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仨人擠在廚房洗碗,相顧沉默。
因為司南钰的問題,秦華的問題,最後都沒有得到一個準确的答案。
而且關于司嘉沐,除了聞清硯能夠随時提起,其他兩人都不想提。
至于留宿的問題,聞清硯回避了。
司南钰倒是暗戳戳的看了聞清硯好幾眼,洗碗的時候還擠在秦華和聞清硯的中間,紅着臉不說話。
一會兒看秦華,一會兒看聞清硯。
聞清硯的存在對司南钰來說,其實是有種魔力的,而這種魔力深深的被秦華所知,隻要事情往聞清硯的身邊發展,司南钰就能忘記不少事情。
比如,她為什麼會看到司嘉沐。
碗洗的差不多了,秦華先退了出去,司南钰也鼓起了勇氣問聞清硯:“老師…我們之前…”
“都會留宿嗎?”
如果是大半年前的聞清硯,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她會留宿。
但現在不是大半年前,那時候的司南钰也不會問她這種蠢問題,而是每月總有那麼一個周末,大概率就是秦華出差回來的時候,她們會留宿在這。
至少不出意外是這樣的。
可這大半年來,意外頻出,她們已經很久都沒有留宿在秦華這裡了。
聞清硯不能撒謊,垂着眸說:“…以前會。”
“至于現在…”
“那我們住在哪個房間啊?”
司南钰沒等她說完話,眼睛發亮的問到,聞清硯像是被這樣的眼神熨燙到,久久沒說出話來。
任由司南钰拉着她走出廚房。
司南钰容易害羞,害羞的時候會别扭,而在聞清硯的印象裡面這都是她們剛剛在一起,和還沒在一起的時候司南钰會這樣,近些年來讓聞清硯熟悉都是大膽又忘我的司南钰。
甚至有很多時候,司南钰已經不太會顧及她的情緒了。
現在,此刻,也好像是。
所以這一次,司南钰壓根就沒失憶的念頭,又深深的湧了起來。
“你額頭…還疼嗎?”司南钰的問詢莫名其妙,可聞清硯還是覺得眼眶發酸。
因為司南钰總是這樣,在自己馬上就要記仇的時候,又把糖塞給她吃。
其實還是有點疼的,但聞清硯嘴硬,不想承認:“不疼了。”
司南钰會自省,而且也沒忘記把聞清硯撞疼這件事,隻是突如其來的脾氣,需要時間沉澱。
一頓飯,幾句讓她臉紅的話足夠了。
所以她盯着聞清硯微微有些發紅的額頭不斷靠近,反駁她:“可我看着,還是很紅。”
“你應該是疼的。”
“對不起!”
這份對不起極為鄭重,帶着撞到聞清硯的歉意,也帶着沒第一時間去哄人的歉意。
聞清硯有多了解司南钰呢?
大概就是幾件小事會讓她覺得自己很了解,但司南钰又不按照常理出牌。
現在就是小事,她也猜對了。
司南钰隻是暫時不哄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會裝可憐的湊過來。
甚至見她沒反應,還垂着眸,放軟了聲音撒嬌:“對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