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每顆樹生長着一長兩短三段枝丫,其中一枝生長出三片大萼片,中間是個大半圓,圓筒狀,裡面生長着兩條垂枝,果實呈倒心形,表皮是格子狀花紋,心形中間還挂着兩片斧狀種子,這種植物會搶其他植物養分,就連虎皮膏藥般藤蔓都不會在這生長。
短的那兩條枝丫,也是懸挂着三大萼片,半圓和一條倒心形果實,它除了果實就隻剩下岩石枝幹,枝幹沒有任何葉片。
柒走在前面找了個比較空的地方,還回身幫陸提箱子。走近才發現,柒站在三枝岩前面隻有一半樹幹那麼大,垂下來的倒心形果實就比碗小了一圈,種子看起來也不小,表層還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絨毛。
這種岩樹壽命很長,但是還有兩三顆幹枯的樹幹倒在地上,奇怪的是它們并沒有被轉化成殼,依舊是岩石樹幹段,柒找到的位置就在一顆倒下的樹幹旁邊,剛好可以擋風。
放好物品,柒在果實串上連着薅了三四顆果實,陸在桌子旁邊生火架鍋,靠着枝幹擺上小桌子,柒在旁邊打下手,順着條紋把三枝果切成塊,出乎意料的柒的刀功還不錯,切的大小還是挺均勻,過完開水還會放在扁碟裡晾幹。
陸劃開紅果,流出汁液,燒到冒出熱氣,三枝果一放進去就發出滋啦滋啦聲,陸細心的将每個面煎的金黃,果實裡的水汽化成白霧升到空中,微風輕輕一吹便随風飄遠,等幾面煎的差不多了,陸扔進去幾個完整的條紋果和新鮮的白片,加入少量金粒調味。
這裡條件有限,随身帶的碗還有點小,陸隻能拿出扁殼石碟作為小鍋。在手提箱上夾層抽出兩個管裝白色液體,又在右邊抽出紅綠葉打成的液體,分别倒在兩個扁碟裡,加入部分淡水稀釋,和另一小部分金粒調味。
把香煎的三枝果倒入扁殼石碟直接放圓環上煮,陸貼心的準備了兩個圓環,剛好一人一個,擺上桌子慢慢煨。
可惜今天晚上運氣不好,天空中稀稀疏疏的下起了小雨,而這一大片林地的樹都沒有葉子,岩石樹幹又是實心的還很硬,陸在瞟了周圍一圈都沒看到能躲雨的地方。趁雨還沒下大,陸從袖子裡拉出手環,悄無聲息的摸出一把傘,白骨制成的傘柄傘骨和傘撐,傘面還畫着青面獠牙的鬼面,把傘柄拉長,按下傘柄下的傘齒,露出尖銳指甲彈出抓住地面,把傘骨又拉長一截高過頭頂,打開傘撐,最大的傘撐又往外滑出兩截,完全的傘面剛好可以遮住兩人,柒把手提箱拿到桌子和傘骨中間免得被水打濕。
雖然有些吓人,卻是陸随身攜帶的舊傘遮不到的寬度,找其他傘難找又麻煩,勉強用用還是可以的,荒涼的林地,白骨制成的傘,天空還飄着雨。
兩人沒覺得有任何問題,不過,雖然不是重點,柒還是問了出來,這傘是那個誰送的啊。
喜歡收集骨制品的那個前輩,陸在盤子裡攪了攪免得燒底,雨開始下的更大了,柒好像想起是誰了便沒有再問,支着頭看着扁碟裡的熱氣。
像是想起什麼柒抽走了陸前面的食譜,在小箱子裡扒拉出針線,把三枝岩種子從邊緣交叉縫在空白頁上,兩顆種子像個八字似的歪歪扭扭,縫完重新遞給陸補充。
傘外除了雨聲就沒再有其他聲音,今晚看來是走不了了,不過,雨聲中欣賞夜景也是不錯的選擇,陸自然的靠在椅背上斜支着頭,盯着那歪歪扭扭的針腳,柒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轉了個身趴在椅背上接雨。
熱氣穿過燈光像是在等待着什麼,咕噜聲不停的響着,陸慢慢的有些昏昏欲睡,除了休眠好久都沒有這種困倦感了。
就眯了會,水冒泡的咕噜聲就消失了,陸沒反應過來,碟子已經燒底了,急忙把兩個光能槽扣了出來,等陸把食物倒出來碟子已經燒了一層底,現在最好不要翻它,會把燒了的那層混在一起的,現在需要直接倒出來,才不會吃到燒焦的地方,那層底再扣下來會很麻煩。
陸歎了口氣,把碟子放到枯倒的樹幹上接水,等吃完,水差不多就可以接滿了,再燒個水泡泡一段時間,就可以洗掉了。水燒的太幹,不出意料有點鹹了,但還在可接受範圍内,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