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原本乖巧安靜的女孩突然裂開嘴,整張臉從嘴角裂到脖頸,成為一個巨大的血盆,十幾支手從中伸出,“你替我去考試吧!!!”她尖叫着抓住衛何的手臂往教室裡拖拽。
一旁的雲輕坐山觀虎鬥,心裡暗自竊喜,她就知道夜校裡的那些家夥不是善茬。
衛何看着瘦弱,但力氣不小。她“啧”了一聲,拽住她的頭發往地上按去,擡膝向怪物肚子上一頂,怪物被迫彎腰俯身後,衛何又拽住她的頭發将其甩進面前的教室裡!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仿佛她早就預料到這件事會發生。
“同學,替考是不對的,老師相信你剛剛是口誤了,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想要老師替考嗎?”
“啊啊啊啊啊——”
裡邊的怪物被如山的卷子吞沒,水筆、鉛筆、鋼筆……各類的筆一隻隻插進她的七竅與軀體,血液噴灑出去,整座卷山成為了紅色。
聽着怪物的尖叫,衛何鄭重地點點頭:“好的,老師收到你的道歉了,好好考試吧,祝你金榜題名。”
一旁的雲輕:……
現在這個瘋子做什麼她都不會感到奇怪了。
衛何無事一身輕,她拽着鐵鍊繼續往前走,根據雲輕的描述,三樓最後的那間辦公室就是這名教授經濟學課程的莊教授的辦公地點。
雲輕的作用就在這裡體現了,“去把廖易丹文件偷出來。”衛何命令道。
辦公室的門虛掩着,雲輕不情不願地推開門,正準備迎接未知的危險,但剛一進去,就看見一份打包好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文件。”不到一分鐘,雲輕便将文件拿了出來。
這讓衛何不得不懷疑這份文件的可靠性,她當即繞開文件袋上的纏線,掏出其中的檔案來。
而随檔案紙一同掉出來的還有一張紙條。
雲輕眼疾手快撿了起來,她念道:“衛老師,送你的文件,請收下。”
“啊?原來你們認識啊?”她覺得衛何莫名其妙,“那你早上為什麼不直接找他要?”
衛何沒有回答。
空氣在此刻凝滞。
手上的溫度将薄薄的紙張沁暖,衛何緊緊盯着面前的那份文件。
所以他還是猜到了自己會來。
他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幫她?
窗外的風聲嗚咽着,教室裡的時鐘也發出沉悶的滴答聲,每一聲都像是在倒數着什麼。
衛何拿到文件即刻脫身,帶着雲輕回到輔導員休息室。
自從雲輕被衛何通過暴力收編之後就宿在輔導員休息室的衣櫃裡。
小小的衣櫃,把門一關,小鎖一挂,比狗籠子還結實。
至于雲輕的感受……管她什麼感受!
衛何“安頓”好雲輕,終于找到機會仔細閱讀廖易丹的檔案。
[姓名:廖易丹
性别:女
家庭關系:離異
家庭住址:無
……]
家庭關系是離異很常見,但這家庭住址怎麼會是無呢?
她打開櫃門,雲輕被衛何的動作吵醒。
“你們學校的檔案确定是嚴格收錄的嗎?”
“當然。”雲輕不耐煩地回道,“上邊寫了什麼就是什麼,開學一個月還要家訪,騙你做什麼。”
“哦。”
衛何關上櫃門,若有所思。
她将目光轉移到“聯系電話”那一欄。
既如此,那就明天叫個家長吧!
***
“嘟嘟嘟——”
第二天一早,衛何就拿保衛室的電話撥通廖易丹父母的電話。
電話鈴聲在耳邊響起,卻無人接聽。
“怎麼樣?”顔薄利問道。
這是衛何第五次撥通電話,但依舊無果。
她搖了搖頭,語氣無奈,“沒人接。”
“怎麼會這樣?”
連顔薄利都覺得不對勁,就算是在怪物世界,那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孩子在學校都确認死亡兩天了,父母居然連電話都不接?
顔薄利急切地問道:“那怎麼辦?你的任務還剩下幾天?”
現在衛何手上除了一顆心髒,其餘的一點線索都沒有,也難怪顔薄利着急。
“四天,”衛何反倒不急不慢,“放心,還有時間。”
四天,足夠她進行一次家訪。
當然,也足夠她查清楚這個名叫莊止禮的男人到底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