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郗嘴裡不停求饒,俗話說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
可為什麼喪屍姐姐看她的眼神這麼奇怪。
滕郗看不懂那種眼神——疑惑中帶着憤怒。
“我們以前認識?”滕郗突然冒了一句。
喪屍姐姐聽聞放下屠刀,不确定她是在玩自己還是認真的。
滕郗正色道:“我們認識嗎?不好意思,我失憶了,如果我以前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那我先道歉。”
聽完這話,喪屍姐姐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她每次都是這樣,好像紳士倆字早已刻進了DNA,就算已經失憶,也會誠懇認錯。
就像當初她格外誠懇,滿懷歉意地說出“分手吧,我愛上别人了。”
虛僞。
喪屍姐姐冷哼一聲,努力壓下想暴揍她一頓的想法,不再搭理,盡力維持好一個優雅放手的前任形象。
滕郗看着一臉冷意的喪屍姐姐有些語塞,還有一半的裝可憐話術沒有了用武之地,自己到底做了啥讓她這麼讨厭?
滕郗悄悄往旁邊挪了挪,害怕喪屍姐姐突然一個翻臉不認人将她暗殺掉,然後嫌棄地扔掉手中的糕點,返回冰箱翻找新食物。
三分鐘後,一個削好的梨出現在喪屍姐姐面前。
喪屍姐姐:?
滕郗乖巧眨眼:“姐姐,吃梨對嗓子好。”
喪屍姐姐神色不明地伸手接過,自己最讨厭梨了。
這狗女人是真失憶還是單純膈應我?
見她接過梨,滕郗呼出一口氣,單純地以為對方是接收了自己的善意,便抱起一旁的西瓜,從櫥櫃裡翻出嶄新的湯勺開始擓着吃。
喪屍姐姐看着半個手掌大的梨,光滑平整,一看削它的人刀工就很好,可和滕郗懷裡半個腦袋大的西瓜一對比就顯得它更小了,一口氣卡在胸口。
這邊,滕郗抱着個西瓜吃得正香,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擱在腿上,細長的指尖在屏幕上點點點,吃瓜的嘴也沒閑着,含糊不清:“喪屍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為什麼會在這裡?怎麼被感染上的啊?”
喪屍姐姐頭微微一側,餘光看向滕郗手中的手機。
她在試密碼?真失憶了?
喪屍姐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手機。
“诶?”
放在腿上的手機猝不及防被人奪走,滕郗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可看見對方那輕飄飄的眼神和腳邊的菜刀後收起了反抗的心。
“我失憶了,醒來後手機就在兜裡,但是不記得密碼,姐姐你要是認識我的話就告訴一下我是誰。”滕郗攤攤手,繼續擓着懷裡的西瓜,語氣有些委屈可憐。
手機上,黑屏中一排白字格外顯眼——手機已被鎖定,請于18秒後再嘗試。
喪屍姐姐依舊沒有回話,滕郗懷疑她真的不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