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上都打不過,球技比不過,如果不想離開拉科魯尼亞,他就隻有一個選擇了——向這個阿根廷小子,低頭。
又是一天,巴斯克斯看着一堆鼻青臉腫,但在對抗賽中幾乎都會給拉斐爾傳球的小球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克勞迪奧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在小球員中光芒無法掩藏的拉斐爾,已經在期待改革後的聯賽到來。
他即将迎來屬于自己的第一座獎杯,即使它屬于青年隊,那也是屬于他的……
青年聯賽對于拉斐爾沒什麼吸引力,因為他們的競争對手僅僅是周邊地區的球隊。
西班牙足協在這次改革中,将全國17個大區,分成了6個組,其中拉科魯尼亞屬于加利西亞地區,而競争對手是阿斯圖裡亞斯, 坎塔布裡亞和加利西亞地區的球隊。
盡管拉斐爾并不能被這樣級别的比賽激起興奮,無論對手是怎樣弱小,他依然會認真專注的對待比賽,除了認真踢球,在貫徹教練的戰術上也讓克勞迪奧十分滿意。
當比分過大,過于懸殊的時候,他也會失去進攻欲·望,沒事回撤到中場,幹幹老本行。
那是他在享受足球的時刻。
這樣的拉斐爾很快就在拉科魯尼亞爆紅!
他不是一場成名,他是每一場都能球迷驚歎!
在這個網絡還不發達的時代,拉科魯尼亞當地他媒體,很快就從瓦倫西亞那邊的同行那裡得到了更多的信息,彙總整理後,上到電視台,下到花邊小報,拉科魯尼亞球迷的激情被點燃,青年隊的門票開始變的搶手,甚至有些經濟寬裕的球迷開始随隊出征。
拉科球迷的狂熱并沒有給拉斐爾帶來什麼困擾,因為他曾經在博卡青年享受過同樣的待遇。
雖然西班牙曾經是阿根廷的宗主國,但顯然西班牙人并不具有阿根廷人對于足球的極端狂熱,他應對從容,全然不受影響。
克勞迪奧原本還有所擔心,當發現拉斐爾在“成名”後一如既往,心裡才松了口氣。
在這條名為足球的路,天賦、勤奮缺一不可,懶蛋也成為不了頂級球員,但成名之後,這些人很難始終如一,持之以恒——即使是馬拉多納,也在中途走上了那條名為堕落的岔路。
但克勞迪奧很奇怪,因為拉斐爾雖然沒有“飄”,但他這幾個月情緒從未有過高漲的時刻,每天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這讓他恨不能手捧一本青少年心理書籍,埋頭苦讀!
這孩子,到底再想什麼?
胡安知道。
他看到拉斐爾收到了來自瓦倫西亞的包裹,每月都有幾次,通常是書刊。所以胡安很快就知道他心中的女神原來已經成為小有名氣的模特啦!
身為一個姐控,拉斐爾幾乎每周都能看到奧裡奧爾專門寄給他的雜志,他能高興嗎?
除此外,讓他不爽的是系統在他和拉科簽約後,就再也沒有發不過虛拟世界的任務,他在虛拟世界内變得無球可踢。
無論他如何抗議,兔子都以“沒有能量”而拒絕。
拉斐爾對此咬牙切齒也無可奈何,因為他永遠!永遠!不會去詢問他,能量是什麼?能吃嗎?
幸好他還有助教,有之前完成任務積累起來的獎勵,有現實中需要漫長的時間來完成的任務。
時光很快過去了一個賽季,在拉科魯尼亞高奏凱歌拿下小組冠軍,開始展望即将到來的青年冠軍杯和青年國王杯時,他那位經紀人聯系他了。
“皇馬對你感興趣。”
拉斐爾冷靜的回複,“不去。”
并非他對拉科産生了深厚的感情,這不現實——阿根廷人登陸西甲,除了被皇馬、巴薩選中的幸運兒,一切奮鬥都是為了進入皇馬、巴薩這樣的豪門。
無論是瓦倫西亞還是拉科魯尼亞,是畢爾巴鄂經濟,還是比利亞雷亞爾,在他們的眼中都是跳闆,能跳多遠,能否加入心儀的豪門,都要看自己的能力。
“為什麼?”安德森不理解,“難道真的是因為紅燈區?維羅妮卡的事業已經轉移到了馬德裡,你不需要住宿——”
“因為機會。”拉斐爾擡眸看向夜空。
拉科魯尼亞的夜空幾乎沒有什麼光污染,這片天空群星璀璨。
克魯伊夫、貝肯鮑爾、馬拉多納的時代已經過去,足壇即将迎來全新的黃金一代,在日後一些球迷的心中,這也是屬于衆神的時代。
“我不會去皇馬和勞爾競争,我已經失去先機,”拉斐爾的聲音冷靜的讓遠在馬德裡的安德森那心頭熱血也随之冷卻,“勞爾這賽季的成績單很出色,皇馬不是真的需要我。但拉科不同。”
“拉科給了你保證?下賽季你會升上一線隊?”
“沒有,”拉斐爾回答,不容置喙道:“但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安德森沉默了一會說:“你拿到了小組第一,能拿下來青年隊三冠王的話,或許還是有可能入選阿根廷國奧隊的。”
在即将到來的夏天,19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即将到來。
這将是極為特殊的一屆奧運會。
即使它在阿根廷人重視的足球比賽中,哪怕是輪到第五位也輪不它,但阿根廷人依然渴望拿到這塊金牌——最少,不要讓巴西人如願拿到!
“随便吧,”拉斐爾看着夜空說,“帕薩雷拉的球隊,不去也無妨。”
我們之前反複強調過,安德森性格比兄長奧裡奧爾嚴肅,但是“穩重”的他此刻也無語了。
他,簽約的,是個阿根廷人嗎?
帕薩雷拉怎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