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一個方向轉動,讓軟爛的肉質和骨頭分離,再将骨頭和料包過濾出來後,重新燒開加入旋風花,燒幾分鐘再調味,關火悶三十分鐘,讓花吃透味道。
不過這群家夥老實不了太久,在太陽落山前要離開這條分界線。雖說要離笑草遠點,不可能真走遠,到了夜晚浮木上的雙蛇會活動,彼時會掉落鱗片,等鱗片往下掉就要從那群笑草中搶鱗片。
那群笑草咬到鱗片就會吃掉裡面的光能,一但被它們搶到這鱗片就沒用了,所以要在半空中它們咬到之前拿到鱗片。
陸撐起傘,把手提箱放在霧草和金線圓交織的草坪,後面零零散散的生長着大片金線圓,白色圓形的大葉有着和木蛇差不多的紋路,不停的冒出金色小顆粒。
周邊還有些枯萎的金線圓,結着大顆的果實,根莖旁的大果已經裂開,流出一堆種子,撒發出特别的香味,天空中太陽徹底落下,笑框冒出灰色光能,将隔離路裡所有長進來的植物框住拖進草堆。
而懼于雙生蛇的威懾,附近幾乎沒有任何動物,沒過多久樹枝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那群笑草将種子外的框框收了起來,下面的兩片葉子向上滑動,形成喇叭狀,一動不動的盯着空中。
樹上的響聲更大了些,白天和裝飾差不多的樹幹和镂空鱗片滑動起來,它們滑動時旋風花吹出的風更大了,陸頭部那一大株金線圓都被吹翻了半邊,露出慘白的背面,陸把手裡的東西卡金線圓杆子下方,免得被吹走。
镂空的雙生蛇如同一張空心的蛇皮,隻有尾巴是實心的,由它先向浮木多餘的樹枝爬去,與樹枝差不多的尾巴從枝丫垂下,還時不時甩一下,大口吞食着镂空樹葉,邊吞邊掉鱗片。
還是柒的速度快些,在笑框的種子伸出來之前接住鱗片,下面的笑框沒刹住直直撞上金盾,種子撞的一懵,被彈到了地面。
樹上镂蛇這一輪吃完爬開,木蛇才順着枝幹蜿蜒而上,伸出镂空的尾巴将樹枝掰斷,張開嘴巴囫囵吞下,那樹枝附近的花葉抖了抖,木屑混着旋風花一起往下飄。
一輪隻能吃一次,吃不到那也不能搶其他的,會被圍攻的。笑草生無可戀垂下種子,然後被撒了小部分木屑。
木屑大部分飄到了小株小株的金線圓上面,或者說木屑經常飄的位置長滿了金線圓。絕對有什麼東西将金線圓種子帶來了過去,木屑飄向整片霧草和金線圓草坪,連陸頭上的金線圓也被撒了一堆。
雙生蛇有序清理了幾輪樹枝,最後纏繞回樹幹一動不動,它們似乎吃重了些,将上浮了些的樹枝壓回原來的位置,燭光花的晃動慢了下來,風似乎變回了原來的大小,慢慢悠悠吹動這片草坪。
那些笑草不甘心的往前伸長莖葉,卻隻能越過草坪一小截,見柒離的越來越遠,它們隻好垂頭散氣的收回葉子,重新長出框框,可能是心情不好的緣故,笑臉倒戴了過來,變成了帶酒窩的哭臉。
“嘩啦啦,”镂空的鱗片裝滿了罐子,柒張開雙手躺在草坪上,金色小光粒和霧草葉子不停的從他身下冒出,他滾動了幾圈,白色帶着金紋的小圓葉貼到地面,粘上零零碎碎的灰土。
岩石長莖破開葉片擱的生痛,柒歎了口氣從草地起身,坐到陸旁邊的小椅子,陸搖了搖鱗片,塞進滿滿當當的手提箱,天空一直沒有出現月亮陰沉沉的,可能會下雨。
陸歎了口氣,拆下桌子支在金線圓杆下面,在這等會下雨了也好躲雨,進入森林變數太多了,陸把水晶傘從手提箱上解下來,把杆插在桌子留出的孔裡。
趁着現在雨還沒下,柒在其他金線圓堆摘下葉子,鋪在桌子下的草坪上,陸在旁邊不時幫他移開物品,雨緩緩飄下,打在葉子和水晶傘上,周圍一片靜谧除了雨聲再無其他聲音。
雨嘩嘩的往下落,金色顆粒無聲的往上飄,燭火花散發着微光,将這片草坪照的微亮,陸把光球罐子放在桌邊,和柒一起看着草坪發呆。