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白目不轉睛的盯着他,雖然沒說話,可眼裡全是滿滿的打量,伊玄擡手輕輕在他鼻尖一蹭:“這是什麼眼神?”
“你不對勁”他注視着這人開口道。
伊玄淡淡輕笑:“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我剛剛在想事情,真沒事兒。”
看來這人并沒有打算要告訴自己,他向來不強求别人,有的事情該自己知道,他一定會告訴自己,不該自己知道,那也就不需要自己多問。
“今晚還和我睡嗎?”
釋白沒頭沒尾,突然間冒出這麼一句話。
正在開車的唐煜吓得險些沒轟了一腳油門,透過後視鏡看了看這人。
“不是,你倆能不能别在有第三方的情況下提,這種隐私的事情?”
“懂不懂得尊重别人,雖然提倡戀愛自由,但你倆這自由是不是自由的有點過頭了?直接就不管别人死活的。”
釋白淡淡的點了點頭應了聲“嗯。”
“這不就代表着,我不把你當外人,還有意見了。”
唐煜臉一冷:“好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當我是一家人。”
釋白一聽微微皺眉:“那你說說我什麼時候拖欠你工資了?”
“呃……這還真沒有……”
說完後排的人還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伊玄微微歪過腦袋:“那你想不想?”
釋白皮笑肉不笑:“想啊,怎麼不想?”
吃完飯後,唐煜主動提出洗碗,畢竟今天的結賬是伊玄,他作為一個白吃白住的,自然也得偶爾要打個下手。
晚上洗澡出來的釋白站在二樓的陽台望着屋外,院子裡因為有了伊玄的天使護盾。
之前經常在夜晚來找自己鬼魂,很多都被擋在了護盾外,而且這護盾似乎從設置後就一直在。
他不會像符紙那般兩三天必須得要更換新的,無論是在時效還是保護方面,這人的護盾比自己的符紙好用很多。
他擡手撓了撓自己的短發,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
自從伊玄和自己在一起後,他漸漸的已經習慣了這人一直在身邊,突然間房間空蕩看不到這人的身影,自己還真有些不習慣。
他随手将挂在脖頸的毛巾頂在了頭上,可下一秒右眼皮直跳,他閉上了眼睛,心裡暗暗道。
大晚上的跳個屁呀!
又不出門還能有災不成?
可古話言左眼跳财,右眼跳災,總覺得今晚确實有些心慌,不踏實。
原本想着等伊玄自己過來,可想想今天下午這人的反應,她始終還是放心不下。
“算了,他不來找自己,可以自己去找他!”
話音剛落都不帶思考的人,果斷的接受了自己内心的聲音幹脆的走出房間,整個人靠着那一牆之隔擡手敲了敲門。
毫不意外伊玄果然開門了,但這人身上今日卻出奇的穿了件工整的睡衣。
“嗯?你洗澡了?”釋白看着他這身熟悉的睡衣道。
伊玄将門打開,邀請面前的人進屋:“剛洗完澡,吹了會兒頭發。”
“你平時吹頭發不都是讓我幫你吹嗎?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釋白走進這人的屋子裡看了看,啥都沒變的環境:“你還真是原封不動。”
“這久我基本都住你屋,我這屋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伊玄看着面前的人,從身後輕輕的抱住他:“謝謝你。”
“嗯?”被抱住的人聽到這一句感謝一臉懵“你這是謝什麼?”
伊玄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他披散的銀發滑落下來,剛好有一縷落在了釋白手心。
他輕輕撩起這人的一縷銀發:“我猜,在超市的時唐煜應該和你說了什麼,不然,在你臉上很難出現這般壓抑的表情。”
“以他的叙述方式,有的明明是小事,被他這麼一說,搞得那似乎是天大的事兒般。”
“他的話你也不能全信。”
身後的人點了點頭,為了不讓他擔心,伊玄淡淡開口道:“小白,你有沒有自己一直想做,卻沒做的事兒?”
他突然間毫無預兆這麼一說,釋白心徹底提到了嗓子眼,他咽了咽。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因為我心疼我對象,明明這麼好的一個人,卻被那些無知的人詛咒着。”
伊玄淡淡的開口,雙手緊緊的抱着釋白,聽不出這人的語氣。
聽到這人這麼一說,此刻他終于知道了下午的唐煜和這人說什麼。
他的語氣變得猶如哄小孩子般。
“沒人詛咒我,你想什麼呢?我身上可是有你的天使魂,不是你說的隻要你沒事兒,我就死不了嗎?”
伊玄更加将人抱緊了:“嗯,我隻要在這兒,你就一直都沒事。”
“小白永遠記住,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任何人沒有任何權利以任何其他理由剝奪。”
釋白笑了笑,擡手拍了拍這人的腦袋:“放心,我現在惜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