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大和敢助還有上原由衣還讨論過這件事,說和幾年前岩久議員被挂在東京塔上的情況異曲同工。
——手段如此強硬,吓的本地蠢蠢欲的勢力全都消了氣焰,夾着尾巴做人。
貝爾摩德當然也知道科爾裡奇家族,組織還和他們有過合作呢,隻是運氣不好,對方還沒交貨就被人一窩端了,上面氣的不得了,但又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還能怎麼辦,去和一幫子死人要錢嗎!
少女說這科爾裡奇的殘黨來找她複仇,難道說科爾裡奇家族的覆滅和她有關?
要這是真的,也就是說早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在國際上活動了,但組織還一無所知,她到底是什麼來曆……
女明星陷入沉思,諸伏月見繼續發力。
“港口mafia他不敢碰,名人富商又惹不起,隻能瞄上小鶴先生這沒什麼背景的研究員了,可惜了,他的研究我還挺感興趣……處理了這個人,就當成是為小鶴先生報仇吧。”
“我們明白了,肯定會處理好讓小姐滿意的……”伯恩說完,帶着同事準備離開,臨走前又猶豫的回頭看向上首的少女。
“今天小姐的男伴……那個叫津島的,我感覺好像有些面熟。”可能有問題,得小心。
諸伏月見擡眼,哦了一聲,慵懶的擡起瑩白的手,打了個響指。
兩個警察不明所以,就見房間裡的小套間突然湧出來幾個人,中間還押着一個五花大綁被封了嘴的男人,這人不是别人,正是伯恩剛提到的津島。
津島看到他們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閃着淚花嗚嗚嗚着向他們求救,眼裡的恐懼遮都遮不住。
這場面,怎麼看怎麼像是要滅口。
伯恩吓了一跳,立刻扭頭避嫌:“您這是要做什麼?”
諸伏月見從沙發上站起來,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多了一把槍:“佐藤警官,你們該走了,别讓後輩等急了。”
少女一邊把槍像什麼小玩意一樣擺弄着,一邊明示兩人别多管閑事。
趕客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是,是!我們就先走了,事情辦妥後我會聯系您。”伯恩拽着有點發愣的諸伏景光,推開門匆忙離開了,那腳步,好像生怕走的不夠快會被叫回去似的。
外人都走了,諸伏月見終于可以做點自己分内的事情了。
例如,處置叛徒。
“紀德,把他嘴上的膠帶撕掉吧。”
紀德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明明可以慢一點,但他偏偏用上了訓練時的那股勁兒,快準狠的把太宰治嘴上的膠帶揭了下來,呲啦一聲刺的貝爾摩德都耳朵疼。
化名津島的太宰治臉都被撕紅了,緩了一下才吃痛道:“嘶!小姐,你綁我做什麼,兇手不都已經被帶走了嗎?”
諸伏月見把槍上膛,用冷冰冰的槍口頂着太宰治的臉,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說我就不知道的,公安派你來調查meteoric,查夠了也該回去了,要是你今天能再裝一裝,或許我今天就能放了你,但是你太貪心了……”
因為兩人湊的很近,貝爾摩德聽到最後幾句有些聽不清了,她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中間的玻璃窗有一扇是打開的,借着隔壁的燈光,依稀能映射出幾個人影來。
既然聽不清,那就看吧!
她對公安調查meteoric可是好奇的很呢,也不知道少女要如何應對,按組織的處理辦法,當然是殺掉,畢竟隻有死人才不會洩露秘密,那她呢,要怎麼決定呢?
隻見被按着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勾起嘴角:“我貪心,所以才能打探到您藏在最深處的秘密,例如,您的公司不隻是靠安保起家的吧~”
提到這個,諸伏月見像是被戳到了軟肋,一下變了臉色,随後用手掐起太宰治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問:“你知道什麼?”
“您在海外做了不少髒事兒吧,于您利益相關有阻礙的,都會被您用各種手段吞并,科爾裡奇家族就是一個例子,您現在名下的産業,部分資金都是出自他們名下,我們很懷疑您來東京的目的。”
真的隻是開公司嗎?
少女聞言嗤笑一聲:“哈,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原來公安也就這點能耐,科爾裡奇家族不過是跳梁小醜,那點資産也就夠我打個地基,你們的目光到底是太短淺了。”
太宰治被少女薅住額發,少女一個用力,他就被迫擡頭。
“小姐,不如放過我,與您相伴這段時間我也付出了不少,您完全可以信任我!回去以後我一定禀告上司,就說您的meteoric沒有任何問題!”
一旁的紀德像是被太宰治逗樂了,發出一陣輕蔑的笑。
“哈哈哈哈,能逗boss開心是你的榮幸,你以為你查了這些東西還能活到現在是仰仗了誰?”
這話一出,太宰治像是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失去了所有力氣癱坐在地上:“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諸伏月見像收網了的獵人,眼睛亮的快發光,圓潤的指甲敲着槍管,發出一陣陣清脆的死亡敲擊樂,像在慶祝,又像在預告。
“你的僞裝不錯,但開鎖的手法根本不是一個浮誇的纨绔子弟能做到的,瞪着我做什麼,你做了什麼我早就看到了,你以為這裡沒有監控嗎?”隻是藏的比較好罷了。
聽到有監控,貝爾摩德太陽穴開始跳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在休息室栽贓津島的事情不都被看到了,那為什麼還要偏袒她?
對了,洗手間,洗手間有監控嗎?
有的話她的行蹤不都暴露了!
貝爾摩德頭皮發麻,第一次有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覺,好像她的一舉一動都提前被預判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表演。
諸伏月見笑笑,舉起槍朝背後的牆壁開了一槍。
子彈瞬間打穿了和洗手間相鄰的牆壁,打爛了貝爾摩德貼到牆上的擴音器,露出一個有光亮的圓形彈孔,少女的聲音随着彈孔的出現清晰的透了過來。
“莎朗小姐,進來坐坐吧,就算你現在求援也趕不上的,哦,對了,我還沒有變态到在洗手間安裝監控設備,你大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