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并不是多麼有用的信息,用詞卻是相當鮮明,也難怪樂駒會有昨天的一系列舉動,全然不是單純的嫉妒可以解釋的,正當甯清辭想要在問些什麼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伴着對這小少年的呼喚打斷了她的計劃。
“管亦初!”晴朗的音色自甯清辭身後響起,原本沒有什麼神采的雙眼在看清來人後明亮了幾分,“師兄!”
甯清辭習慣性讓開幾步,轉身正對上祁祀的目光,沒有無歡館時刻意的濃妝豔抹,衣着也換上了樸素的色彩,沒什麼的表情的模樣令他顯得格外嚴肅,看到甯清辭的時候,明顯有些詫異,随即便匆匆轉移了視線,确認小少年毫發無傷之際,似是松了口氣。
轉身的時候,小少年不忘回頭朝甯清辭揮揮手,然而走了幾步,小少年忽然又跑到甯清辭身邊,“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甯清辭愣了一下,随即恢複了原先的笑意,“清辭。”
小少年兔子般的眼睛閃閃的,不谙世事的清澈實在是無法讓人抗拒,“我叫管亦初,婁江門的管亦初,你萬事小心……”大抵是不知道還有什麼話可說,小少年頗有些無奈的一笑,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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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亦初這孩子,還是一樣沒心機。”推開的窗戶裡,盤發的女子托着下巴不緊不慢的開口,她的頭發似乎是天然的卷曲,垂在耳後,顯得有些俏皮。
坐在女子對面的男子抿了口茶,“這并不是什麼太好的事情。”言畢,手中的茶盞已經見了底,“盡管,焱君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焉知能護得幾時。”
女子聞言,偏過頭,目光下意識地在街上轉了一圈,随即落在了身着綠衣的甯清辭身上,繼而才吟吟歎道,“能多一刻也是好的。”
就在這時,男子猛地把窗戶一合,“這個小女孩的警覺力簡直驚人。”
女子微微一笑,片刻後才重新打開窗戶,甯清辭已經離開了,背影落在陽光的陰影下顯得有幾分寂寥,“雖然說不上來,總覺得這個小姑娘莫名的熟悉。另外,你不遠萬裡回到恒州,當真沒有其他事情?”
男子不語,重新給自己到了一盞茶水後才慢悠悠開口,似是經過了一番極為慎重的考慮,“焱君,待她可好?”
女子拿捏茶杯的動作有不自覺的一顫,随即了然若逝,頗有些好笑的望着沉浸于自我漩渦之中的男子,“你說好便是好,何必問我?再者,冷天均,你當真信我?”
作為婁江門門主君昊焱的結拜兄長,冷天均在一年多以前喝完喜酒後便再也沒有出現,直到最近一段時間,才被偶爾到茶樓小憩的妙桐所注意到。同樣的情感幾乎令妙桐瞬間知曉了冷天均當年離開的緣由,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比起這些,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