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被拒之門外,就連牆壁都有暖意,這是先到一步才被分配的優待宿舍。
室内幾人聚在一起,讨論着這一次的比賽。
突然,房門被從外打開。
“倒黴死了!”
抱怨的男聲伴随着冷風刮進來,“怎麼就偏偏把我分到普通宿舍了,前台還說不通,死活不給換!”
說着,還罵了一句髒口。
室内有三男二女,順着聲音望向進門的男子。
其中一個女子開口埋怨:“快把門關上,冷死了。”
“白雁雨你這矯情,來什麼囚星啊,在家當你的大小姐不好嗎?”
進來的男子完全沒有紳士風度,開口就是怼。
“要你管!”
被喊作白雁羽的女子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旁位置上的男人,見後者沒有反應後,羞惱地對着男子怼了回去。
大約是白雁羽的眼神讓男子注意到主位上的人,他立刻閉嘴順帶輕輕将門關上,選擇在另一邊雙胞胎少年身旁坐下。
整個房間裡安靜了一瞬,直到主位上男人睜開眸子。
銀色的眸子中不見絲毫情緒,他沒有看任何人,隻是低頭擺弄着被風吹拂的衣袖,随着他的動作,與眸色相似的銀發散落幾縷,拂過那張完美的側顔,讓一旁的白雁羽看得失了魂。
她捂着彭彭亂跳的心,恨不得立刻上前幫人将亂動的發絲繞回去。
可惜她不敢上手,男人看上去清冷無害,卻是手段可怕的魔王,讓她又愛又怕。
“清哥,你這次什麼打算?”白雁羽身旁的女子大膽開口,“我們幾個隻有你來過囚星,凡事聽你的。”
話題被身旁人提起,感覺被搶了先機的白雁羽不高興地裹緊身上的毯子,沉默不言地生悶氣。
這個鶴沅沅怎麼那麼多話,氣死她了!
段清沒有回答,擡眸看向最後進來的男子:“你在外面碰到誰了?”
所有人目光随段清看向男子。
被目光注視的男子叫李枭,聽到段清這麼問,像是得到允許,又開啟一輪抱怨:“明明我們六個人,優待宿舍兩人一間正正好,踏馬的為什麼就我分出去?”
還沒抱怨完,在接收到銀眸的死亡凝視後立刻改口,“是我那個舍友,一個平民,帶了他幾個平民朋友過來,說是想讓其中一個無派别的……忘了問什麼獸形了,說想加入飛天。”
“搞笑,我們飛天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加入的嘛!”
李枭的語氣裡滿是嫌棄,他一想起被幾個平民圍住的場景,就忍不住想抖弄衣物,生怕沾染了他們的氣息。
“他叫什麼?”
“哈?”
李枭有些搞不明白了,清哥怎麼突然對一個平民這麼感興趣,而且他又沒見到人,明明那是個……嘶……怎麼想不起來人長什麼樣子了。
總之是個其貌不揚的普通人就是。
“他叫什麼?”
段清難得耐心地重複一句,但這幾個字顯然已經讓其他人察覺到低氣壓了,怕死的衆人紛紛給李枭使眼色,讓他趕緊說。
“哦哦,他說他叫鳳。”
說完後,因為沒有後續可說的東西,李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而段清在得到回答後沒有任何回應,仿佛并不在意這件事一般。
場面再度陷入沉默,李枭看了看段清,目光又轉向其他人。
說話啊,别讓他一個人這麼尴尬啊!
衆人避開李枭的目光,俨然不顧朋友情誼。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