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跟着時暮年朝往科研所走的時郝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時暮關心的眼神飄過來,“着涼了?”
“沒事兒哥,估計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我這體格怎麼可能輕易着涼。”時郝藏不住開心,直直看着年朝,羨慕吧,我哥關心我。
嘚瑟了沒兩秒。
時暮:“有人背後說你壞話你看年朝做什麼?他又沒說你壞話。”
時郝呆滞兩秒,不敢相信他哥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一時接不上話,欲言又止的樣子卻讓時暮更堅定了當下的判斷。
年朝緊貼在時暮身側,面無表情看了時郝一眼。
就這一眼,時郝硬是看出了不亞于他剛剛的嘚瑟,暗道不妙。這個年隊長,絕不是看上去那麼克己複禮的人。
時暮看着身側像大型挂件一樣挨着他的年朝,對于年朝一夜之間變得格外黏人這件事深感奇妙,好像也隻是吃了個早飯,然後……親…了下臉。
三人各懷心事走向科研所。
睡醒後的祁倫,被夏氏姐妹花發來的基情四溢背背合照吓得臉白了一圈,當即想上報為工傷,一路失魂落魄進了科研所。
被原弛野興沖沖地拉去圍觀壓縮技術,恍然發現自己和原弛野簡直就是相見恨晚的第一搭檔。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腦回路完美同步。
一掃陰霾,眉飛色舞。
時暮看着修複室内面色紅潤,健步如飛的原弛野,可謂是久旱逢甘露般整個人都滋潤了起來,連光頭都更加明亮。
原弛野和祁倫兩個人正圍着一堆黑色帶子,一左一右,十分小心地擦拭着。
看起來像……錄像帶?
時郝站在玻璃最前面,對着裡面兩人揮了揮手。原弛野停下動作,将磁帶小心交給祁倫,出了修複室。
“隊長!”說完,原弛野又上前重重地握了下年朝的手,“感謝年隊!”
年朝不動聲色抽出自己的手,低聲說了句,“沒事。”
時暮抿嘴笑一下,嚴肅着問:“現在什麼情況?”
“那張黑卡,那麼薄!那麼小一張!”原弛野激動起來,“誰能想到它裡面居然藏着兩卷足足六十分鐘的錄像帶!!!就是壓縮得實在太狠,磁帶有些損耗,修複要很久,最快也要在明天早上才能出結果!”
年朝:“外面的卡是什麼材質?”
原弛野好像就在等這個問題,眼放金光,“亞級超輕體!”
超輕體用于槍械制造無人不知,這個亞級超輕體可就被禁止使用很久了。
亞級超輕體,超輕體材料短缺時期的替代品,物美價廉,風靡一時。而後發現,長時間攜帶會緻使攜帶者精神紊亂,暴躁易怒,深陷幻覺暴斃而亡,殺人于無形中,因此逐漸被取締。
時暮面色一冷,沒等他開口,原弛野洋洋得意起來,“我就沒随身帶在身上過!那天晚上瞅見這張卡的時候,我就覺得這玩意兒和我沒緣分,一直都在角落丢着。”
時暮不放心,“抽空去醫療實驗室做個檢查。”
原弛野:“明白!”
這下倒是無白和Z的關系變得撲朔迷離了,回想到故均當時的狀态,看樣子是已經發病,時暮這麼想着,就聽時郝說。
“無白是想害Z嗎?殺人滅口?”時郝很不解。
時暮:“不一定,先等磁帶修複。”
原弛野拉上面罩,和幾人道别,回到修複室進行修複作業。
時暮正想着事情,嘴邊遞來一顆糖,酸甜入口,太合時暮口味。身體後倒,靠着年朝,“Z和無白,你怎麼想?”
“亦敵亦友,各有所需,相互制衡。”
時暮聽着不住點頭,見時郝要轉身,一下從年朝身上離開,安撫似的勾了下年朝掌心。
年朝攥住時暮作亂的手指,擋在時暮身後,細細揉搓了一番,直到時郝走到兩人跟前,才不舍地放過。
“哥你怎麼了?”時郝瞧着他哥有些發紅的臉頰,說不上來感覺哪不對勁。
時暮語氣無常,“這邊不透氣,有點熱。”
“哥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找個小風扇!馬上就回來。”時郝一溜煙跑出去。
時暮向前邁出一大步,和年朝拉開距離。
年朝緊跟上來。
時暮再次上前,狠着聲,“不許跟。”
年朝置若罔聞,步步貼近,“不生氣,我的錯。”
說着上交了足足五顆糖,時暮神色放緩,一口氣把五顆糖全吃了。
華東D3區海域上空。
一架運輸機肉眼可見的颠簸着飛過,汪忘嘴唇發紫,整個人快要暈過去,盛航見狀急忙塞來氧氣面罩給他戴上,不多時,汪忘恢複了些意識。
呆呆望着舷窗外。
“盛教官?你怎麼在這兒?我又為什麼在這兒?我們要去哪兒?”
盛航不争氣地搖搖頭,伸出兩根手指到汪忘眼前晃了晃。
“孩子,你看着這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