學的“與衆不同”——青學的一年級無論是否有網球經驗都必須從撿球開始,沒有上賽場資格,所以一年級不可能成為正選。
三年級時的手冢已經當上部長,才允許越前龍馬這個一年級加入。
也不知道該說手冢沒有選擇好學校還是沒有遇上好前輩,如果手冢是在冰帝,迹部高低會給他一個副部長……嗯,部長都已經給出去了,再來個虛銜副部長好像也無所謂,畢竟是手冢。
開幕式來的學校不少,但迹部有印象的也隻有青學,青學如今的那位部長,似乎是叫……大和?
迹部看着墨綠色頭發戴着黑色圓片墨鏡披着外套簽上名字的人,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認識了一個假的大和——他印象裡的大和是一個擁有橘色卷發的少年。
似乎是察覺了迹部的注視,大和轉向他時有些意外,語帶調侃道:“喲,今年有一年級小朋友參賽啊?”
因為開幕式需要網球部的部長或副部長來報名簽到,迹部三人不看身高,臉上還帶着一年級生的稚嫩,所以被一眼看出也屬正常。
迹部揚起下巴看着他,姿态高傲問:“聽說你們青學不讓一年級生上賽場比賽?怎麼,是怕你們這些前輩被後輩打敗沒面子嗎?”
話一出,大和還沒什麼反應,他身邊一名脾氣略暴躁的隊員就道:“一年級小鬼能打什麼球,撿球才是他們該做的事。”說着又仔細辨認迹部胸前的校徽,嗤笑一聲:“越智不在,冰帝今年是沒人了嗎,竟然讓一個小鬼當部長。”
“佐藤,别胡說。”大和喝住他,剛準備開口迹部已先回以一聲嗤笑,截住了他的話頭。
迹部不緊不慢道:“希望到時候賽場遇到後青學還能笑出來。”
曾經的青學有過榮光,但那已經是許多年前,而青學的網球部有些名氣,也是拜那位“榮光”本身,也就是越前南次郎所賜。
越前南次郎被稱為網壇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甚至隻差一步就能打破世界紀錄,後來他退役後就沉寂了下去。十多年後,他的兒子越前龍馬帶着父親的光環回到了他的母校。
似乎也是從越前龍馬回歸後開始,青學才突然得到了某種神奇助力,一路過關斬将,殺入全國大賽,最後拿下冠軍。
冰帝與青學兩次交鋒以失敗告終,就連王者立海大的兩次交手,也都敗下陣來,迹部每每想到連續二次輸給青學,都有種食難下咽感。
他想打敗手冢,也想打敗越前龍馬,可惜今年注定哪個都無法成真。
既如此,他就先欺負欺負手冢的前輩們好了,前提是,青學能堅持到和冰帝碰面。
……
……
預選賽在即,冰帝的訓練也沒停止。
迹部不太清楚上輩子的立海大的訓練究竟有多量大,但不妨礙他這輩子知道幸村有多心黑——一周七天,每天都有訓練不說,訓練量還大,練習賽表現若是不佳,還會另外加訓。
簡單來說,網球部部員們每天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原本迹部以為這種水深火熱會逼退許多部員,但實際情況并沒有那麼糟糕,确實有人退出,但退出的都是身體着實不太好跟不上訓練的,即便退出了,也沒有任何怨怼。
隻能說,幸村所表現出的溫柔細緻還是很能抓人好感。
今天有一場練習賽,是正選和準正選之間的練習賽,也是預選賽開始前準正選能夠争奪正選之位的最後時間,所有準正選卯足了勁,正選們也嚴陣以待。
迹部沒費什麼功夫就赢下了這場比賽,送了對手一個6-0。
“迹部部長,請等一等。”迹部正準備離開,一旁另一名準正選海田走了過來。
“嗯?”迹部懶懶應了一聲。
海田不好意思說:“幸村部長今天不在,他吩咐過讓迹部部長代他打一場。”
“幸村今天不在?他去哪了?”迹部就說好像今天少了些什麼,敢情不是少了物件,而是少了個部長!
“部長不知道嗎?幸村部長去神奈川了。”已經比完賽溜溜達達過來的向日說道。
聞言迹部高高挑眉:“神奈川?他去神奈川幹什麼?”嘴上問的同時他已經去掏手機,才想起來剛剛比賽他沒帶手機上場,遂往場邊走去。
場邊桦地已經為他準備好手機,向日跟在他身邊說:“說是要去和他幼時的夥伴打一場球,看看對方有沒有進步,進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