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還是充分,司南钰喝了一杯,兩杯,第三杯很難拒絕。
所以她也沒拒絕。
喝完,走人。
二十八歲的司南钰能不能喝酒這點暫無考證,可十八歲的司南钰是真的不能喝,三杯酒而已,她出了門,吹了風就更難受了。
然後費力的找到山地車,慢吞吞的蹬着回家。
好在距離沒有她從學校過來遠,家裡的地址正好算是中間的路程,可她現在頭暈,磨蹭的快到九點才到家。
鎖車,到家樓下,擡眼望向十樓。
沒亮燈。
司南钰看的心頭一緊,暈乎乎的想着…聞清硯沒回家嗎?
這一想,司南钰的更急了,路上她給聞清硯打過電話,沒接,現在急于去看看聞清硯在沒在家。
小跑着進門的,司南钰放下鑰匙就高喊一聲:“聞清硯!”
開門,放下鑰匙,就高喊了一聲:“聞清硯!”
回應她的是‘咣當’一聲。
從飄窗那邊傳來,很像是瓶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司南钰頓時警惕起來,鞋顧不上換,随手從玄關拿起雨傘就往飄窗走。
步伐很輕很輕,生怕讓飄窗的人先發現。
她以為的可能是進賊了,卻不想快走近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唔嗯…”聲音很軟,是聞清硯的。
司南钰放下來,把雨傘扔到一旁,快步走了過去,又順手開了燈。
燈光刺眼,刺的聞清硯下意識的遮住眼睛,又從指縫中看向司南钰,似嗔似怪喊她名字:“司南钰~!”
司南钰揉了揉眼睛和耳朵,确定自己沒聽錯,沒看錯才往聞清硯的身邊走,邊走邊脫下外套。
聞清硯沒擋住的臉頰绯紅,露出的那雙眼睛又迷離的看着她。
司南钰不敢多看,因為聞清硯穿的是在太少了,窗戶又開着,她想讓聞清硯離開這裡,或者把自己的外套披給她。
否則…
聞清硯本就不長的裙擺,快要被風吹到腰間了。
她擔心,又難為情。
踉跄的走過去,沒等抓住聞清硯的手臂,聞清硯先靠了過來。
上身緊貼,呼吸交纏。
黑暗中,司南钰的腦子裡不斷閃過聞清硯穿着輕薄吊帶睡裙,被風吹起的樣子。
她搖了搖頭,幹澀的開口:“聞…”
“你今天為什麼去聯誼會?”
“司南钰,我好冷。”
“你抱我回房間好不好?”
聞清硯有些語無倫次,說出的話和做出的事情,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說着要回房間,嘴巴,卻咬住了她的耳朵。
酥麻感襲遍全身,司南钰下意識的瑟縮,聞清硯卻很是不滿的哼唧了一聲。
今晚的聞清硯格外迷人。
也格外粘人。
她臉頰绯紅,因為近在咫尺,所以司南钰清楚的看見她連脖頸都是泛紅的,聲音也像撒嬌,跟眼神很像,都在甜甜膩膩的勾着司南钰。
司南钰喝了酒,也沒那麼清醒。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唇已經貼在聞清硯的鎖,骨上。
把她給親紅了。
她擡頭時,聞清硯卻突然笑了,笑的百媚橫生,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委屈含糊的說:“好疼。”
“你不是都忘記了嗎?為什麼還喜歡親這裡。”
聞清硯說話時,眼裡隐隐彌漫着水霧,黏膩又癡纏。
這樣的聞清硯,讓司南钰心猛烈的跳動了一下。
‘我好喜歡她。’這幾個字也突然就蹦到了腦子裡,一時間忘了回答,聞清硯的質問卻接二連三。
“今天聯誼會上的老師好看嗎?”
“有我好看嗎?”
“司南钰,你要不要我?”
最後一句話,聲音很像是撒嬌,姿态也是,她坐在了司南钰的腿上,灼熱的呼吸萦繞在耳邊,甜膩膩的勾着司南钰的所有心神。
她清楚聽到聞清硯在她耳邊說:“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