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子朝衛何爬來,他們的動作及其迅速,二人經過多年的磨合配合尤為默契,鋒利的爪子攻向衛何的腿部。
二人體積小,速度快,可以說是十分難纏。
衛何毫無感情地大叫一聲,召喚出蝴蝶刀。
二人見狀,于是借夜色掩蓋,爬上天花闆,瞄準衛何的腿部,一沖而下,試圖造成緻命傷害。衛何鎮定自若,向旁邊一滾,手丢出的蝴蝶刀回旋舞動,形成一道銀色的光芒。在狹小的屋内,戰鬥無比激烈。
似乎是見到衛何實力超過他們,與她交鋒并非良策,于是他們選擇了另一種方法置衛何于死地。
二人突然在衛何周圍瘋狂旋轉起來,“猜猜我是誰?猜對了就放你離開。”
雙生子的特殊能力,隻要問出這一句話,答錯的人會被雙生子所控制,落入他們手中。
弟弟與哥哥的長相一模一樣,加上他們二人來回變換,根本不知道剛剛那句話是誰說的,看似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答對,但實際上,隻要他們不承認,衛何就算是猜對了也沒用。
雙生子的尖叫能頂破樓頂。
這招他們屢試不爽,不可能出現纰漏。
衛何卻笑了。
她冷靜地開口道:“你不是哥哥就是弟弟。”
這算什麼答案?!
雙生子對于衛何的答案并不滿意,可她也的确并未答錯,他們沒想到竟讓衛何鑽了漏洞,兩人的如意算盤落空。
無頭母親感應到衛何房間裡發生了什麼,她拎着一把菜刀加入戰局,加入雙生子行列。
但由于她沒有頭,因此并不知道衛何的具體方位,隻是根據自己的感覺重重揮去。
背後的菜刀卷風而來,衛何立即向左一跳撲到床上,菜刀砍了空。
見到無頭且暴怒後脖子滲血更加嚴重的母親,她突然想到了個好辦法,衛何對着無頭母親喊道:“你就不想找回你的頭嗎?”
“……”聽到這句話,無頭母親愣住了。
“我能幫你。”
衛何富有迷惑性的嗓音讓全場的怪物都停下了攻擊的動作。
無頭母親的脖頸一抽一抽,似乎在理解衛何這句話的意思。
“你沒有頭那麼久了,不難受嗎?”衛何很聰明,懂得攻心為上,“還有你們倆,”她轉身蹲下身,與雙生子平視,嗓音清甜中帶着蠱惑,“我知道你們說帶我去見你們爸爸這件事是騙我的,但是我想你們應該很久沒見你們的爸爸了吧,難道不想見見他嗎?”
雙方都怔在原地,思考衛何這段話的可信度。
“你怎麼知道媽媽的頭在哪裡?”雙生子将信将疑,提出疑問。
“不就在你爸爸家裡嗎?”她溫柔地撫摸二人的頭,“你媽媽難道不是在你爸爸的那個家裡被砍的頭嗎?”
“你、你怎麼知道!”
“我猜到的。”
衛何站起身,靠近無頭母親,輕輕拂過她的脖頸,“留了那麼久的血,要是能找回來早就找回來了,何苦等到今日。”
“你們和你母親是被趕出來了吧?”
此話一出,雙生子的臉色都變得尤為難看。
衛何知道自己蒙對了,她繼續說道:“我猜你們的父親自從和你們的母親離婚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不然去拿個頭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我有辦法約他出來,”衛何見這招有效,于是順水推舟,“你們告訴我你們父親的地址,我可以約他和你們見面。”
“到時候你們有仇的報仇,有怨的抱怨,我們二者雙赢。”
無頭母親的胸腔劇烈起伏。
她被說動了。
“我保證,會去他家幫你找到你的頭還給你。”
怎麼看這筆買賣他們都不虧。
隻要他們告訴父親的地址,衛何就能滿足他們所有人的願望。
最終,經過長時間的沉默後,三人妥協了。
母親默默退出了房間,雙生子也松口道:“父親住在地下小區48号。”
衛何看着面前終于消停的屋子,歎了口氣。
哎,睡覺不易,且睡且珍惜。
另一邊,坐在辦公室裡的季如言看着堆起一座小山般的文件,臉黑成了炭。
衛何這個家夥真是算無遺漏,甚至派人給各班發了紙質版通知,在她不在的日子裡,學生的各項瑣事都是由季如言處理的,輔導員手冊中【請滿足學生的一切需求】這一條同樣适用于怪物輔導員。
做完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之外,還要幫衛何打工,季如言在辦公室快要發狂!
……
“哈──”衛何打了個哈欠。
坐在公交車上,她摸了摸明顯扁下去的肚子。
從今天早上到現在她一點東西都沒吃,廖易丹母親家就沒一道能給人吃的,導緻她現在餓得有點精神萎靡。
啧,難怪那些怪物要吃人呢。
她要是餓狠了,估計她也想啃怪物。
廖易丹母親家和廖易丹父親家的住址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坐公交車最起碼要兩個小時才能到達。
由于衛何昨日在公交車上的精彩表現,司機早就記住了她的臉,今日她上車時,司機還特地多看了她兩眼。
一路颠簸過後,衛何終于找到了遲遲不接電話的廖易丹父親的家。
開門時,一位非常和藹的男人的朝衛何問好。
“請問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