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要躺下之時,面前空無一物地霧氣之中浮現出一個人影……
“看來……又人已……做出了……”模糊不清地含笑話語随之響起……
……
“這上面的黑魔法,以及靈魂都已消失不見了,這個魂器已被摧毀,蕾珀蒂。”
鄧布利多看着桌子上斷裂的戒圈,以及滾落在一旁的黑色寶石,沉聲說道。
“那……那我的朋友奧米尼斯……”
蕾珀蒂難以置信地顫聲問,此刻她湛藍的眼睛中充斥着淚水,仿佛一顆沉入水中的藍寶石。當她看到這個戒指破碎之時,心中便已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或許是做了什麼,這導緻他與湯姆·裡德爾的靈魂碎片一同消失了,而失去靈魂的魂器便就此摧毀……”
鄧布利多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嚴肅地說。
“蕾珀蒂,我原本并不打算告訴你,并沒有什麼從魂器中剝離靈魂的方法……就連制作和摧毀魂器的記錄都少之又少……從魂器中剝離靈魂……更不用說兩個靈魂寄生在同一個魂器中,這更是聞所未聞……抱歉,孩子。”
“那奧米尼斯為什麼……”
蕾珀蒂大概知道原因,但此時她并不想去面對。她想,此刻逃避這一切的自己比奧米尼斯懦弱多了。
鄧布利多站起身來,從櫃子中拿出那頂冠冕,“我們必須摧毀所有的魂器,你的朋友或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做出了一些嘗試,然後魂器被他摧毀了,這是他的選擇,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冷漠,但是這是我們不得不去做的……”
“我以為我們還可以等等,我以為還有時間,我,我還沒準備好面對這些……”蕾珀蒂低下頭咬着自己的嘴唇,淚水從她蒼白的臉頰滑落。
她覺得此時的自己是個十足的膽小鬼。曾經在預言家日報上看到麻瓜和妖精被迫害之時,她覺得那些事離自己很遙遠;在參加考特·克裡維先生的葬禮,以及答應薩麗·克裡維的約定之後,她覺得可以等自己再長大些,還沒從霍格沃茨畢業的自己可以多逃避一陣兒。
可是當自己身邊的朋友——奧米尼斯·岡特已經做出了行動,以消失的靈魂為代價做出抗争之時,一切都告訴她,這些事情根本無法等着她長大再面對。
“沒有人能準備好,蕾珀蒂。”鄧布利多緩緩說。
“準備好抵抗伏地魔嗎?”
“準備好面對未知和死亡。”
蕾珀蒂的肩膀顫動起來,“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呢?鄧布利多教授。”她擡起頭,胡亂地擦掉臉上的潮濕,泛紅的眼眸裡已滿是堅定。
“我們需要找到剩下的魂器。”鄧布利多說,“實際上,通過我的調查,以及和湯姆接觸之人的記憶再加上我的猜測,剩下的魂器有很大的可能是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斯萊特林的挂墜盒。”
“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萊特林的吊墜盒?”
“我還沒告訴你,在霍格沃茨創校之際,四位創始人都留下了一件寶物,每一件寶物都有着獨特的魔法和意義。而這頂冠冕其實是留下來的寶物之一——羅伊納·拉文克勞的拉文克勞冠冕。”
鄧布利多細長如枯枝的手指指向那頂破舊的冠冕,他含笑說道。
“而剩下的三件寶物則是格蘭芬多的寶劍和赫奇帕奇的金杯以及斯萊特林的挂墜盒。我敢肯定伏地魔已經得到了赫奇帕奇的金杯以及斯萊特林的挂墜盒,不過他是否已經做成魂器和藏在哪裡還尚未可知。”
“那格蘭芬多的寶劍呢?”
蕾珀蒂想起三年級時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妖精沃克曾信誓旦旦的說格蘭芬多寶劍是他們妖精的所有物。
鄧布利多發出呵呵笑聲,“這個我可以确定,它還好好的保存在這裡,缺乏勇氣的人是無法找到格蘭芬多的寶劍的。”
“可是妖精們都說那是屬于他們的東西,他們一直以來都沒停止過尋找它……”
“是的,四件學院的寶物都是妖精制品,”鄧布利說,“妖精們都将他們制作的寶物看作自己的所有物,這是他們不成文的規矩,也是每一個妖精都記在心裡的準則。他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這些妖精制品,也沒有放棄過從巫師手中奪走它們。”
“那妖精們會不會知道剩下的這些東西藏在哪裡呢?”雖然沒有可能,但蕾珀蒂還是嘗試着問道。
“我猜伏地魔不會想讓别人知道他藏匿魂器的地點的,況且妖精們也決計不會告訴巫師這些信息,它們有自己的規矩。”鄧布利多搖搖頭。
“那我們現在就隻知道另外兩樣魂器是什麼……而且加起來這也隻是四個魂器,說不定還有兩個……”蕾珀蒂垂下頭歎口氣說道。
“别氣餒,蕾珀蒂,至少還有另一件事有些進展。”
“什麼事?”
“還記得你上次給我看的吊墜嗎,那塊薩麗·克裡維交付給你的時間轉換器。”
“難道是找到殺害克裡維先生的兇手了?”蕾珀蒂激動地問。
“我們隻是有了些懷疑的目标,魔法部還需要再進行審問才行。”鄧布利多笑着說道。
随後,他将桌上的黑色寶石捏起來伸到蕾珀蒂的眼前,“保存好這個,蕾珀蒂,它還是由你來保管。”他鄭重地說。
鄧布利多的神色表明這個黑色寶石是比起戒指還要重要的東西。
“這是什麼?”蕾珀蒂收起黑色寶石,不解地問。
“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白巫師最終這樣神秘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